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韓銘也曾詢問渣渣先生。
既然亞魔界實力突飛猛進,為何沒有見過天界大軍到來。
只是先后派出幾小股力量,來進行莫名其妙的任務。
放任這些魔兵不管,真的不怕后患無窮嗎。
對于這一點,渣渣先生也不是特別清楚。
畢竟在天界,渣渣先生在神圣教廷是不擔任任何職責的。
雖然他為七段一階覺醒級高手,可也只是一個圣光騎士團的七段光明騎士。
如此說來,那被韓銘準備營救的,為六段圣光裁判長的天界人,知道的東西反而比渣渣這個七段高手還要多。
而且這天界人此次來亞魔界的目的,很值得推敲。
渣渣這個光明騎士能夠隱姓埋名生活在亞魔界,而那天界人卻遭到了黑暗教廷的追殺。
尤其是那黑暗教廷似乎很重視天界人,下的命令并非擊殺,而是活捉。
看樣子還不單單是送到黑暗教廷分部,而是送往黑暗教廷在亞魔界三層的總部而去的。
這天界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韓銘心中揣測。
而渣渣先生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天界之所以沒有入侵亞魔界,恐怕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對亞魔界的況不夠了解。
甚至他懷疑,天界人根本就不知道亞魔界存在一個黑暗教廷,和魔化變的能力。
韓銘震驚的盯著渣渣先生:“這么大的事,天界人不知道,你總是知道的!
可你竟然在亞魔界一待就是這么多年,也不回去通風報信,你到底怎么想的?”
渣渣先生苦笑:“你以為我不想回天界!??
我們的隊伍來亞魔界執行任務,本就是一次秘密行動。
天界是絕不可能輕易入侵任何一個世界的。
就好像你們人界,我們天界同樣不間斷的有派出高手去探查。
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
不到萬不得已,天界不會出兵。
而且,你知道,我們的隊伍,幾乎被全殲了。
只剩下我和莫爾那小子兩人存活了下來。而且都為了生存隱姓埋名。
別說是天界人,就是亞魔界想要找到我們兩個,也是難上加難。
自然不會有人來迎接我們了。
想要回到天界,必須打開一條空間通道,這一點,依靠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做到的。
在沒有弄清楚虛實之前,天界不會向任何一個世界,甚至任何一股勢力動手。
現在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你是如何從人界來到亞魔界的?”
韓銘微微點頭,心說原來如此。
看來,自己一定要讓天界驚醒一下了。
放任亞魔界力量滋生,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應當給天界一擊當頭喝棒,打醒他們才行。
那六段圣光裁判長來到亞魔界,無疑是執行任務。
只有找到他,才有可能將渣渣送回天界。
同時也可以將那六段圣光裁判長掌握的信息回報給天界。
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一旦天界大軍來襲,就足夠亞魔界喝一壺了。
亞魔界,魔兵,孫子!!別怪韓銘爺爺險!
你們三番四次試圖侵略我的故鄉,爺爺也是時候反擊了。
兩人一路快速向北,漸漸的來到了一個荒蕪之地。
這地方十分荒涼,但在天際交接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螺旋狀云。
渣渣先生告訴韓銘,那東西就是通往亞魔界二層的入口。
在那云附近,則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建筑物。
這建筑物立面所駐扎的人,都是魔兵,其中有一個七段五階的頂級魔兵高手為首領。
他們唯一的任務便是看管二層入口,并且負責這入口的開關工作。
也就是說,黑暗教廷要運送天界人進入三層,就必須要打開這道入口。
而這入口卻是每逢一個月才會打開一次的。
而這次距離上一次打開入口,剛剛過了二十五天,也就是說,五天后,入口才會重新打開。
那黑暗教廷要送天界人進入二層,必須再多等五天的時間!
這五天時間,便是兩人暗中動手腳的唯一機會了。
明白了自己的任務,但韓銘仍然不知道渣渣要如何去做。
“好戲還在后面,不過我先提醒你,這次的任務可不簡單。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這次的計劃,是拖延二層入口開放的時間。
具體怎么做,目前我還沒有具體的計劃,但有一個大概輪廓。
你沒有在亞魔界生活過,對這里很多事都不了解。
所以一切都按照我指示行事。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也許能將入口拖延兩個月才打開。”
韓銘納悶兒道:“就算拖延了兩個月,我們也仍然不是那高等白衣祭祀的對手。
如何搶回天界人?”
渣渣先生撓了撓頭:“這個…其實…
我想你…嗯…”
韓銘見這渣渣支支吾吾,問道:“到底你有什么計劃?趕緊說啊!”
