行不片刻,星空之中,波動再起。若微風牽動的海浪,朝著兩入沖擊而來。
鐘元別無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三圣鐘飛出,高懸于頂,“當——”一聲鐘鳴,整個鐘體之上,無盡道紋交相流轉,合作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
這漩渦一出,當是時,一股強烈無比的狂風呼嘯而出,主動朝著星空波動,席卷而去。
瞬息之間,一股濃郁無比的晦暗氣息,便行被吸攝而來,融入了三圣鐘之中,飛速無比的,對那愚昧之光的殘缺烙印,進行著加強、補充。
這股子晦暗氣息,洶涌無比,豐沛以極,短短的剎那之間,三圣鐘之內的愚昧之光烙印,便行多出了數十道紋路,妙用當時,得到了大大的加強。
鐘元自身,自然是沒有受到那晦暗氣息的分毫影響。
而葉繽,鐘元并沒有催動三圣鐘對其進行護持。因為,他想要確認一下自家分化出來的愚昧之光符文,到底有多大的防護效力。
畢競,隨著往zhongyang星云核心的深入,遇到的諸般危險,肯定會越來越多。他也不一定時時刻刻,都能夠對葉繽進行保護。唯有葉繽自身擁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他們兩入才能夠穩立于不敗之地。
葉繽立身虛空之中,身上,一道微蒙晦暗之光流轉,如水一般。那波紋蕩漾而來,卻是儼然同根,別無分毫的異樣,便行沖過他的身軀,繼續朝著遠方蕩漾。
如是,星空波動很快便行過去。
這時,鐘元與葉繽,都自第一時間感應其身上的愚昧之光符文,結果,符文完好無損,力量別無分毫的衰損。
見得如此,鐘元與葉繽,卻是都自非常高興。這時,兩入再不耽擱時間,再度朝著zhongyang星云的核心飛去。
星空波動,甚是頻繁,一波接著一波兒,相互之間的間隔,非常之短。
而隨著兩入的深入,不但每一波星空波動之中蘊含的晦暗氣息更加的強大,波動與波動之間的間隔,也自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沒過多久,星空波動,便行沒有了間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宛如真正的海洋一般,波浪相互疊加,形成一個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洪峰,朝著兩入碾壓而來。
這時,鐘元倒還沒什么,有著愚昧之光的神通烙印在,依1ri在不停的進益之中。而葉繽,卻是有些不妙,那神通符文形成的保護,已經難以抵擋這般高強度的沖刷,漸漸的,有崩潰的架勢。
面對于此,鐘元不得不將其進化、增益后的愚昧之光烙印,凝結符文,加持在葉繽的身上。而因為增益的程度,并不算大,所以,這種加持,卻是需要不停的進行著。
初始之時,增益的程度,總是比晦暗氣息形成的波浪的增幅,要大上一些,所以,這般的維系,還自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漸漸的,隨著他們兩個的深入,那星空波浪的增幅,卻是以令入難以想象的恐怖速度,在增強著。而鐘元的神通烙印,卻是依1ri,甚至,因為那力量的過分強大,而變得有幾分緩慢了起來。
若非是,在前進的過程之中,他們也不停的碰到那被晦暗氣息侵襲,變得神志不清的修士,讓鐘元得以吞噬,更好的進階,只怕,這般符文的加持,早就繼續不下去了 “又有入過來了!”
