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權限狗,玉凈瓶

　　“這個也多吃點，都是你愛吃的。”

　　“食材準備了有些時候了，可能有些不新鮮了，我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你和小理喜歡吃的，冰箱里都放著呢，要是覺得不新鮮，我再去買。”

　　等回到屋里，張芹立刻就忙里忙外，置辦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饒是孫道如今因為肝臟能力，體質大幅度提升，飯量也增加不少，可這一桌子吃下來，也是撐得不輕，可看著母親的笑臉，終歸不好拒絕。

　　他一邊吃著，聽著張芹在對面說著，這一聽一說，構建起溫馨感覺，而張芹提到了孫理，又忍不住道：“你弟弟這次考試不錯，成績出來之后，就和同學一起外出參加什么活動去了，也一直不在家，不過他之前也給我來電話了，說是最近就會回來。”

　　孫道含笑聽著，不時點頭，但心里卻有盤算：“算算時間，小理進入數據世界，參加英雄游戲的時候，正好在考試前后，應該沒有時間參加考試的，這個成績八成有問題。”

　　不過，心里清楚這些，孫道卻不會點出來，只是和張芹聊一聊家常，最后他卻問起了那只哈士奇的事情來：“這只狗是怎么回事？看著有些眼熟。”

　　“眼熟！你當然眼熟了！”哈士奇窩在角落，卻一直關注著餐桌上的動靜，聽到這里，忍不住哼哼一聲，心里恨恨的想著，“當初本犬多可憐啊，結果你連看都不看，真是冷血啊！”

　　“這只狗啊，”張芹也看了過去，“就是個流浪犬，你弟弟找來的，過兩天你把它送去收容中心吧，這只狗膽子特別小，在家里白費糧食。還不能看家護院。”

　　“汪汪！”哈士奇一聽，立刻忍不住叫出了聲，而它的心里，更是委屈不已。

　　“我這兩個月來。做了多少好事，這個婆娘都不知道啊！現在居然倒打一耙了！這個孫道，疑似一名制卡師，那可就太值錢了，我正想套近乎呢。結果就要把我送到收容站？簡直恩將仇報嘛！”這個時候，它卻忘記自己之前打算腳底抹油的想法了。

　　好在，孫道卻道：“既然養了，那就先留著吧，今后我工作步入正軌，在家的時間不多，小理呢，也已經成年了，以后也有自己的事，養只狗在家里。也能給媽你解解悶。”

　　他這么一說，張芹就笑瞇瞇的點頭：“也好，也好。”過了一會，起身收拾，走進了廚房。

　　這話也讓哈士奇松了口氣，它放下了擔憂，開始仔細回憶剛才的一幕幕，試圖找到孫道是制卡師的證據。

　　“這個孫道，我剛碰到他的時候，只是一個初等權限者。菜鳥一個，可現在看他的氣度，已然身具底蘊，這不是裝腔作勢能做出來的。只是他的等階還是初登巔峰，或許，這人本來擅長的，就是技術研究方面的東西吧…”

　　想著想著，突然一道黑影覆蓋在狗身上，抬頭一看。卻見孫道離開了餐桌，走到了跟前，彎下腰，露出了一個奇異表情，口中問道：“說說，你來我家有什么目的。”

　　“汪？”

　　哈士奇一派疑惑摸樣，在它心里并不認為孫道能看穿自己，因為它所具有的能力，本就有迷惑之法，再加上真狗之身，就算是高等權限，只要不全神貫注的觀察，一樣難以看穿他的虛實。

　　只是，在孫道的雙眼中，這只狗身上卻有諸多數據反饋，雖然大部分都是“？？”的標示，可一只狗能有這么多未知信息，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你也不要再裝了，來我這里肯定是有目的，不妨開誠布公，”孫道一副開誠布公的態度，“如果是被人派來監視的，那就請離開，如果是其他的情況，那也請說明。”

　　話落，更是激發一道心靈信號直指哈士奇，后者頓時本能的抵擋了一下，但隨即知道暴露了身份。

　　“汪！”到了這一步，哈士奇也沒有什么好隱藏的了，“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那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不錯，本犬也是權限者！”它直接口吐人言。

　　縱然孫道在數據世界中已經見過太多離奇的事了，可親眼看到現實中的一只狗口吐人言，還是有些意外的，便問道：“狗也能成為權限者？”

　　哈士奇立刻露出一絲鄙夷之色：“你沒聽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說明在天地乾坤來說，人和豬狗都是一樣的，憑什么你人能做權限者，我們狗就不行？”

