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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答謝禮

  馬氏之所以閉嘴,是因為她想說的話和顏彥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是相悖的。

  如今顏彥成親了且從陸家分出來了,又有太后皇上等一干人撐腰,還能看她的臉色還能聽她的話?

  可來都來了,什么都不說的話她又不甘心。

  因而,略一沉吟,馬氏拉住了顏彥的手,換上了一副關切的神情,“彥兒,你聽嬸子和你說,不管怎么說,你也是一名真正的大家閨秀,從小你祖母也沒少花心思栽培你,成親時,我們給的嫁妝和陸家給的聘禮也都不少,足夠養活你們了。孩子,聽嬸子一句勸,城里的糕點鋪子和飯莊開就開了,鄉下的事情你就別去折騰了,你就算不為陸家考慮,難道也不為你二叔考慮?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傳言可多了,不是說我們虧待了你就是說陸家屈待了你,要不就說你是鬼附身,不是原來的千金大小姐,否則,哪來這滿身的銅臭味?你細想想,嬸子的話有沒有道理,不說別的,哪家的千金小姐像你這么熱衷于黃白之物?為此甚至不惜自貶身價和一群粗人下人泥腿子打交道,傳出去我們也難做人啊。”

  顏彥聽了這話笑了笑,“是嗎?怎么我前幾天去給陸含送給催生禮和下奶禮時,吳夫人說我家翁在那些世家面前夸了我,吳夫人還說羨慕我婆母娶到一個我這么能干的兒媳呢。”

  馬氏見自己長篇大套說了半天,顏彥非但沒有按照她的套路走反而把她堵住了,頓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笑臉,“這孩子,人家那是跟你客套呢,如今誰不清楚太后和皇上對你不是一般的看重,當面還能不奉承你兩句?可背后怎么說,你能聽見?”

  “聽見不聽見又能如何?再則,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之前那么大的丑聞我都挺過來了,還怕這點風言風語?再說了,方才我也告訴嬸子了,先期的事情是多一點麻煩一點,以后慢慢就好了,你看,現在糕點鋪子和飯莊那邊就不用我出面了,這個農莊也一樣。”顏彥有點不耐煩了。

  她不傻,馬氏說來說去不就是不希望她還像之前的原主一樣,本本分分地守著這點嫁妝和聘禮過日子,別去施展什么才華,這樣才能把露臉的機會讓給顏彧。

  因而,這場談話注定是不會愉快的,顏彥可不想浪費時間浪費心情去迎合她。

  馬氏也不傻,見顏彥不耐煩了,也知道這一趟自己是白來了,因而,斟酌了一下,她退了一步,想勸顏彥別針對顏彧,只要她不刻意地去為難顏彧,顏彧肯定出不了大錯。

  這點信心馬氏還是有的,顏彧雖沒有顏彥聰明能干,但她也是花了時間精心培養的,因而和一般的世家小姐相比,顏彧不說超越她們但也不會太差,因此,她完全撐得住陸家世子夫人的頭銜,也完全能拿得起陸家的中饋。

  誰知馬氏正掂掇著如何開口時,青釉在外面說,吳家來人送答謝禮了。

  “答謝禮,什么答謝禮?”馬氏問道。

  這些時日她在家里忙著打理顏彧的嫁妝,也沒出門見客什么的,倒是聽說陸含產子,可因著還沒到滿月,她也就沒打發人去滿月禮。

  顏彥大致解釋了兩句,隨后問青釉來者何人,得知是兩位管事媽媽,顏彥命青釉把人帶進來。

  約摸十來分鐘后,青釉領進來兩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其中一個顏彥認識,是陸含的奶娘,如今也是陸含的管事媽媽,而另一個人雖然面生,但顏彥見她身上穿的也是綢面衣服,估計也是比較體面的管事媽媽,便問了句好,命青釉給她們搬兩個凳子。

  兩位媽媽沒敢坐,而是跪下去給顏彥恭恭敬敬磕了個頭,說是奉她們主子的命來答謝顏彥,還說她們主子現在不方便,等孩子過了滿月再親自登門道謝。

  說完,陸含的奶娘雙手舉起一份禮單,青釉接過來送到顏彥手里,顏彥打開一看,居然有一對梅瓶,還有兩幅字畫,此外還有一對玉盤,一套首飾,幾樣漆器。

  這份禮不薄,不過卻不是以陸家的名義送的,是以陸含的名義送的,這也就難怪陸含會把她奶娘打發來了。

  只是顏彥不明白的是,兩個月前她和陸含在陸家門口碰上那一回陸含還對她滿臉的不屑和嘲諷,這次的變臉和示好僅僅是因為顏彥替她下跪向神明求情?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種事情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老一輩的人病急亂投醫,陸含那么高傲的人會相信?

  想不通的顏彥暫時放下了這個疑問,命人用上等封打發了這兩個婆子,隨后命人把吳家送的東西拿進來。

  這是一對大肚細口雙耳梅瓶,不是顏彥送給陸含的那對,但也是官窯出的,顏彥從瓶底的“官”字判斷,應該是晚唐時期的定窯出品,胎薄輕巧、質地細潔,整體呈純白色,釉面滋潤,白中泛了點青,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

  馬氏自然也是個識貨的,吸了一口氣,“這是陸含送你的?”

  顏彥淡淡一笑,“是,她成親時我把祖母那對八方梅瓶送她了,這次算是回送吧。”

  “方才那婦人說的是謝禮,彥兒,你到底幫了陸含什么忙?”馬氏追問道。

  方才那兩個婆子態度恭敬,陸含的謝禮又這么貴重,馬氏絕不相信顏彥那兩句輕描淡寫的解釋。

  “真沒什么大事。”顏彥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那兩幅字畫,倒是也把那天陸含難產的情形學了一遍,“我就是跪在注生娘娘那替她求了個情,嬸子也知道,這種事情也是趕巧二字,是那位女醫手藝高超,哪能是我的功勞?”

  說完,顏彥的注意力被兩幅字畫吸引了,畫也是吳道子的,字是晚唐書法家裴休的,這位裴休就是本地人士,據說這邊有不少寺廟請他題字,因而他的字倒不難尋,顏彥手里就有兩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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