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金仙界,人界。
一處無名荒山,黃金寶光沖霄而起。
山下,一個面容俊朗,飄逸不凡的年輕修士,正自揮手攻打著那荒山之上,一層淡淡的,近乎微不可查的白色護罩,看那護罩的架勢,明顯已經臨近了極限,快要崩潰了。
可是,就在這一刻,因為那沖天的寶光,卻是引來了十數名修士。那十數名修士,哪里不知道此地有重寶隱藏,二話不說,便加入了對白色護罩的轟擊之中。那白色護罩,本就快到了極限,又被這十多名修士近乎聯手一擊,當時,“嘭――”一聲巨響,徹底崩解了開來。
緊隨其后,一根足有丈二長短,手臂粗細的黃金戰戟自發的飛天而起,想要遁走。
“哪里走?”
那十數名修士,在出手之時,便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刻,當是時,各自發動自家的得意神通,或者放出自家的得意法寶,朝著那黃金戰戟席卷而去。
那荒山下的年輕人,似乎這個時候兒,才反應過來眾人的奪寶行為,大聲的吼道,“大膽,連我的寶物都敢搶,真是不自量力!眾生螻蟻!”
伴隨著這聲大吼,荒山下的年輕人凌空拍出了一掌。剎那間,一只足有百丈大小的黃金巨掌虛空凝形,朝著一眾搶寶的修士蓋壓了下去。
黃金巨掌尚未落下,那浩大無邊的掌力,便行使得幾個修為稍差的奪寶修士身軀崩潰,血染碧空。他們的元神,也一樣沒能逃脫,就在那越來越強大的壓力之下,崩散于無形,歸于天地之間。
那些修為到得天仙高階的修士,卻是沒有在這股壓力之下崩潰,不過,一個個的,卻也不太好受,勉力驅動法寶神通,震開壓力,飛速的遁逃了出去。至于唯一的一個天仙絕巔修士,卻是絲毫沒有逃遁的想法,雙手虛空一握,一弓一箭便即在手,而后,搭箭上弦,拉弓如滿月。
“崩――”
一聲震音,利箭如長鯨出海,撕裂大氣,瞬間便行射中了黃金巨掌的掌心。
“噗――”
又一聲輕響,黃金巨掌,直接被洞穿了開來,隨后,徹底的崩解了開來。
荒山下的年輕人見得如此,某種精光爆射,剎那之后,收斂了起來,二話不說,架起遁光,掉頭就走。眨眼之間,便只剩下了一抹微不可查的背影。
“那個人,好像是鐘元啊!”
“什么?誰?”
“鐘元是誰?”
黃金戰戟,被一個天仙高階的修士趁著遁逃之時取走,那名天仙絕巔的修士,因為箭射巨掌,卻是慢了一線,本來,他就要再度出手,將那名搶走寶貝的修士也給射死,突然間,卻是聽到了幾聲議論。
當是時,這名天仙絕巔的修士放棄了追殺的計劃,身形一閃,來到了那第一個開口議論的修士身前,冷聲道,“你剛才說什么?那逃走之人是鐘元?那得到了兩儀微塵陣陣圖的鐘元?”
這名修士,不過天仙高階,又受了不輕的傷,在這名天仙絕巔修士的氣機凌壓之下,傷勢更重。不過,他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忙間回道,“我,我也不敢確定,但是,看樣貌,有分像!”
這人剛戰戰兢兢的說完,便即發現,身前的天仙絕巔修士,已經不見了,扭頭一看,卻是發現,一線流光,飛速絕倫的朝著之前鐘元消失的方向射了過去。
沒有了那股子壓力,這名天仙高階的修士卻也恢復了正常。這一恢復正常,他的心思,當即活泛了起來,“那鐘元自身的氣機,不過天仙中階而已,卻有如此之神通,肯定是那兩儀微塵陣的功勞,若是,那陣圖被我得到,我豈不是比他要厲害的多,說不得,剛才威壓我的那個人,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抹殺!
這可是天大的機緣,我還是去碰碰運氣的好,萬一,…”
一念及此,這名天仙高階的修士也行拔地而起,身化流光,朝著那個方向激射而去。
“看來,那人真個是鐘元啊!”
“是又如何,我們這么點兒本事,連人家一掌都接不下來,去了也是送死!”
“那可不一定,機緣這種東西,很難講的。再者說了,我們還不能找朋友幫忙啊!那兩儀微塵陣,可是六人合御才能夠發揮最大的功效!”
“也對啊!我這就去招呼同門!”
一聲聲呼喝之中,又有數道遁光朝著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鐘元,你已經走投無路了,趕緊交出兩儀微塵陣陣圖和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你們這么多人,我交給誰好呢?”鐘元面容淡定,笑著道。
“當然是我!”
“當然是我!”
“你不要想挑撥離間,你不交出陣圖,我們是絕不會自相殘殺的!趕緊把陣圖叫出來!”
“對,將陣圖交出來!”
“也罷,看現在這個樣子,我是保不住了,你們愛誰要就誰要吧!”鐘元一聲慨嘆,揚手飛出了一道陣圖,其上,白色光霧繚繞,仙氣氤氳。
見得如此,當是時,一道道身影拔地而起,朝著那道陣圖飛去。這其中,甚至還有許多修為甚低之人,這一刻,他們完全被貪婪之心蒙蔽了心智。
慘叫聲、喧鬧聲、交擊聲、…雜然并做,匯成一團。
見得如此,鐘元的面上,卻是露出了一副頗為得意的笑容。這個時候兒,他淡淡的自語道,“魚兒不少了,是該收網了!”
伴隨著這道聲音,那虛空之中的兩儀微塵陣陣圖猛然震動,瞬間擴展至千丈大小,壓落而下,在場的數百修士,盡數被覆蓋在了陣勢之中。
差不多一刻鐘過去,鐘元袍袖一甩之間,兩儀微塵陣陣圖急速縮小,化作一方手帕,沒入了他的袍袖之中。
“無極金仙界,可真是我的寶地,只可惜,我不能再在此呆下去了,若是那三界鏡有了主人,我便無所遁形了!是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