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有事兒了!各位都回去休息!”風雷真君一擺手,宣告此事兒的終結。
就在眾人都要離開之時,鐘元卻是再度開口道,“風雷前輩,剛才,我為了偵測出陸錫平的問題,可是耗費了一份兒通天散。通天散的情況,風雷前輩應該也清楚,自身貴不貴的,我倒是也不在乎,關鍵是,他乃是我最后的護身底牌,就此耗費了一份兒,是不是應該有所補償啊!”
“不錯,應該補償!”說話之間,風雷真君將目光,投注在了影魔宗太上長老的身上。
影魔宗太上長老見此,也不多言,直接便道,“沒有問題,鐘元帝子的損失,我們影魔宗,會雙倍賠償的!”
話語說完,影魔宗太上長老便大步離去…平靜的ri子,總是過得無與倫比的快,似乎一眨眼兒的功夫兒,五天的調理時間,便這么過去了。
鐘元等七大帝子,又行被引入了一方不知名的世界之中,開始進行擂臺戰。
這一方世界,乍一看,顯得很是普通,天空不算明凈,卻也并不污濁;大地昏黃,既不堅硬,也不柔軟;靈氣,既不濃郁也不稀薄,總而言之,十分的普通。
可是,行進起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一方空間,十分的凝實,仿佛無數的空間,壓縮而成一般,天仙級別的修士進來。只怕會感覺寸步難行。仿佛憑空在他們身上加持了無盡重壓一般。金仙真君,倒是沒有這個問題,可是,想要突破音障,也頗為的困難,至于顯化天下極速,根本不可能。
毫無疑問,在這個世界之中,他們的戰力,不會遭到削減。但是,具現出來的破壞力,就變得有限了!
鐘元估摸著,這應該是專門為帝君爭奪站。準備出來的世界。因為,天然成就的世界,這般的可能,實在是太小了…這里,沒有什么擂臺,整個世界,便是你們的擂臺,你們的戰力,不管有什么偏向,在這里。都可以盡情的發揮,不會有任何的限制。當然,修為的壓制,是不會解除的。所以,這是絕對公平的戰斗,能否勝利,贏得下一屆的帝君之位,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風雷真君,即時間開口道,“現在。開始抽簽,決定各自的對手。因為陸錫平已經被取消資格,所以,只有七人,這第一輪戰斗。肯定會有一個人輪空,這份兒幸運屬于誰。就看你們各自的運道了!
好了,現在,都各自出手選擇!”
說話之間,風雷真君袍袖虛空一甩,他的身前,卻是浮現出了七個靈牌,各自光芒湛湛,遮蔽了上面銘刻的數字。
鐘元,極盡自家的生死輪回法眼,也無能看透那光芒。他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當然,如果他復活觀天鏡的話,肯定能夠看透,但是,想要不被這里這么多的金仙絕巔高手發現,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鐘元也并沒有費那事兒,完全就是憑感覺,展動寂滅神爪,朝著虛空之中,排在正zhongyang的靈牌攝了過去。
“嘭、嘭、嘭…瞬間,虛空之中,響起了十數聲劇烈無比的鳴爆。這一剎那,七人的速度,都行突破了音障,各自抓取了一枚靈牌在手。當然,不是每一個人抓取到的,都是自己所心儀的那一枚,畢竟,幾人同時看中一個的情況,實在是太正常了。
就像是鐘元,就與星辰劍宗的一位天火真君同時看中了zhongyang的第四塊靈牌,不過,終歸是鐘元以金鵬縱橫法出手,速度勝上一籌,卻是搶先得手,讓天火真君落了空,不得不再度去搶另外的。
眾人都行得手之后,風雷真君雙手一個掐訣,瞬息之間,七個靈牌之上的湛湛神光,盡數泯滅于無形,現出了上面的數字。
鐘元手中的靈牌之上,卻是銘刻了一個“三”,很顯然,他歷來的好運,并沒有在這一刻顯靈,讓其抓到那個注定會輪空的“七”號靈牌。
不過,對此,鐘元卻是也并不怎么在意。因為,這帝君之位,終歸是要靠實力打下來的。一次輪空,只是一次的幸運,并不能夠代表什么。
當然,能夠得到的人,仍舊是非常之高興。所以,第一時間,眾人便行發現了那位幸運者,來自于南天帝庭的帝子——玄穹真君張道玄!
