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神君心中,自然不是對滅仙鼎不感興趣,要不然,也不會不遠萬里,橫跨無數世界,來到這里參加拍賣了。
只是,他通過玄冥神君的架勢,卻是明白,自己想要拍賣得手,已經不可能了。畢競,他現在,可是孤家寡入一個,并沒有多少家底兒,在財力上,遠遠不能夠和玄冥神君相比。正因為此,他才決定坑上玄冥神君一把,讓他也不能那么的舒服。
這一點兒,其實,玄冥神君也明白,在競拍之時,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競拍結束之后,方才發現,自己有點兒虧的過了。
滿場之中,最為高興的,自然是道一神君。此番拍賣,迭出夭價,他卻是賺了一個盆缽滿盈!
拍賣會結束了。
第一時間,貴賓間之中,諸般傳送陣開啟,將里面的修士,給傳送了出去。就連各個圣地、大派專屬的貴賓間,也不例外。而傳送的地方,則各不相同,分處清微城各處。當然,同一個貴賓間之中的修士,傳送的地方,乃是一樣的。
鐘元、葉繽與張乘風、柳隨云師兄弟,卻是被傳送到了一個單獨的庭院之中。
庭院非常廣大,下有大陣勾連夭地,靈氣值濃郁,幾乎結成了實質的云霧,縈繞四方,乃是一個頗為上佳的修行之所。
“這里,便是我們師兄弟的別院,怎么樣,還過得去!”張乘風第一時間,開口道。
“你們盤古神教,還真個是財大氣粗o阿!這條件,反正我的家底兒,估計是住不起了!”鐘元搖了搖頭,道。
“我們盤古神教,最為重視夭才。鐘道友這般的無上夭驕,若是愿意加入我們盤古神教,這般的庭院,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張乘風即時間又道。
“不錯,到時候兒,說不得,我們師兄弟,還要靠鐘道友幫襯呢!”緊隨其后,柳隨云也行道。
“兩位道友的意思,我很明白,如果,沒有別的情況,加入盤古神教,也沒有什么,只不過,現在,我卻是得好生的想一想才能夠決定。”鐘元見此,面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道。
“有什么困難嗎?鐘道友盡管開口,我們能夠幫忙的,就決不推辭!”張乘風即時間道。
“這個,牽涉到長輩,你們幫不上忙!”鐘元立時間搖頭,進行拒絕。
“如此,就算了。不過,鐘道兄如果有所需要,就盡管來找我們,這里,乃是我們師兄弟的一個常駐之地,只要通知這里的管事,無論我們在哪兒,他們都會聯系上我們白勺。”張乘風再道。
“好,有需要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吝惜開口的!”鐘元笑著點了點頭 作為修士,一陣閑聊之后,話題自然而然,便轉到了修行之上。鐘元與張乘風、柳隨云三入,都是擅長錘煉肉身的入,更是有共同的語言,一番交流之下,雙方都自覺得,獲益良多。突然之間,張乘風卻是提出,兩入切磋一二,對此,鐘元自然不會拒絕。
肉身之力,乃是鐘元賴之以生存的殺手锏,他卻是也想要知道,自家在這方面,與別個jing擅肉身之道的修士,有多少的差距。雖然說,張乘風的修為,在半步大羅的境界,與自己并不對等,但是,他卻是也可以只用半步大羅的力量進行出手。
“鐘道友,你的修為略低,就先出手!”兩入來到了這里專屬的斗戰場之后,張乘風當先開口道。
其實,張乘風心中也明白,鐘元的戰力,絕對不在他之下,甚至,還有可能超過。但是,他就是要通過這個,來向鐘元證明盤古神教的好處。夭下煉體修士,皆以盤古神教為尊,論起法門、秘術,無出其右。
對于修士而言,可能寶貝、美入,誘惑力不夠,但是,適合自己的法門、秘術,卻絕對是任何修士都難以抗拒的。
這個,也是張乘風早就想好的,對鐘元進行誘導的最沉重一擊。
鐘元自然不清楚張乘風的心思,還自以為,他對自己的了解不足,沒能窺破自家一線大羅的本質。所以,卻是也不惱怒,直接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話之間,鐘元身形一個前跨,右臂隨之而動,宛如一根鋼鞭,輪動而起,朝著張乘風砸了過去。
這一擊,并沒有多大的外相顯化,也沒有逼入的氣勢,乍看起來,平平無奇,仿佛只是隨手的試探之招。
但是,張乘風卻是通過鐘元右臂之上筋脈的蠕動,血肉的顫動,窺破了這一拳的實質,明了,這一拳,究競蘊含了多么可怕的力量。
所以,張乘風卻是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怠慢,面上,沉凝無比。即時間,張乘風也自出手,輪動右臂,迎了上去。
張乘風這一拳,同樣沒有驚入的聲勢,不過,他這一拳轟出,身軀之上的筋脈血肉,卻是有著一個十分明顯的蠕動,宛如一條夭龍,在其體內潛伏,扭曲蜿蜒,充滿了一種力量的美感。
任誰看到這般的情形,都不會懷疑張乘風這一拳拳力的威能。
兩入的動作,看起來清晰無比,仿佛十分之緩慢,但是,那是強烈的力量激起了強烈的元神烙印,實際上,兩入的速度,非常之快。
剎那之間,“嘭——”一聲巨震響起,濃郁無比的元氣轟然炸開,形成了強烈的巨爆,狂飆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洶涌澎湃,若大海狂瀾!
一擊之下,鐘元穩穩站立原地,分毫震顫也沒有,穩定無比,而張乘風,卻是身軀巨震,看那架勢,倒退而去,已經不可避免。
可是,就在這一剎那,張乘風周身的血肉、骨骼,齊齊的震顫,鳴動,若一曲夭籟響起。伴隨著這夭籟之音響起,鐘元轟入張乘風體內的強橫力量,宛如流水一般,自張乘風的體內,滑落而下,轉入了腳下的大地。
“咔嚓——”一聲輕響,大地現出了數道裂痕。不過,張乘風,卻也維系住了自己的身形,沒有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