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前奏

　　時間，轉眼就走過了三天。

　　這一天，羅斯福、費勒、胖子扎本、杰森等銀行家中的龍頭人物，再一次聚集在一起，只是這次，他們的表情都凝重了許多。

　　“聽說了么？月光銀行的行長，已經更換了人選，而且他們在低地的業務，目前也已經收縮了，原本侵占的弗斯產業的地盤，全部讓出來不說，那幾個背叛了弗斯家族的盟友，還都否出了不少的代價，甚至許多家族所有的產業都放棄了，然后舉族搬遷。”

　　杰森將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公布出來，然后苦笑起來：“看來我最初的推測錯了，那個諾德在整個黑水騎士團中擁有的地位，恐怕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費勒很是詫異，不禁問道：“內閣那邊是怎么回應的？就這么算了？任憑弗斯家族將許可搶過去，還把他們挑選的代理人給抓了？”

　　杰森就回應道：“這件事，我這邊消息還不夠全面，但聽說兩天前，那位荊棘騎士曾經到首相府拜訪，也許是說了什么。”

　　羅斯福這時嘆息一聲，然后說道：“關于這個，我這里有相對詳細的消息，實際上，在消息剛剛傳遞過去出去的，諸多上議院的議員都十分憤怒，立刻就給內閣施壓，聽說那位首相大人甚至砸壞了一件古董，然后發布了行政命令，但緊跟著荊棘騎士就去了首相府，雙方交談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等荊棘騎士離開，那位首相大人也安靜下來了。”

　　“是這樣么？這么說，是內閣政府方面有所讓步了？”其他人一聽，卻悚然一驚，“那我們之前的觀望態度，豈不是做錯了？”

　　“看起來就是這樣，”羅斯福苦笑起來，“實際上，我們都有些小看諾德這個人了。因為那位白銀騎士的關系，一見到諾德騎士，咱們下意識的都將他看成是一個依附在黑水騎士團上的關系者，忽略了其人本身的能力。這次是個教訓，但同樣的錯誤，不能犯第二次了。”

　　“您的意思是？”杰森明顯是聽了除了什么，臉色有些難看。

　　羅斯福又嘆了一聲氣，跟著才道：“上次聚會結束的時候。諾德就對我們發出了邀請，但很遺憾的是，我們中或許有人看出了潛在的價值，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出了那一步，現在再去聯系諾德，或許已經錯過了機會，就像他說的，有些我們本來可以得到的東西，現在是拿不到了，但總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強。”

　　胖子扎本終于插話道：“其實。我這邊也有一點消息，但和你們那邊的關注焦點不同，我這里的主要內容，是關于中央銀行的。”

　　“哦？快說說！”其他人都是眼睛一亮，他們這些人這幾天雖然關注孫道引起了這次事件，在意事情的進程，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金錢和利益，而這個中央銀行的提議，無疑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說是這個銀行，已經開始籌備工作了。聽說是以弗斯銀行為主體，結合王國皇室、內閣、財政部門的投資，組建一個股份制的聯合銀行，但具體的消息還在保密。我的那個線人能傳遞出來的，就是這些。”胖子扎本說著，一攤手。

　　其他人心里很清楚，消息肯定不止這些，但對方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足夠了。

　　“呼…”費勒長舒一口氣，“那么。我們已經沒有什么選擇了，現在就派人去聯系諾德吧，商量一下要如何加入這個聯合銀行，最起碼要占優一定的比例，否則問題可就嚴重了。”

　　“去向他低頭么？”杰森眼中閃過一點寒芒，“其實，我覺得情況并沒有這么糟，我們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什么選擇？”羅斯福搖搖頭，“最理想的情況，就是月光銀行能對弗斯銀行造成制約，雙方相互牽制，這樣我們的重要性才能凸現出來，可目前的情況，分明是一家獨大，不是月光銀行，就是弗斯銀行，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學會潛伏，要著眼于未來，諸位的家族都有深厚底蘊，很多祖先起家的時候，甚至只是一個普通的借貸人，但只要抓住機會，就可以乘勢而起，所以我們要學會等待。”

　　“我說的不是月關銀行，”杰森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甚至我的目標，都不是一家銀行，諸位，你們也知道，新大陸的那個年輕國家，最近派出了他的使節團過來吧？其中就有銀行家代表，或許我們可以將目光看得遠一點，不光局限在盎格薩蘭和舊大陸。”

　　“新大陸的那個國家？”其他幾人面面相覷，還是羅斯福先問道，“你和那邊的人有了聯系？”

　　“當然，他們那邊有許多有趣的變化，這都是我感興趣的，而且我們這個行業，咱們不去做，自然就會有其他人會做，畢竟交易與借貸，這是自然而然就會發生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你的意思是？”費勒眼中一亮。

　　“我的意思就是，舊大陸上的局面，既然已經無法扭轉，只能等待，那么…”杰森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那么我們可以暫時潛伏起來，接受弗斯家族不合理的要求，但我認為，世界的未來，新大陸會成為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我們將舊大陸的業務稍微整合，在潛伏期中，可以試著開辟新大陸的市場，我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言之有理，但具體要如何施行，還需要商討一下，”羅斯福沉吟片刻，有了決定，“那么，這樣辦吧，派出人去弗斯家族商談聯合銀行的組建事宜，但同時也遣人和新大陸的代表團聯系，了解他們那邊的情況，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銀行家協會派人過來了？”

　　很快，從家族莊園中走出來的孫道，就接到了消息，同時在他的身上，一層一層的心靈信號交纏變化，濃烈的氣息不斷散發開來，蕩漾四方，在無形層面上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只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很少又能夠感覺的到。

　　現在，聽到了消息，孫道的心里立刻有了定計——

　　“也好，他們肯定是來商量聯合銀行的事，現在只是前期籌備，可我這三天就已經得到了很多好處，如果其他銀行家愿意加入進來，那無疑更為理想，更何況，我從那個月光行長的心靈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牽扯到新大陸的，所以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舊大陸這邊，所以這個銀行方面的組建，需要加快進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