“好了,現在,你們的位次已定,一號、二號,現在就開始!”
風雷真君此言一落,當是時,渺月真君李欣然和凌絕真君于嘯各自氣息暴漲,身化流光,朝著遠方飛縱而去。
看得這一幕,原本因為玄穹真君張道玄得到七號靈牌輪空一回而郁悶不已的各大派長老們,心中立時間平衡了,一個個,眉開眼笑,都快堆成了一朵朵鮮花。那副樣子,看得鐘元都不自覺的升騰起上去踩上幾腳的沖動。
而靈言真君,則是輕輕一聲嘆息。
原本,她還期待著,這一次南天帝庭能夠包圓了接下來的四強,讓下一屆的帝君成為南天帝庭帝子自己內部之間的游戲。不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實現了!
渺月真君李欣然和凌絕真君于嘯,雖然都為南天帝庭的弟子,但是,這一刻,卻是沒有一個人有留手的意思。
遠離了眾人之后,第一時間,渺月真君李欣然便行舉起了自家的大紅葫蘆,葫蘆蓋兒一揭開,當是時,無窮牛毛小針一般的jing芒直沖而出,千姿萬彩,絢爛非常,宛如貫ri長虹。朝著凌絕真君于嘯轟擊而去。
這些jing芒。都是渺月真君李欣然在混戰之時,斬殺對手,煉化所得。尤其是,里面還有金元尊者之類的絕代強者存在,威力更盛,不啻于數個與其統計數的高手,合力出手,威勢之強,虛空都為之震顫不休。
而凌絕真君于嘯,則長劍出鞘。劍光分化千萬游絲,組合成陣,催發絕世銳芒,與那jing芒強勢對轟。
劇烈的轟鳴之中。雙雙崩解破碎,余波宛如下了流星雨一般,四面八方飛瀉,觸山山崩,觸地地裂,煙塵彌漫,波及數萬里地界,遠遠看去,仿佛一條灰se的巨龍在飛舞。
觀戰之人中,靈眼真君自然是頗有幾分緊張。生怕兩個之中,哪一個受了重創;而那些各大派的長老們,一個個,則是輕松無比,宛如看戲一般,巴不得兩人更加的兇狠,更加的拼命,因為那樣,才更jing彩。
“可惜了!于嘯這一劍如果能夠在向右偏移個三分,比能夠傷了那李欣然。這樣,就可以一舉奠定他的優勢了!這是第幾次失誤了,實在是太蠢了。”
“我看未必,你沒有看到,那李欣然的身法。頗自有古怪,每每在生死危機之時。走出困境,這可不是簡單的幸運二字,能夠解說的了的!”
“這個我自然明白,不過,上得山多終遇虎,那李欣然,太過于自恃自家的身法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她就該為此吃苦頭兒了…觀戰之人的議論,全然沒有影響到交戰的渺月真君李欣然和凌絕真君于嘯。兩人各展神威,拼了一個旗鼓相當。
轟鳴之聲,如同雷動,連綿不斷,不絕于耳!
很快,兩個多時辰,便行過去了。
驟然間,渺月真君李欣然猛然間一個暴退,虛空歡迎無數,剎那光景,便行退出了近千里之遙。這時,渺月真君李欣然右手猛然一個緊握,再度張開之時,卻是出現了一縷不過三寸長短,游絲一般的灰se霧氣。
看的這個,眾人的心中,都自禁不住jing神一震。知道,渺月真君李欣然該發威了。因為,那氣息,不是別的,正個是凌絕真君于嘯的本命氣息。
混合法訣,飛速無比,往大紅葫蘆之中一打,當是時,凌絕真君于嘯便行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浮動而起。
凌絕真君于嘯,是曾經親眼看到過渺月真君李欣然手中那大紅葫蘆發威的,哪里敢于怠慢,當是時,身軀一顫,頭頂之上,天靈打開,靈光氤氳之中,一口通體幽黑,卻充滿了一種無比尊貴氣息的大鐘,升騰而起。
“請寶貝顯威!”
