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一邊看的直想笑。(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心說這小狐貍,倒是挺精明的。
這贏了的條件,開始的時候不提出來,偏偏在受了拉切爾一腿之后再說。
顯然是為了讓那普利茲信心大增,以至于盲目答應賭約。
再有,這普利茲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
無論最后是輸是贏,那一巴掌打不打,他都不會放過這小狐貍和洛克菲勒二人。
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無法挽回了。
與其讓普利茲在暗中對他們下手,倒不如索性把臉皮撕破。
如此一來,此地旁觀者這么多。
普利茲若還是悄悄報復,旁人便會以為他普利茲沒有報復,他害怕了。
這可是強迫讓普利茲明著動手的,小狐貍倒也可以有所防備。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好一個一箭雙雕之策!
女人再看向韓銘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贊賞。
身手不錯,有勇有謀,能夠在對自己最不利的情況下,努力爭取優勢。
好,好有意思的家伙。
“哈哈,如此最好!”
韓銘哈哈一笑:“拉切爾先生,請!”
拉切爾微微點頭,心說這小子十分機靈,倒是個難纏的對手。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后招,沒有的話,結局就沒有懸念了。
如此想著,身子一晃又快速進逼。
韓銘卻突然閉上了雙眼。
此人速度極快,我就是全力施展也不可能在速度上更勝他。
師傅曾經說過,當敵人的速度快到自己無法承受的極限時,就不能再去破招。
而是必須要猜招!
要等敵人沒有出手時,就料到他要出什么動作。
無論是周圍的環境,布局,哪怕是一石一草,一木一花,都會在無形中給交戰雙方帶來局限性。
而著所有的所有,都是判斷敵人進攻招式的依據。
更為重要的是,要能夠準確判斷敵人的動向,當他左手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
便立刻憑借他身體扭轉的角度,雙腿運行的軌跡,將他所能施展出來所有招數的可能性都想到。
當你站在原地,敵人縱然可以有成百上千種不同的路線來進攻。
在如此繁雜的路數中猜招,難度極大。
韓銘問,那該如何?
李笑天笑道,敵人最終目標終歸還是你,你便給自己制造破綻,或者將眾多的進攻路線壓縮到最少。
你一動不動,他固然可以千變萬化,但你若有所動作,他必然會根據你的動作而挑選更適合的進攻方向。
原來是這樣,韓銘似懂非懂的點頭。
如今積累了無數戰斗經驗的韓銘,對李笑天傳授的戰斗技巧可謂是越來越理解,也越來越純熟了。
“啊?閉眼了?”
圍觀眾人都是失聲叫道。
韓銘微微閉眼,武道最高境界!!
在黑暗的世界里,眼前的拉切爾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數千道身影。
這數千身影都是拉切爾可以進攻的方向。
韓銘微微上前一步,數千道身影立刻減少一半。
再抬起右手,那些身影又減少一半。
當韓銘身體在空中一個快速反轉,右腿向前橫掃的時候。
黑暗中拉切爾的身影終于化作三道。
這一大套,動作說起來復雜,其實是在拉切爾有所動作之前,韓銘便已經跳上了半空。
如今拉切爾正好來到韓銘身前。
韓銘微微側頭,以雙手出招,將另外兩道身影封住。
黑暗中拉切爾的身影幻化為最后一個。
這是他唯一能夠完美進攻自己的路線了。
韓銘嘴角微微一翹。
“抓到你了!”
猛然轉動身軀,腦袋向后撞去。
原本在韓銘身前的拉切爾突然從韓銘身后出現,也是以頭部相撞。
兩人都并未過分用力,只聽到一聲輕響,二人腦袋同時向后仰起。
這下算各自命中對方一招。
“一比二!”
韓銘哈哈一笑,二人近身戰斗,拉切爾可活動范圍更小了。
也更便于韓銘操控。(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右手甩起,拉切爾明明在身前,這一拳卻轟向左側。
只聽一聲悶響,拉切爾突然在韓銘左側出現,連連后退兩步。
“二比二!!”韓銘又是大笑一聲。
此時兩人成并肩之勢,韓銘卻并未向左方進攻,而是詭異的向前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這樣一來,好像韓銘在逃跑一般。
可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在韓銘沖出去的一剎那,拉切爾的身影也立刻消失。
此時韓銘右手虛空向前一抓,手里突然出現拉切爾的右腳腳腕。
“抓住了!”
身體反轉,由前向后一個半圓形的弧度劃過。
那拉切爾的身子由韓銘拖拽,從前沖之勢,被猛然制止。
并被韓銘的大力拉扯,在空中向后畫了一個半圓,最后狠狠的被砸在地上。
“厲害…原來剛才這小子不是要逃跑,而是拉切爾想要拉開距離。
可他是如何在拉切爾沒有動作之前,就已經判斷出來,并提前趕到準確位置的?”
