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就這般的認輸,不是還有那么多的拳意未出嗎?”
“就是,之前,你不過是力量不足罷了,但是,拳意疊加之后,力量不就自然而然的強橫了嗎?”
面對諸多支持自己的長老的疑問,天乙卻是不能夠不作出回應。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而是心念一動,將自家的兩個寬大袍袖卷起,露出了兩條赤,裸的臂膀。
這一看,眾長老,都自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兒。原來,天乙的整條臂膀,都腫脹了起來,尤其是關節之處,更是通紅,法眼之下,甚至可以看到,內里的骨骼,都有著不小細碎的裂紋,很顯然,所受創傷不輕。
“怎么會是這樣?”
“這捩畬的身體,也太強橫了,僅僅是自然的反震,就將天乙的手臂給震成這樣?”
“這小子到底是人還是至寶,我怎么感覺,尋常的至寶,也沒有他的身體強橫呢?”
面對著一眾長老的議論,心中頗為開懷的族長太芒,卻是難得的開口解釋了一句,“你們恐怕忘了,捩畬當年,還未成金仙真君之時,便自依仗著肉身的強橫,同金仙真君大戰!所以,他真正強悍的,是他的身軀!”
“力之大道,自有其不凡之處,如此,倒也正常!”緊隨其后,首席太上長老貴由也行道了一句 被挑戰的五人之中,最后一位尊盧,就在殿中長老們的議論之時,抬步,踏入了中央戰場之中。
尊盧踏入戰場之后,同樣,沒有即時的動手。不過,他卻是并沒有如他人一般抱拳行禮,而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我本以為,以現在的狀態與你對陣,就已經足夠了。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你是我出道以來,第一個讓我解開封印戰斗之人,希望,你能夠讓我滿意,戰一個痛快!”
說話之時,尊盧的雙眸之中,也行露出了幾許瘋狂。
不過,尊盧的瘋狂,卻是與天乙的瘋狂大不相同。天乙的瘋狂,是一種玄妙無比的戰斗狀態;而尊盧,只不過是心中的戰意,激烈到了極點的顯化罷了,他的神智,卻是清醒無比。
“放心,絕對能夠讓你得償所愿!”鐘元,仍舊是那副淡然無比的樣子,不過,這幅淡然,卻是在沒有一個人敢于小看,因為,之前的四場戰斗,已經顯露出了鐘元足夠的根底。
尊盧的雙手,飛速的掐動著各種法訣。伴隨著這些法訣的打出,他的身上,一道道如同繩索一般的金色光輝自體內透射而出,崩解開來,散化于天地之間。每一道繩索的崩解,都會讓尊盧身上的氣息,有一個飛速的增長。
剎那之后,一共十八條金光繩索,全部崩散,而這時,尊盧身上的氣息,已經超越了尋常人心中的金仙高階圓滿,距離金仙絕巔,只有一線之隔。
看得這一幕,議事大殿之中,族長太芒笑著對首席太上長老貴由傳音道,“貴由長老,你的底牌,就是這個!”
“不錯,怎么樣,還過的去!”貴由長老即時間回道。
“不但過得去,而且,是非常過得去!只不過,在我看來,仍舊落敗的可能性居大啊!”族長太芒再度的開口道。
族長太芒,其實心里面,也有幾分不托底兒。因為,尊盧展現出來的修為,比之他先前鎖窺破的,卻是有著一些差距。雖然,這差距并不太大,仍舊讓其難以完全的放心,所以,卻是開口,想要對首席太上長老貴由試探一二,了解一下信息。
原本,族長太芒以為,首席太上長老貴由肯定會直接的予以駁斥,沒想到,他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現在,我甚至有一種感覺,便是尋常的金仙絕巔級別高手,也未必能夠戰勝他!”
說到這兒,首席太上長老貴由頓了一下,而后,繼續道,“這一次,你是真個撿到寶了!不過,這個,也是我們整個…摩王脈的榮幸啊!”
驟然間聽到首席太上長老貴由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族長太芒頗自有些震驚,看的首席太上長老貴由面上真誠、鄭重的神色,原本想要說的些微譏諷之言,卻是說不出來了。一頓之后,開口道,“是啊!能夠得到捩畬這般的人才加盟,是我們…摩王脈的榮幸!”
“接我一掌!”
尊盧封印完全解開之后,即時間,一聲大吼,而后,一掌朝著鐘元,按了過去。
當是時,虛空之中,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憑空里,無盡兇惡之氣顯化而出,虛空凝結,化作了一只九頭惡蛟,朝著鐘元,撲了過去。
那九頭惡蛟,丑陋無比,渾身上下,都是類似癩蛤蟆體表的那種鼓包,身外,又行繚繞著無盡的兇惡之氣,讓人看了,都不自禁的心生畏懼。若是尋常之人,恐怕,還沒有真個的交手,便行被這大兇之氣,給震懾的動彈不能了。
不過,這種兇惡之氣,對于鐘元,自然是沒有多大的震懾之力。他一聲冷哼,當是時,白象戰天拳再度揮動,迎著那九頭惡蛟,轟擊了過去。
象吼之音,瞬間,便行壓過了九頭惡蛟的咆哮。
可是,眼看得拳頭就要轟中那九頭惡蛟之時,突兀之間,尊盧的腦后,顯化出了一個三尺大小的輪盤,通體灰色,晦暗無比,別無分毫的光華綻放。
“天命神盤,遂我心愿,扭曲!”
尊盧一聲大吼,其腦后的天命神盤,微微的轉動了幾分,當是時,那九頭惡蛟以根本不符合常理的詭異姿勢,躲過了鐘元這強橫無比的一拳,九個碩大無比的頭顱,齊齊的超前一撞,狠狠的撞在了鐘元的身上。
“嘭——”
一聲巨響,鐘元被硬生生撞的,倒飛出去。
不過,即時間,鐘元背后生出兩只巨大無比的金鵬神翼,一個震動之間,倒飛出去不過十丈許,便行將自家的身形,穩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