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天鵬扶搖子倒退百里。
重新立定之后,天鵬扶搖子化為了人身,一臉的凝重。
因為,他知道,在那個地方,那個時間,能夠晉升金仙的,也只有東方天庭帝君 龍淵了。
金仙之劫,天鵬扶搖子經歷了一次,他絕對不想要再經受第二次,哪怕,現在的他,已經是金仙了。他就站在那金仙劫覆蓋范圍之外,靜靜的看著。他并沒有傳音通知列缺真君等人的意思,因為,沒有必要。
這般的異象,哪怕他們是在千萬里之外,也肯定會感知到,而后,在第一時間趕來的。更何況,他們本來距離此地,就并不甚遠。
烏云翻滾奔涌,雷聲震耳欲聾。宛如一條條烏龍在飛騰,在咆哮,片刻之間,一道道紫色的電光,便自烏云之中生成,不停的扭曲著,游竄著。
果然,沒過多久,在雷劫還沒有完全凝聚成功之時,列缺真君、東陽真君、飄零真君這三大金仙便齊齊的趕來了此地,與天鵬扶搖子匯合在了一起。
“怎么會這樣,他不是受到了重傷嗎?怎么可能突然突破了?”東陽真君,性子最為急躁,第一時間,便行開口問道。
“我怎么知道,或許,這就是機緣!”天鵬扶搖子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惱怒,憋悶,畢竟,龍淵的異變,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成就的,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丟人!故而,他的語氣,也并不甚好。
列缺真君,倒是顯得平靜很多這時,開口道,“那龍淵,就在那座山里吧!那里是什么地方?”
“應該是龍淵給自己建造的一座秘庫!我本以為,他進去拿上一些寶物就會出來,沒想到,他居然是在里面閉關!他倒是真沉得住氣!”天鵬扶搖子聞得這個,也行平靜了許多,道。
“會不會他發現了扶搖道兄在跟蹤,故而,才行險一搏!”這時,飄零真君突然開口道。
“不可能!”天鵬扶搖子肯定無比的道“我卻是不信,在他發現了我,感受到那巨大威脅的情況下,還能夠有這般的鎮定!”
“我也認為不可能!”列缺真君即時間點、頭,附和道,“如果一個天仙就有這般的本事兒的話,我們這些人的辛苦又算什么呢?我倒是覺得,他之所以強沖金仙之階,乃是為了對付三界鏡!
畢竟,三界鏡這么一件有著自主支配之力的至寶,可不是天仙級別的修士,就能夠降服的。哪怕,他們之間有著交情,也不保險。”
“其實現在我們討論這些個都沒有什么意義了!現在關鍵的是,我們該怎么辦?”稍稍的頓了一下之后,列缺真君繼續道。“我們總不能就這么看著龍淵渡劫,突破吧!”
“為什么不能就算他成就了金仙,也是一個我們四人,難道還不能確保拿下他嗎?”聽得這個,飄零真君道,“現在,他們還不知曉我們的存在,渡劫成功之后,肯定會繼續的前往青冥空間取寶的。屆時,只要我們再演上那么一場戲,讓他在沒有絲毫的疑慮,那我們之前的計劃,便依然有效!”
“不行,我覺得太過于冒險了!”列缺真君立時間搖了搖頭,道,“龍淵,終歸是無極金仙的弟子,誰知道,他成就金仙之后,有沒有無視掌控法則的秘術,若是有的話,恐怕,我們四人,都有飲恨遭難的可能!”
“列缺道友,先前,你還那般的ji進,怎么見得對手稍微厲害了那么一點兒,就又行變得保守了,這也太過于極端了吧!”東陽真君,在與飄零真君共同的經歷了一場大收獲之后,無形之間,兩人的關系,卻是緊密了一層,所以,這一刻,卻是立時間開口支持。
“不是極端,而是在權衡具體的情況,我覺得,這一次的冒險,是真個有些冒險了!”列缺真君再道。
瞬間,焦點又和先前一樣,移到了天鵬扶搖子的身上。天鵬扶搖子,略作沉默之后,道,“我也覺得有些冒險,不過,我們之前的計劃實行的好好的,就此放棄,也未免太過于可惜了!”
聽得這個,飄零真君卻是禁不住插口道,“那扶搖道兄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剛辭,飄零道兄不是說要演戲嗎?”天鵬扶搖子即時間又道,“我覺得,沒必要我們全部人都行出手,我與列缺道兄出手就可以了,你們卻是可以隱匿起來,就當從沒來過一樣!”
“這算什么?折中?”東陽真君當即開口道,“扶搖道兄,我們這可不是在談判什么條件?”
“我知道,而且,我的意思,也不是折中!”天鵬扶搖子不慌不忙,再度開口道,“我的意思是,聽天由命,一切,看天意!我與列缺道兄的演戲,不僅僅是演戲,而是真正的全力阻止,扼殺。
如果,龍淵因此渡劫失敗,被我們抹殺,那我們就當是除去了一個大隱患,機緣,可以慢慢再找;如果,龍淵得天之佑,成功了,那就接著實行之前的計劃,全力追求機緣,隱患的問題,則押后解決。
怎么樣?”
“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只能夠這樣了!”
“罷了,本來就是賭運氣,索性就賭大一點兒好了!”
隨著東陽真君和飄零真君的點頭,計劃,就這般的定了下來。
幽冥地府,中央鬼庭,輪回殿。
“轟、轟、轟、…。”
劇烈的轟鳴,震蕩著整午輪回大殿。若非是,輪回殿之中懸著的六道輪回盤灑下六道神力,護持著輪回殿,輪回殿早就崩塌了。
輪回殿之中,交手的,只有三人,一艘小巧玲瓏的金色戰艦,一個身著黑色萬鬼朝拜帝王服的高大男子,還有一個年輕無比,卻滿目滄桑,淵沛岳峙,宛如大宗師的修士。
驟然間,那年輕修士與身著帝王袍之修士,齊齊撤招后退,目望蒼穹。隨之,自兩人的口中,近乎同時,吐出了三個字:“金仙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