陰影中的隊長托著下巴一臉的疑惑。
“拉切爾先生,二比三,你輸了。”
韓銘居高臨下,卻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手將拉切爾攙扶起來。
拉切爾愣了好半晌,終于緩緩的長出一口氣道:“你贏了。贏得我心服口服。”
韓銘轉回身去,笑道:“普利茲先生,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普利茲張大了嘴巴,到現在還有些難以置信。
拉切爾輸了,拉切爾居然輸了!??
而且是在不注重力量,單憑速度的情況下輸了!!
一個傳授十萬神圣騎士的總教習,居然輸給了一個馬頭小子?
“你…你想怎樣?”普利茲驚慌的問。
韓銘笑道:“我沒想怎樣啊?只不過履行我們的賭約罷了。
洛克菲勒先生,請。”
渣渣先生樂的一蹦老高,幾步來到普利茲跟前。
“你!你敢!!”
渣渣先生譏諷道:“怎么?打賭輸了你還想反悔不成?
你若真是反悔了,將你父親惠普勒親王的臉面置于何地?
堂堂惠普勒親王次子,居然想要抵賴?”
渣渣先生可不是什么好鳥,這老小子向來是占便宜沒夠的主。
能坑錢的時候就坑錢,不能坑錢的時候就占便宜,總之得占一樣不是么。
普利茲被渣渣先生的話激的面紅耳赤,再看看周圍。
一幫人都幸災樂禍,這些圍觀的人里面哪一個不是身后有強大背景支撐的。
更重要的是,人家身后的家族可都是在位高官。
他普利茲父親惠普勒君王,雖然身份極高,但終歸是卸任了。
啪!!
一聲極為響亮的耳光,將拉切爾打的側翻在地。
渣渣先生掏出手帕在右手上輕輕的擦拭了一陣:“今天老夫就教教你,什么叫尊老愛幼!”
“你!你們!!”普利茲氣的渾身直發抖。
“什么人搗亂,來啊!都給我抓起來!!”
見好戲結束,耀星騎士團的人終于遲遲露面。
“唉…氣是出了,可這爛攤子怎么收拾?”渣渣先生嘆息道。
“沒做之前,確實得千般小心,但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由不得我們選擇。
你我一再逼退,他卻將我們往絕路上逼。
做都做了,也沒什么好怕的。”韓銘反倒開始勸解渣渣先生。
耀星騎士團的人出現,眾人自然紛紛讓開。
縱然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沒人敢跟耀星騎士團的人對著干。
“都抓了!”
“我,我是普…”
“我管你是誰!這里是星宇大人府邸,讓你老子來領你回去!抓了!”
一幫人上來三下五除二,將韓銘和渣渣先生,包括普利茲拉切爾,以及先前被普利茲踩在腳下的老頭子一并捆了。
而那女人,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的溜了。
說是囚禁,但這里人人身份顯赫,又怎么可能真的打入牢房。
只不過安排了幾間客房,將韓銘一行人分房軟禁了起來。
眾人見鬧劇收場,星宇和洛麗塔誰都沒有出現,也便紛紛散去了。
這下惠普勒郡王可是成了眾貴族高官茶余飯后的笑柄了。
誰都不會去在意韓銘這個無名小子的死活,而是將更多的焦點放在了惠普勒郡王身上。
夜半時分,一輛簡直類似于移動城堡模樣的東西從天空降落而下。
“星宇這老家伙,居然真的敢囚禁我兒子。
老家伙一向頑固的厲害,說一就是一,實在讓人氣惱。
普利茲這不成器的東西,逼的我要親自向星宇老頭求情。
回頭定要好好教訓!”
一個身高四米有余的白胡子老者從那“巨型”馬車上走下。
星宇家族門前早已經有百人騎士團恭候。
將其迎接進去,一路帶到了星宇房。
“哈哈,星宇老哥近來可好啊!”
惠普勒郡王大笑著推門而入。
星宇端坐桌后,笑道:“惠普勒老弟,怎么有空來看我。”卻并未起身迎接。
惠普勒郡王眉角抽動一下,暗罵老東西居然如此輕視我。
可眼下有求于人,也不能說別的,更何況星宇身份擺在這里。
“看你說的,我們畢竟公事千余年,同僚之情還是有的嘛。
這不,前幾日我得到了一套好的酒具。
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乃是用寒月石所打造。
若用來裝酒,和讓酒香聚而不散,我知你最喜好收藏酒具。”
惠普勒郡王對普利茲的事情只字未提,同時心里也在滴血。
心說這酒具可是我心愛之物,如今便宜你這老東西了。
星宇也是微微一怔:“寒月石??”
心中笑道,這一毛不拔的老家伙,這次可真是大放血了。
也不知道與普利茲交手的小子是什么來頭,老夫倒真得感謝他一番。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半天。
惠普勒郡王這才準備離去。
星宇笑道:“對了,差點忘記了,普利茲今天來家族做客。
我親自挽留,這才將他留下多住一晚。
老弟你放心去,明天我會讓人把他恭送回去。”
“呵呵,不妨不妨,你我兩家交好,理當親近。
天色不早,這就去了。”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