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惶恐灘頭說惶恐第六部煙花三月下揚州第一百九十章惶恐灘頭說惶恐 獨孤鴻跟黃榕蹲在墻角里,三言兩語決定了驊騮的命運,卻也沒法立刻實施,只能是先放追蹤蠱到馬身上,準備這群人走后再付諸實踐。
見驊騮脫出重圍,騎士一陣呵斥,卻也沒有控馬跳墻的本事,花了好一陣時間,才從混亂的網墻當中突圍而出,這個時候,那匹滑溜的驊騮早溜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騎士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放棄,嘴里吆七喝八的收攏了下隊伍,拍馬就循著驊騮落跑的方向追過去。
后面張網的卻沒有他那股子激情,眼睜睜見他離去,也不著慌,當下只是不緊不慢的收攏起手里漁網,然后才慢吞吞跟上去。
“完了,又該被罵了!”那些拖拖拉拉的家伙里,就開始有人出聲抱怨,基本是男的,女人早已經跟在騎士后邊跑了。
“是啊!真不明白咱們團長怎么想的,那人妖已經說過了,抓那兩個人的事,一切聽龍淵來的那個人指揮,還硬把咱們拉出來抓馬。這馬抓住倒也罷了,現在沒抓住,也不知道那人妖能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他可是比潑婦還潑婦哇!”搭茬的似乎深受其苦,眉頭擰成了疙瘩,“唉,團長這是何必呢!要是敢反抗也好,可他明明聲都不敢吱一下…”
聽到中間,獨孤鴻和黃榕就驚了,這群人,竟然還是沖著自己來的?聽那人語氣,似乎,若非騎士老兄把這群人拉出來溜馬,龍淵仍然有人很清楚的掌握著自己的行蹤?這可能么?
獨孤鴻面面相覷一番,不由自主互摸起來,獨孤鴻檢查黃榕身上是不是被放了追蹤蠱,黃榕則檢查獨孤鴻是不是被下了追魂香,這個游戲里可以追蹤的手段不多,除了拿眼睛、追蹤術硬追,似乎也只有這兩樣了。
檢查的結果,一無所獲,難道…這群人真的是循蹤而來?這不太可能啊,追蹤術的追蹤是有限制的,玩家的痕跡一般經過幾個時辰就會被系統刷新修復掉,在嘉陵江邊,和尚鉆出的那個破洞應該足夠把他們甩掉了才對。
不管獨孤鴻黃榕如何疑惑,不遠處的對話仍在繼續:“你就真的不明白,團長為什么會這么干?”第一個開始抱怨的便斜眼看著第二個。
“不知道。”第二個老老實實答道。
“還沒有女朋友吧?”
“你,你怎么知道?”第二個立時驚了。
“這還不明白么?”第一個低聲嘀咕,“連過幾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過幾天什么日子?”獨孤鴻也有些犯糊涂。
黃榕瞪獨孤鴻一眼:“今天是2月11。”
“原來是游戲里的情人節!”獨孤鴻和第二個同時恍悟。
疑惑的看著隊友,第二個眼里仍舊充滿了疑惑:“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盡管問?”
第二個瞅瞅四下,便湊到第一個耳邊小心翼翼問道:“你說,gay也過情人節么?”
驊騮一路奔行,翻山越嶺,穿林躍澗,水滑的皮毛上汗水淋漓,速度卻是絲毫不減,幸虧,為了甩脫背上的黃榕,它的奔逃路線彎彎扭扭,如蚯蚓吞地,又似蟻路綿延,絕對速度不快,否則早把獨孤鴻擺脫了。
雖說獨孤鴻新練了“一蹴而就”,速度距離30m/s還差的遠,更別說驊騮這種奇速。
自用追蹤蠱跟上驊騮,黃榕躍上馬背開始,到現在已經足足三個時辰了。
這三個時辰里,驊騮簡直什么辦法都用過了,上躥下跳、左歪右扭、跳腳撩撅、懶驢打滾、蹭山撞樹…甚至還有過凌空翻滾,黃榕的情形,獨孤鴻看的都心驚膽戰,更別說親臨其境的顛簸了。
也幸虧,驊騮背上的是黃榕,身形如燕,似風飄絮,好像粘在它身上的一根羽毛,只手里攥牢了馬鬃,任驊騮如何顛簸也是不放,但凡換一個人,恐怕也做不到這般自在寫意。
馭馬術與捉馬不同,捉馬可以用套桿套索,甚至用漁網圍捕,馭馬術卻是不行的,必須不借助任何工具,一直堅持到馬力盡了,才有可能將之馴服,借助任何一件工具,就有可能導致馴服不能,越是高級的馬越講究這個排場。
同樣,獨孤鴻也是愛莫能助,馴服過程中,外人對馬匹的任何傷害都將降低馴服幾率,這種傷害是相當廣義的,包括直接損血,包括下毒下蠱,包括內力制造負面狀態…總之,除了看,什么都不能做。
這匹驊騮在山林間似乎很有些地位,黃榕在它背上折騰著,獨孤鴻遠遠跟著,竟然沒有怪敢上前趁火打劫,一般的野馬野驢野騾子自不必說,一些普通的虎豹豺狼竟然也望風遠遁,甚至就連這附近漸漸多起來的,據說異常難纏的武當刺股猴竟然也不敢招惹,這益發讓兩個人生出揀到寶的感覺。
顛顛簸簸,翻騰跳躍,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總之,從日出三桿折騰到日落三桿,驊騮的力氣終于慢慢盡了,緩緩停下了腳步。
當黃榕從它背上滑下,它已經開始伸出粉紅的舌頭去舔黃榕的手。
黃榕如釋重負,剛才的過程看似輕松,也絕對只是看似而已,雖然這里不像現實中馴馬一樣,需要力量和敏捷,反應夠快卻是必須的,除此之外,能夠保持五六個小時持續專注的集中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絲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導致馴服失敗。
能夠達到馴服馬匹的屬性條件本身已經很不容易了,反應與集中力還要符合,那絕不是咬咬牙堅持就能做到的,獨孤鴻總算是有些明白,黃榕為什么能將鬼影飄風這么變態的輕功練到現在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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