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人!!!”
韓銘都懶得跟他們廢話。
“你韓銘爺爺前來報仇!!”
說話間,不顧那些黑暗騎士目瞪口呆的眼神,一個瞬移已經越過。
身后大批破滅彩蝶前來,一陣狂風呼嘯,眾多暗黑騎士紛紛化作枯骨。
眼前便是黑暗教廷分部,韓銘冷笑一聲,壓低了高度擦著那分部而過。
幾道黑色光芒沖上高空,向韓銘追來。
韓銘回頭冷笑:“瞬移!”
小賤再次幾個瞬移,將幾道黑色光芒拉開距離。
這是分部的白衣大祭司,率領著白衣祭祀前來追殺。
剛剛追了一段距離,突然差距到身后有空間波動傳來。
回頭望去,一陣狂風幾個閃爍間,已經到了眼前。
“本源覺醒!!!”
話音沒落,全都死光了。
與此同時,身后教廷分部坍塌成為廢墟。
一道傳信令飛上高空,化作幾十道分支爆炸開來,向四面八方飛去。
韓銘大笑:“好樣的!!
再追!”
沿著其中一道傳信令的方向快速飛去。
一座又一座的黑暗教廷分部被連根拔起。
這些分部里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
每一個臨死前都要放出傳信令,或是求援,或是發出戒備警告。
這樣一來,這二層中的黑暗教廷分部,有些直接就接到了十幾個傳信令。
一時間眾多黑暗教廷人心惶惶。
韓銘的實力有多少,他們大多有所耳聞。
可這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里,已經有七八個分部被連根拔起。
他是如何做到的?是否找到了強大的援手!??
韓銘可也不傻,知道在這二層中部區域,是二層總部所在。
那里可有一個八段三階的紅衣大祭司助陣。
就是帶著破滅彩蝶大軍過去,怕是也討不到好處。
一來,這紅衣大祭司實力高強,應該不會被破滅彩蝶瞬間干掉。
二來,身后破滅彩蝶也不會聽從自己的命令。
別到時候那紅衣大祭司含恨出手,把自己給滅了。
就是他滅不了自己,被破滅彩蝶干掉,自己也難逃破滅彩蝶的毒手。
韓銘到現在之所以能夠屢次成功拔掉黑暗教廷分部。
都是因為那些分部里面沒有絕頂高手助陣,無法將自己給強行留下來。
瞬間干掉一個分部,是韓銘唯一成功的理由,中間絕對不能有停留的間歇。
而且這中間,韓銘也確實放過了幾個分部,沒有去動他們。
原因還是有兩個。
一個是因為這幾個分部坐落在魔兵城池之中。
如果真的沖上去,整個城池內的魔兵百姓怕是無一生還,自己造的殺孽就太重了。
另一個原因,是韓銘在試探。
試探這些破滅彩蝶是否只是為了覓食而緊追不舍。
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這些破滅彩蝶似乎是認準了韓銘一樣,韓銘去哪,它們就跟到哪里。
這讓韓銘眉角一陣跳動。
心說這些家伙瘋了不成,干嘛緊咬著我不放?
這樣下去,我就是逃到天邊它們也要追來啊。
話又說回來,小賤身為五段破滅彩蝶,為什么沒辦法將那些三段四段的破沒彩蝶徹底擺脫。
那些蝴蝶的速度當真能夠完全跟上五段破滅彩蝶嗎?
這顯然不太符合常理…
雖然身后破滅彩蝶時常會吞噬大量的暗黑騎士來補充生命力。
但自己也給小賤提供更加純正的生命力來作為能源了啊。
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其中有什么蹊蹺。
要是給韓銘仔細觀察的機會,也許還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可關鍵是韓銘現在哪里有這樣的時間,逃命還來不及。
索性也不管不顧了,能拔掉一個分部是一個。
反正是不虧本了。
三層入口掌管者,索科。
此時陰沉著一張臉,正坐在議會廳當中。
下首分兩排坐落的,是他的十個得力部下,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索科手里捧著十五道傳信令,都是從黑暗教廷分部傳來的。
這索科暗地里與黑暗教廷頻頻來往,所以求救信也都有一份發到這里。
“長官大人,這事兒,好像有些古怪…
那韓銘實力最多七段二階,而且重傷在身,眼看著連活下去都成問題。
如何此時突然具備這般強大的實力?
三天時間,十五個黑暗教廷分部被蕩平…”
索科微微點了點頭,表情極為難看。
“當初放走他,看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為何他選擇此刻突然瘋狂出手。
三層黑暗教廷大本營正好是三天前傳來消息。
將二層總部摩多卡里紅衣大祭司傳喚到三層。
正好他韓銘就在此時作亂。
紅衣大祭司前往三層大本營的事情極為隱秘。
是我親自給他打開的三層入口。
這件事,韓銘如何知曉?”
說著,索科微微瞇著雙眼,向下首的部下們掃去。
那些部下各個大驚失色。
心說索科大人莫不是懷疑這里面有內鬼!??