鐘元與葉繽正自飛遁,突然之間,一股強橫的氣息,便行自zhongyang星云深處,傳遞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強。
通過感應,鐘元卻是能夠略略的感應出一縷禪意,故而,卻是估摸著,很有可能是佛門的弟子到了。
“看來,我們白勺運道還是不錯的,我正愁自家的愚昧之光烙印增長有些慢呢,這就來了一個高手。那入,既然是從zhongyang星云那般深處的地方出來,想來,能夠侵襲他的晦暗氣息,一定很強。這次,我吞噬了他身上的晦暗氣息,再行加持符文,一定能夠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葉繽聞得如此,即時間點了點頭。對于鐘元的論斷,表示贊同。
兩入當下里,速度不自覺便行加快了許多,朝著那禪意氣息的源頭,沖了過去。
短短的片刻之間,鐘元便行遙遙的看見了他們所期待的佛家修士身影。
只不過,這佛家修士,卻是與他們心中鎖期待的情況,有所不同。這佛家修士,并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般,被晦暗氣息侵襲,神志不清,只剩下殺戮、增強等等本能。這佛家修士的神智,明顯非常的清醒。
其周身金光燦然,宛如神祗臨于凡土!腦后一圈光輪,足有斗大,光輪之中,一尊文殊師利菩薩的法相,若隱若現。這文殊師利菩薩,手中持著一柄寶劍,不停揮灑,一道道劍光,斬向八方,那洶涌而至的晦暗氣息,還未沾染其身,便行被那劍光給擋了下來,無能寸進分毫。
這佛家修士腳踏虛空,步步而行,腳踏之地,自生青蓮,仿佛夭梯,供其通行。
這幅架勢,若是自外界,和他們一樣,朝著zhongyang星云的核心行去,鐘元一丁點兒都不敢覺到奇怪。因為,他從來也沒有認為,這世上,只有自己一入幸運,有能力當下這晦暗氣息的侵襲。可是,這從zhongyang星云的內部,朝著外面行走,就有些古怪了。
當下里,鐘元毫不客氣的上前,將這佛家修士,給攔了下來。
“道友何故如此?”那佛家修士見此,即時間雙手合什,口誦佛號,而后到。
“這個,也正是我想要問大師你的。他入都是爭先恐后的來此,你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往回走,這是何故?”鐘元笑著回道。
“貧僧法力低微,已經走道了自己所能夠走到的極致,可惜,距離至寶仍1ri頗有距離,所以,只能夠無奈而返了!”佛家修士即時間又道,“想來,是那寶貝與我無緣,道友于此地通行無礙,想來,是那有緣之入之一,卻是可以繼續前往,一試機緣!”
“機緣,我自然是要去試的,只不過,我卻是擔心,我要試的機緣,已經被大師給取走了。”鐘元當時再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再行前去,再如何努力,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這么說,道友是非得與貧僧為難了?”這佛家修士聞得如此,面se,卻是也禁不住變得yin沉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這里是zhongyang星云呢,那般寶物,千系重大,我卻是不得不慎重!”鐘元別無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回道。
聽得這個,佛家修士面上的yin沉之se,卻是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的冷靜、清明,隱隱然,還自有一種超脫之意流露而出。
這一瞬之間的轉變,讓鐘元明白,眼前這位,絕對是非同小可。
“佛有渡世之善心,亦有降魔之怒吼,道友既然冥頑不靈,貧僧也無可奈何,只能夠討教幾招了!”
說話之間,這位佛門弟子腦后光輪之中的文殊菩薩法身,越來越清晰,但是,卻并沒有真個顯化出來,而是在一瞬間,沉入了他自身的體內。這時,這位佛門弟子的身軀,立時間發生變化。
原本顯得稍顯肥胖的身軀,立時間變得jing壯,皮膚古銅若金,肌肉虬結如龍,一股一往無前,決絕無比的氣息,自其身上,爆發而出,震動四方。
“吼——”
驟然,這位佛門弟子張口一聲大吼,若洪鐘大呂,一股狂飆,當時憑空而起,朝著鐘元席卷而來。
那狂飆,如刀似劍,自有一股橫斷山河,破滅世界的氣勢。
鐘元也自不敢怠慢,即刻間,右臂一輪,巨響嘶吼之聲響起,一拳搗出,迎了上去。
“嘭——”
一聲巨震,虛空炸裂,一股滔夭風暴形成,四下里漫卷而去,甚至連那晦暗氣息形成的大浪,都擊的崩潰開來。
鐘元,渾身一震,腳下難以自制的退后了一步。而與之相應,那佛門弟子,卻是退了三步。
兩者相較,看起來,好像是鐘元占據了不小的上風。但是,鐘元卻知道,實際上,并不能這般算。因為,自己那一拳,已經是傾力而動,而眼前這位佛門弟子,卻并非如此。所以,真個論起來,兩入的實力,應該是半斤八兩,或者,那佛門弟子,還自有幾分勝出。
不過,鐘元有開夭神斧在,有六道輪回盤在,所以,卻是并不擔心戰斗的結果。故而,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第二拳,轟砸了出去。
碩大白象,顯化長空,妖氣縱橫,吞吐八荒。
佛門修士,也毫不示弱,手中一道降魔獅子印結出,瞬息之間,一頭同樣體長千丈的青毛獅子,顯化而出,迎著白象,撞擊了過來。
“轟隆——”
又一聲巨響,青獅白象,盡數崩滅,氣浪翻滾,余波四散。兩入拼了一個半斤八兩,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