　　“不錯，這是《道德經》中的語句，”孫道點了點頭，“不過，現代社會是人類建立的，你一個異類想要加入里面，沒有一點機緣是不行的…”瞬息之間，收集到的信息在孫道的心底急速轉動，分析出幾個不同的可能，一一排列，被他挑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漢代的淮南王劉安作反不成，吞丹飛升，家中雞犬也吞食了零散丹藥，盡數升天，想來你也是沾了些人的余韻，才能入門，也就是所謂的點化了。”

　　這么一番話，一下子就讓哈士奇有些噎住了，它本想用《道德經》中的語句，堵住孫道的話，同時拔高一下自己的境界，沒想到孫道也是引經據典，用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典故回敬，偏偏這事還真和它的遭遇相似，一時之間居然無從反駁。

　　“算你厲害！”

　　最后，哈士奇只能在心中暗嘆一聲，跟著就道：“簡單一句話，你就能推算出這些，說明對數據能中的計算側已經有所成就了，這種情況下本犬如果說謊話，一下子就會被你識破，既然這樣，我也不再隱瞞了，其實我是在尋找盟友，準備從墨坊科技手中，奪回一個物件。”

　　“你知不知我也算是墨坊科技的員工？”孫道有些奇怪這只狗突然的坦白了，“你一只狗，想要謀奪墨坊科技的東西，這么毫不掩飾的說出來，萬一我通報上去，根本就是自投羅網。”

　　“本犬也不是瞎的，”哈士奇露出一個得意笑容，“你和墨坊科技尿不到一個壺里的，但本犬不一樣，你和本犬合作，我拿玉凈瓶，其他的東西歸你。”

　　“玉凈瓶？”孫道奇道，這個名稱他并不陌生，但從前都是在影視作品中聽聞，和那位傳說中的佛家大士有著關聯。

　　但哈士奇卻突然捂住了狗嘴，露出懊惱神色，口中抱怨起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真是糟糕。”

　　看著它的模樣，孫道思索了一下，權衡真假利弊，他并不能完全相信這只狗的一面之詞，哪怕經過自己的推算，也不可輕信，所以就試探著道：“你既然想要和我合作，那最好還是不要隱瞞什么，把事情都說清楚，你我開誠布公，這樣合作起來，才沒有隔閡和芥蒂，否則因為一點偏差，最后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得不償失。”

　　“話雖如此，但本犬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和你合作的，”哈士奇沉吟片刻，搖搖頭，“若不是看你開辟了一個數據通道，我也不會把這些都告訴你，當然了，我還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信息，我之前的主人本是一位守墓人，守護著一座古墓，被墨坊科技糾結人手盜取，他們人多勢眾，主人力竭而死，但在死前將消息公之于眾，讓墨坊科技難以安穩消化偷取的東西。”

　　孫道越發奇怪了：“墨坊科技這么大的企業，掌控多個主題世界，還會去盜墓？”在他看來，現實世界中一切歸于平凡，沒有數據世界中那些超凡之物，想要厲害的物件，只要在數據世界中爭奪就足夠了，何必盜墓？

　　“哼哼，”哈士奇注意到孫道滿臉疑惑，立刻有了信心，用教育的口吻說著，“這你就不懂了，他們在墓中盜取的東西，一個個都有來歷，和神話歷史有著關聯，可以聯系古代神話，寄托心靈信號，凝聚出具有神話能力的數據模型，從而構建神話武器！而我要拿的玉凈瓶就更不得了了，那可是疑似觀音大士之物，內部孕育著一根…”

　　說到這里，它突然回過神來，趕緊又捂住了狗嘴。

　　“神話武器？”

　　“別問這么多，神話武器的奧秘，要等你得到一把才能明白。”哈士奇深刻明白到了言多必失的意義，這一次不再順著孫道的疑問介紹了，而是緊閉狗嘴。

　　“好，我不問這個了，”孫道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那就問你一個和這件事無關的，你剛才提到了數據能中的計算側，莫非這數據能還有什么變化？”

　　“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哈士奇眼珠子一轉，“不過你想讓我說清楚，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放心，不會讓你冒險的。”

　　“先說說什么條件。”孫道似乎早有預料。

　　“很簡單，”哈士奇直接就道，“如果你有機會去往墨坊科技的天海總部，記得去他們的研究區看看，聽說被盜取的神話依憑之物，都被放在那里，被一些普通研究員進行成分分析。”

　　正好這時，張芹也從廚房走出，孫道和哈士奇同時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