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一開始X仍能覺得情緒平穩,但愈發往后,X的頭就開始痛,腦海中不時飄出一些模糊的畫面來,扭曲又刺眼的,還伴隨著一些尖叫和哭泣,火光,奔忙的人影,甚至,.....
X感覺他似乎撞到了人,定睛一看,竟發現就是這位女人。她發出短促的一聲,而X立刻退后對她鞠.躬,算作抱歉。她朝X走過來,伸出手來,要拉住X的樣子,X禮貌地牽住她,她卻故意將身子一讓,轉而跌到X身上來。
“呀,抱歉,昨晚X吃的安眠藥大概還有點余效呢。主人還沒醒嗎'
X對她搖頭,算是回答。X昨晚必須下夠藥量,否則,X無法好好進行搜索一一對誰都一樣。
她便又問了X一些當年的事情,真奇怪,她對那場火災實在太感興趣了,甚至問到X是不是還記得當天都有什么人陪著X之類的,又問X為什么早餐沒有黃油刀和吐司長刀X給她準備的是最基礎的早餐,畢競現在莊園里只有X和主人兩人,在她沒來之前,X只能拿出本子對她寫字,說主人對尖銳的東西敏感,不允許這里有此類物品出現甚至叉子都是鈍頭的粗叉子!。就連傭人們買回來的菜,都必須是按照當天的菜譜,提前請菜場的人處理好。不過由于主人給出的報酬實在優厚,傭人們也都不以為煩。畢竟,沒有刀子這類夫銳的東西,又不是過不了日子。
她似乎對X的回答很滿意,X點點頭,本想先去確認午飯的菜品,她卻突然說,X和當年的老主人長得真是太像了。
這話一開始X并不覺得吃驚,因為昨天她就說過,這城堡的格局變了,那就說明,她以前是來過這里的一在那場大火之前。
這時,X聽到有鈴聲響起的聲音,大概主人是睡醒了。X看了一眼懷表,發現居然已經十一點了。米妮X敲門進屋這是必備的工序,進入主人房或者書房里時,誰都要敲門,但只有X,管家,或是一些他邀請的貴容,才能得到進入的許可聽他說這是從父親那里繼承下來的。X看見那個他從來鎖著的抽屜。上插著一把鑰匙,X知道,那里面是父親的手禮和一些主人自己的珍藏信件X小的時候胡鬧打開過,只有那一次,他稍微嚴格地訓誡了 X正要手勢詢問他的需求,他卻突然問X,是不是很喜歡那位夫人。
X有些不知如何應對,喜歡那位夫人也許吧,然而X并不是很明白主人的意思。X確實對她是十分有好感和想要親近的,然而,在經歷了剛才那一番的記憶回溯和思索后,X卻感覺,主人問出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另有目的。
他似乎對X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一副欲言又止的 X的心中感覺到了擔憂,但也只能是走到桌子邊,安靜地站好,等候他的其他指令。突然他站了起來,對X說,讓X把女人請到茶廳里,他“想和她聊聊”。然后,他會用早午飯,再把X帶到地窖去。
地窖!
他,要讓X面對那個父親留下的問題了嗎 他似乎看住了X的猶疑和錯愕,便淡淡地把頭轉到一邊,開口說道,地窖里也有一些當年火災時他搶救下來的畫作,所以,他會把那位夫人也帶去,也許她能在那里,找到她想要找的那幅畫。“那扇鎖著的門X已經打開了,你也可以先找人幫忙打掃一一下。”他這樣說著。
也許是看出了X的困惑,主人說,女人前來此地,為的就是找到一副非常特殊的畫像。這時,X想起,昨天在陪同夫人散步時,她有提到過一副令她引以為傲的家族名作。“家人說,那幅畫上,畫了一個當時他認為是世上最英俊、得體、能干,他喜歡得就像。喜歡自己的孩子的美少年一一他說,那個少年,就是他的道連.格雷。”她說這話時,眼神變得迷蒙而又飽含秘密。
這幅畫,難道在地窖里嗎而父親留給X的謎題,也在地窖......
其實X并非沒有去過地窖,但是地窖里有一個門是上鎖的,X并沒那個鎖的鑰匙(當然,X找到的那把鑰匙也不是開這個門的),而在昨天探秘的過程中,不知道是不是X變得愈發警惕細微了,X發現,在地窖里的一副畫著X父親坐在書房的畫里,那個繪畫的角度所對準的地方,有一扇門可以通到旁邊的房間,但是如果現在從那里看過去,那邊只是一堵墻。而隔壁,是管家房。
而且X希望是他的錯覺書房現在的格局和畫上的,看起來,也似乎有所差別。而夫人說過,城堡的格局,變化了...
主人一般會在一點半左右用早午餐,X還有一些時間。X必須盡快更多地弄懂這背后到底還隱藏著什么,否則,X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被動的。X無法看透這些被層層隱藏的故事背后,到底是為了謀害X,還是為了一一庇護X。
被壓在報紙最下面的褪色非常眼中的圖片,粗略的翻了一下,應該是當年各界拍攝火災現場或者莊園外景圖。
一些像是被燒壞了的紅絲絨布料放在盒子里,布料有些年頭了,非常顯舊,可是這個盒子顯得很新,一點也不陳舊。
兩只好像是新翻出來的舊皮箱,都已經掉了皮,但其中一個扔能看到上面有黑色薔薇圖案,里面全是沾有不同程度的顏料痕跡的男式服裝。
被風化了的舊報紙和下面其他不知道什么紙品,很下面還有一張能辨認出那是關于二十年前那次火災的后續報道,而前后的報紙和日期也是二十年前活在當天往后的一小陣時間。
大火爆發的時間在兩點半到三點之間,一具尸體在書房被發現,已經燒得難以辨認形態,經過管家指認為莊園的主人,莊園多處地方遭受到了眼中的損壞,也有好幾處地方幾乎沒有受到損害。
好幾幅畫都是同一個畫家的作品,畫的都是莊園內部或者外部的景色,署名和房子里掛著的很多畫都一樣,畫堆里確實有報紙上提到的那副半成品的畫像,但畫堆不是現在的主人,倒是比較像是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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