渣渣尷尬的笑了一笑:“額…其實…
我是想你趁著這兩個月,趕緊提升實力。把那高等白衣祭祀干掉…”
韓銘愣了好半晌,才問:“你覺得,兩個月時間,我實力提升到可以對抗高等白衣祭祀。
這可能嗎??”
顯然渣渣也知道這個計劃不是那么十分的靠譜,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難度嘛…是大了那么一點點…
不過我對你有信心。”
韓銘無語,知道再多說什么也無用了。
這是兩人目前唯一的出路,即使明知道不可能,也必須去做上一做。
同時心中又想到,我韓銘何曾畏懼過艱難。
兩個月提升實力對付高等白衣祭祀,難度太大太大。但可以試一試。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能不能延遲入口打開的時間,還不好說呢。
先跟我來吧,給你換一衣服才是正經。
年輕人嘛,得打扮打扮。”
渣渣的話,跟讓韓銘好奇了。
這老頭遮遮掩掩的,就是不肯提計劃的細節,現在突然又說什么要打扮。
不知道這老家伙搞的什么鬼。
但多問,恐怕渣渣老頭也不會告訴自己,索隨他去吧。走一步算一步。
距離入口打開的時間還有五天,渣渣先是帶著韓銘去了附近的一座城池。
很明顯這渣渣先生在亞魔界第一層,還是頗具盛名的。
很多在大街上遇到渣渣的魔兵,不但沒有因為渣渣的神圣力量而充滿敵意。
反而是時不時的會有魔兵向渣渣老頭鞠躬行禮。
而渣渣此時簡直像是一個圣人一般,全上下都閃爍著圣潔的光環,一臉的慈眉善目。
儼然一副世外高人模樣。
韓銘好奇詢問,渣渣得意的說,這里許多有名望的魔兵,都曾得到過自己的指點。
韓銘這才恍然大悟,心說這老東西先前是一個神棍,依靠給人指點明路為生。
雖然跟著那偉大的先知沒學到真材實料,不過做一些最簡單的推算還是能辦到的。
無非是哪個魔兵貌美如花的老婆,上的掉的厲害。
或者是哪個魔兵的兒子突然體縮小啦。
或者哪個魔兵高手的腿骨很詭異的消失了。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古怪問題。
渣渣嘿嘿笑著,悄悄告訴韓銘:“有一個魔兵高手,曾經有一段時間,每過半個月,前的肋骨就會少一根。
對此他十分恐慌,怕是有人偷襲自己,可查來查去都沒有結果。
循著自己的名頭千里迢迢來到惡魔城尋找自己,希望能夠得到指點。
你知道最后怎么回事么?”
韓銘愣愣的搖頭。
渣渣得意的說:“這家伙娶了一個老婆,在新婚一年后,老婆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接著便每個月丟失一根肋骨。
原來那美女魔兵不喜歡吃腐,同時也不許他吃。
這家伙倒也有毅力,堅持了一年,最后終于有一天晚上饑餓難耐,睡夢中把自己老婆給吃了。
再往后,就顯而易見了,他的肋骨,是自己吃掉的。”
韓銘瞪大了雙眼,心說還有這種愚蠢的事發生。
“魔兵不吃腐?吃什么?他老婆不用生存嗎?”
渣渣笑道:“誰說魔兵一定要吃腐的?要知道亞魔界的魔兵女人,同樣是美的。
吃完腐會讓她們上散發一種極其難聞的氣味。
魔兵的食物其實非常簡單,他們可以吃人類所吃的任何東西。
不過這亞魔界你是知道的,沒有陽光,植物極難生長。
只有一些極其偏僻的地方,才有谷物生長,當然價格也是貴的離譜了。
你可能不知道,有些魔兵的美女,甚至經常會冒著生命危險去亞魔界與人界交界處的空間裂縫邊緣。
冒著被空間裂縫撕碎的危險,去瞧瞧的照一下陽光。為的就是感受那種溫暖。
很多事聽起來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真實發生的。
你慢慢就會了解的,魔兵,跟你心中的印象中的魔兵,或許有些不同。”
韓銘突然楞了一下,回想到了那為了在人界生存而不顧一切的紫妖。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韓銘開始同魔兵了。
魔兵是無罪的,他們原本該擁有照陽光的權利,該有任何人類享受美食的權利。
而且也應該擁有自己種族的名字。
可最后卻被統稱為魔兵。即使是亞魔界的平民,也同樣以魔兵來命名。
正所謂任何一個世界都有好人與壞人。
亞魔界的平民,其實很多都是無辜的,甚至是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