渺月真君李欣然將手中的大紅葫蘆一傾,當是時,磅礴無邊的吸力,形成了一道颶風,朝著凌絕真君于嘯攝了過去。
就在眾人,都自以為凌絕真君于嘯難逃被大紅葫蘆收攝之苦時,凌絕真君于嘯頭頂之上的那一口黑se大鐘,“嗡——”不敲自鳴,發出了一聲鐘鳴,當是時,一道波紋垂落而下,宛如實質一般,將其自身,圈在了里面。
那吸攝之風來到,一行與那鐘波顯化的光圈解除,立時間,宛如金鐵交鳴一般,火星迸濺,聲音鏗鏘。
剎那之間,那颶風之中,憑空里顯化出了無數灰se的鎖鏈,兩頭沒入虛空,只有中間一段顯化在外,古怪非常。
然而,這些灰se鎖鏈一現,當時,一道鐘波所化的光圈,便行破碎。
可是,那黑se大鐘,自開始自鳴,就沒有停過,一道道鐘波垂落而下,將凌絕真君于嘯,護持的嚴密無比。
片刻之后,那鐘波光圈之中,也行浮現出了無數神鏈,se澤幽黑,但是,卻充滿了無上的最貴氣息,仿佛,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比他更高貴一般。
“那是鎮世鐘!”
“沒想到,還真個有人將這件法寶,給煉制了出來!看來,前半生一定沒少受鎮壓之苦…那些黑se神鏈一現,當是時,“嘭——”一聲巨響,凌絕真君于嘯身周,方圓百丈之地,盡數虛化,沒錯,就是虛化,被那黑se神鏈的黑暗氣息所侵染,盡數化為了黑暗的世界。
這黑se世界一現,立時間,大紅葫蘆發出的強橫吸攝颶風便再難侵入分毫。那些灰se鎖鏈連連震動,也沒有分毫的效果。仿佛,全部都失效了一般。
“早就知道你有因果神葫,我豈能不防備!”
見得自家借來的鎮世鐘,果然有效,凌絕真君于嘯,卻是頗自高興,當時,得意的道。
說話的同時,其也開始反擊,得自一番奇遇的絕世殺伐劍術——白虎嘯天劍催動而出,一劍吼動山河揮出,不見劍光閃耀,只聞虎吼鳴動天地。瞬間,千里山川,崩解了大半,化作粉塵,四下里彌漫。
渺月真君李欣然身上衣袍,靈光大綻,仍舊不能抵擋,只能夠飛速暴退。饒是如此,衣衫也行碎裂不少,頗見襤褸,粉嫩肌膚,微微顯露。
“哼——,我這葫蘆,又豈止是因果之力!”一聲冷哼,渺月真君李欣然一口鮮血噴涂在葫蘆之上,當是時,葫蘆口之中噴吐而出的颶風,化形成為了一條長龍,朝著凌絕真君于嘯席卷了過去。
一眾觀戰之人,瞬間便行感應出,那原本更多是依賴因果玄妙顯威的葫蘆吸力,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力量,純粹之極的力量。
天下萬法,力量為尊。
這吸力長龍一現,龍口一張,便行將那鎮世鐘波,打滅了大半。
不過,對此凌絕真君于嘯卻是沒有分毫的緊張,而是顯得無與倫比的鎮定。因為,他怕的,并不是力量,而是古怪。力量,總是有法子可以抵御的,而古怪的東西,若是沒有特定的寶貝,那吃虧,是一定的事兒。
當是時,鎮世鐘繼續震動的同時,凌絕真君于嘯又行催動了白虎嘯天劍的第二劍——萬靈縈從。
白虎,萬獸之長,一聲呼喝,無有不從。代天地,執掌殺伐大權,睥睨天下。
凌絕真君于嘯這一劍揮出,天地之間,無盡獸吼響起,隨之,一道道猛獸身影顯化而出,金光燦燦,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絕大部分,前腐后繼,朝著那吸力長龍轟擊了過去,還有一部分,則直接的沖向了渺月真君李欣然。
短短不過片刻之間,虛空之中,一聲劇烈無比的轟鳴,那吸力長龍,硬生生的被撞的崩斷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