“博德,你三天前,應該出去過一趟對吧。”
索科緩緩站起身來,向其中一個瘦弱的中年人走去,站在這博德身后,一雙大手搭在其雙肩之上。
那博德身子猛然一震,汗珠滾滾而下。
“是…長官大人。
可…可那是應您的旨意,出去執行任務…”
索科微微一笑:“別緊張,心里沒鬼,你哆嗦什么?”
博德忙擦了擦冷汗:“是,是…”
索科笑瞇瞇的點點頭,莫大的右手覆蓋在博德頭頂,一聲低喝。
將那博德腦袋生生的揪了下來,鮮血狂噴而起。
其余九個部下誰都不敢多說一句,大氣不敢長出,人人自危。
索科又笑呵呵的將手放在嘴邊,伸出猩紅的大舌頭舔了舔手上的鮮血。
“博德不錯,沒有背叛我。”
說著,又向另一個年邁的老者走去。
“撒特利長老…”
那老者全身一陣,臉色刷白無血色。
索科看看撒特利,又看看垂首跟在身邊的韓霜,笑道:“撒特利長老。
你一向對帕米歇爾懷有覬覦之心,想染指與她。我說的沒錯吧?”
撒特利長老嚇的一步跳起,連連擺手:“我…我…”
再看韓霜,將頭垂的更低了。
索科一把抓住韓霜的頭發,將其腦袋轟的一聲砸在桌上。
臉色扭曲道:“你什么?你看她的眼神,當真以為我看不懂??”
說著,這索科臉色突然再變,嘿嘿笑道:“我來猜猜看。
這帕米歇爾一心想要幫助那姓韓的。
你又對帕米歇爾垂延不止。
是否她承諾與你,將這秘密傳遞給姓韓的,便與你茍合?”
“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撒特利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知自己這條命算是完了。
索科呵呵一笑:“撒特利長老,你這是做什么?
你跟著我索科足有五百余年,一直以來忠心耿耿。
雖然你小毛病不少,可也從未犯下大錯。
你的中心,我還是看在眼里的。
我們之間雖以主仆相稱,和卻一直是以兄弟相待的。
一個女人,真能分裂我們兄弟之情嗎?”
說著,從腰間掏出來一柄匕首,狠狠的向韓霜臉部刺下。
這匕首直接從韓霜左臉進入,貫穿整個口腔,從右臉刺出,釘在了桌子上。
“現在,你還喜歡她嗎?”
索科笑問。
“不…不…不喜歡…不喜歡了。”
撒特利驚慌回答。
韓霜一雙眼睛沒有絲毫痛苦神色,盡管臉上鮮血橫流。
“嘖嘖,你瞧瞧,一個女流之輩尚且有如此定力。
身為我得力部下,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起來吧。”
撒特利長老忙擺手:“不…不敢…”
索科哈哈大笑:“撒特利長老,我可承擔不起你如此大禮。
既然你不肯自行起身,那我親自來扶你。”
索科微微彎腰,雙手拉住撒特利雙臂,用力一拉,雙臂斷裂開來。
撒特利張嘴欲慘叫,索科猛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撒特利整個腦袋吞進嘴里。
上下足足六排鋒利牙齒,幾下猛嚼,依然將其頭骨嚼碎,吞入腹中。
咕嚕一聲將那碎裂的腦袋咽下去,索科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里面。
十個最少有七八個對帕米歇爾心懷不軌。
與其讓你們看得見摸不到,不如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著,一把將韓霜拉起,那匕首仍然還釘在桌上,這樣一拉,整個匕首的把柄直接從韓霜臉部穿透。
鮮血順著脖子流滿了胸襟。
再一把將韓霜衣服扯碎:“來,今天她就是你們的!”
話是這么說,誰敢過來要人?
啪啪啪!
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掌聲。
眾人扭頭觀瞧,見來人居然是韓銘!!
韓霜看到韓銘,眼神中先是一陣無比的驚喜。
心中感激韓銘在如此情況下,依然奮不顧身前來相救。
那一顆冰冷的心早已經化作春水,發誓誓死追從韓銘一生。
但同時更為韓銘擔心,從韓銘身體狀況來看,顯然很不樂觀。
這次別說是救走自己,怕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韓先生,你這是何苦…
我不值得你如此冒險。”
韓霜嘆息一聲。
韓銘笑呵呵來到近前,拉開先前那博德的座椅,緩緩坐下。
“索科先生,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今天,這帕米歇爾誰想要,就是誰的。
現在我韓銘來了。
我想要她。
給,是不給?”
索科聞言哈哈大笑:“好!!好膽的小子!!
我還說要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來了。
你能悄無聲息來到議會廳,怕是外面的守衛都被干掉了吧?
讓你的幫手現身吧。
我索科倒要見見,是什么樣的人物。
能在三天時間里,將十五座黑暗教廷分部鏟平!
這十五座黑暗教廷分落于二層世界,就是來回的飛一遍。
怕是三天時間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