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是一個徹底的孤兒,但是,我怎么可以叫這莊園中的善良的人們,包括我所深深敬愛著的他,因為我這不當的取向而受到牽連,傷及家族、親屬和自身的性命再說,他孩提時,就已經由家族約定,要他與一位同樣高貴的女性,在二人成年時完婚了。
他的優秀很快讓他的家族更聲名遠播,然而,作為他的管家,我的出身卻成了他這無懈可擊的完美下唯一可能的進攻點。然而,他非常堅持地告訴我,我在他心中是不可替代的,他的夫人也對我庇護有加一您不難想象,曾將她看做“敵對”一樣的我,會是怎樣的難堪和羞愧。
我想過讓這不當的情感徹底塵封,然而,造化弄人,在他二十歲的那年,夫人竟然在生下一個男嬰之后死于失血過多。很長的時間里,他陷入了一種令人心痛的遲滯,甚至無心怎樣料理那初生的嬰兒。我呢,便立刻答應了一位有吉普賽血統的貴族女子的求愛:她明媚、聰穎且非常的懂得關心.孩子。
她不假思索就來到了這對她來說與故鄉相距千里的莊園,而在我把這位女子以“未婚妻”之名介紹給他后,他就好像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他一反舊態,對我說話的口吻充滿躁動,他所觸碰我的身體的次數,更不斷增加。我即使一直小心回避,卻總會有所疏忽。終于有一天,我如常地把加了糖的晚安茶端到他的房間去時,他突然把我從身后抱住一一房中很暗,亮著的只有書桌上的燭臺,而我根本不可能呼救,這只會讓更多的人來見證這絕對會被降罪的丑聞,我唯有小聲地勸他、求他,但我也知道,他既然已經如此地抱緊了我,他就絕不可能再輕易地讓我逃掉,就像那一年,他從市集中只一眼就買下了我,并在久日或近或遠的相伴中,讓我甘愿交付一生的感情那樣。米妮 “這張床單不要洗。”他在黑暗中抱住渾身顫抖的.我,聲音里都是寬慰,然而,我卻覺得那直接貼緊在我背后的胸膛里的那顆心,比我自己的,跳得更要快,更要...掙扎。
我大概不需要再往下寫了一一我知道您要對這一切.報以非常的質疑。這沒有關系。您可以權當這一切都是一個久來孤身的人在用這敏感異常的故事白日發夢,而這也并不會影響我仍然決定把下面的這些話寫下來,因為,就我而言,比起心知必死的坦蕩,無盡的緘默、懦弱的回避,甚至茍且為之的扯.謊,更令我感到痛苦與煎熬。
我不需任何人一一哪怕是您看到這信件時我仍舊在世,且您最終能猜到我是誰一一施予我任何的憐憫。我但希望,千百年后,在那或許您與我都早已在滾燙的地泉中濺裂的往后所有的時間里,每一份真摯的愛,都有能夠被坦蕩地見于陽光的款待,無關其所愛上的,是否是一個同性。
“我帶你去看看B的故事。”S扭過頭望向秦遠輕聲的說道。
“好。”
畫面瞬間閃過,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怎么貴了5倍”B看著合同.上的巨額標價,執筆的右手略微發顫,若此行沒有逆天改命,只怕要落得人財兩空......
對面的西裝男見B猶豫倒沒有不耐煩的神情:“韓先生,兩天前我已經說過,下次,不會是那么優惠的價格了。
B握緊了筆,下意識咽了口水,在合同上流利地簽上自己的姓名并推給他:“錢會在下午四點前打到B的賬戶,現在把貨給我。
西裝男沒有立即回應B的命令,而是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掏出來一張空白支票遞給B,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回響:“B先生,商人狡詐多誠信少,保險起見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比較好,您說對么”
“我怎么能斷定這藥一定有用!”B加重了語氣,企圖在氣勢_上碾壓對面。
西裝男直接將支票推到B面前:“B先生,藥的作用我不是已經證明了么”他繞到B身后將筆放在B的手中,一字一句清楚道:“下次,可不是這么優惠的價格了。”
B用手肘頂開他,將支票填寫完整,西裝男隨即從旁邊的保險箱中取出一瓶裝有五片乳白色藥片的小玻璃瓶放在B的手中:“您的藥,切記不要在有人的地方服用,也不要對其他人提起它的存在,這種東西若是普及,我們公司可不好掙錢了。
B禮貌性地對他點點頭,拿起外套走出交易門市房,坐上了自己辛苦八年賺來的銀色邁巴赫,啟動前,B打開玻璃瓶吞服藥片并拿起副駕駛上的保溫杯一飲而盡,隨后一邊開車一邊默念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被騙了!
B調轉車頭準備回去找黑心藥商理論,卻與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相撞,身體因為撞擊疼痛劇烈,額頭流血不止,B隱約聞見車內的汽油味越來越濃烈想拉開車門卻沒有半點力氣,難道自己要命喪于此了么可是....誰來救我的母親啊!
B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B出生于一個小山村,從小父母離異,B跟著母親一起生活,她是個特別要強的女人,一個人打兩份工還要照顧B的生活起居,B學習勤奮刻苦可惜軟件跟不上,只考上本地的二本大學學習銷售。
大學期間,B因機緣巧合認識了釀酒師,他傳授B自己釀酒的獨家配方,B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幫他宣傳帶貨還一起開了網店,獲利不菲。
年復一年,歲月悄無聲息地流逝,B從一名網店售貨員搖身一變成為上市公司的老板,公司越大員工越忙碌,B整日“周游各國”談業務,很少回家休息,等B閑下來能仔細看一眼母親的時候,她已經被確診為尿毒癥,由于腎源緊張,目前只能依靠透析來維持生命。
起初,B懷著愧疚之心面對母親,覺得自己陪伴太少便整日在她面前噓寒問暖,但時光會將一切沖淡包括愧疚感。
久而久之,B見到母親能晨起遛彎、同隔壁老太太打牌聊八卦便覺得她的病也沒有多嚴重,于是,B將生活重心再度轉向了工作,正式加入到“不顧家”的一員,而這次,迎來的卻是母親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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