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李別離這下徹底是成為渡邊鎮的名人了。
幾乎所有渡邊鎮的修行者在一夜之間都知道有一位年輕的小伙子跪在神書店門口,欲求速成修行之法。
這讓馬飛飛真的有點頭疼。
以至于今天的考試,馬飛飛都有點心不在焉,整個人什么時候走到高臺都不知道。
看著下面正襟危坐地三千名學生,馬飛飛勉強打起精神,從空間袋里拿出三千份試卷,手一揮,三千份試卷便朝下方飛去,落在他們的案幾。
“考試期間不可交頭接耳,不可偷看別人的答案,如有違反者,罰抄《論語》十遍。”馬飛飛嚴肅的說道。
“是!”三千學生點頭。
馬飛飛這才滿意,說道:“考試時間為三小時,現在大家可以開始了。”
說完,馬飛飛坐了下來,看著下面的三千名學生,沉默不語。
三千名學生拿過試卷,開始做題。
張云機將試卷鋪開,拿起架在筆架的毛筆,沾了沾墨,準備答題。
首先,張云機大意的瀏覽了一下整張試卷,題目不多,一共五十道。
五十道題分成四大類。
第一大類是填空題,一共二十道;第二大類是選擇題,一共十六道;第三大類是解析題,一共十三道;第四大類是作,只有一道,題目是:寫下自己一個月以來學習《論語》的感受。
看完了整張試卷的大致內容,張云機開始答題了。
填空題第一題:子曰:(…),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括號里面的,則是需要張云機填寫。
可是…
張云機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這空格里該填什么。
這句學過沒?肯定學過,至少張云機有印象,還抄錄過不少遍;張云機覺得如果這句話不是從開頭填,換成后面為填空,他都可以默念幾遍,搞不好能想起來。
但是這填空的地方實在太尷尬了,直接在開頭給人斷了。
“子曰…子曰…”張云機皺著眉頭,嘴里不斷地重復‘子曰’兩個字,似乎試圖從‘子曰’起頭,讓他想起后面的句子。
但是并沒有什么卵用,張云機直接被第一道題卡死。
悄悄地瞥了一眼四周,發現周圍的同學們都在低頭做題,只要他一個人還沒動筆。
張云機有些著急了…
流螢正認真做題呢,耳邊突然想起輕微的聲響,疑惑的轉頭一看,發現聲音是自己的哥哥發出來的。
流螢也不敢說話啊,悄悄地看了一眼高臺,發現馬飛飛此刻正拿著一本《論語》趴在桌子觀看,從流螢這個角度看去整好被那本書完全擋住;流螢這才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張云機。
張云機指了指試卷,然后豎起一根手指頭,擠眉弄眼。
流螢琢磨了一會,才明白張云機的意思,連忙搖搖頭。
張云機苦著一張臉,眼里充滿了乞求。
流螢看的心軟,咬了咬下嘴唇,悄悄地將自己的試卷側身舉起來。
兩人相隔的距離也不過十來米,這點距離想要看清楚試卷面的字簡直是不要太容易。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子游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于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這樣,張云機連想都不想了,流螢寫到哪里他抄到哪里。
最關鍵的是馬飛飛似乎并沒有發現他在作弊,依舊是趴在桌子看《論語》。
差不多到了三個小時,馬飛飛這才坐起來,看著下面三千名學生,問道:“大家寫完了嗎?”
“回老師,寫完了。”三千名學生齊齊說道。
馬飛飛點點頭,手一揮,試卷全部往他這飛來。
而在試卷全部收來的那一刻,青青草原又傳來‘轟’的一聲響。
這一次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這響聲所代表的意義,一個個轉頭盯著孔子雕像。
‘咻’
‘咻’
雕像的雙眸,開始不斷地射出渾白的光線,打在三千學子身。
‘咻’
第一道打在一名只有靈宗境界的修行者身,然后他連跳了五段。
“我突破了!我突破了!”他跟個傻子似得,先是愣愣的感受自己體內澎湃的靈力,然后開始紅著一張臉躥下跳。
第二道打在一名靈王境界的修行者身,他也跳了兩段。
“我也突破了!!”這名修行者要顯得較沉穩,只是臉興奮,沒有開心到跳起來。
第三道打在一名靈尊境界的修行者身,跳了一段。
第四道…
三千名學生,幾乎所有人都得到了來自孔子的肯定,獲得了增長修為的力量。
不過馬飛飛也注意到,其有三位并沒有獲得這道增長修為的光線。
他們是公孫瓊和張云機以及流螢。
“看來取巧是不會被得到認可的。”馬飛飛摸著下巴看著張云機,默默地想道。
身處神書店內,有什么事情能夠瞞過馬飛飛的眼睛?哪怕是他趴在桌子打瞌睡,下面的一舉一動也在他的掌握之,張云機偷偷抄錄流螢的答案怎么會不知道?
而且馬飛飛基本可以肯定,流螢按道理應該是可以獲得增長修為的力量,但因為包庇并且提供答案給張云機抄錄的行為與孔子理念不符,所以才沒有獲得這道力量。
至于公孫瓊,她本身不能修煉,所以這道力量哪怕給到她身也是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接近三千人一次性全部獲得修為的增幅,也著實讓馬飛飛有點驚訝。眼下大家讀的還只是白皮書的《論語》這樣了,倘若以后出了史詩級品質的《論語》,那修為得漲到什么程度?
尤其是在人數面,一下子三千人獲得修為的增幅!說出去怕是要震驚整個從蒼龍大陸。
“為什么所有人都有,我沒有?”下面的張云機等了老半天,發現雕像已經不再射出光線,有些迷茫的問道。
“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