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歪了。”秦遠走到她身旁,細心的為她整理稍顯凌亂的發梢。
讓她心跳不止。
呼吸漸漸粗重。
“你真美。”他柔和的說道。
“你…”他真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店員在心里這么想著。
“能幫我個忙嗎?”秦遠輕輕的撩撥她的耳垂。
“什么?”
“我想看一下,今年四月十三號的你們店的監控錄像,應該還有吧。”
“有…”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謝謝。”秦遠整理了一下衣袖。
然后在店員的帶領下,走到電腦前,打開監視器。
日期跳轉到四月十三日,秦遠繼續說道:“一點十七分。”
秦遠說完,監控視頻快速跳至一點十七分,畫面中,出現了一男一女,男人略顯富態,女人正是死者。
就是他們了。
“好了,謝謝你。”秦遠給了女店員一個輕輕的擁抱。
隨后,轉身離去。
走出商場,回到酒館,他打開筆記本電腦,快速搜索了一下。
“彭宇,慶海集團董事長。”秦遠望向照片中的男人,緊接著在電腦屏幕上,跳出了一長串的地址。
這些,都是他的房產。
在其名下,僅僅這一個城市,就擁有四十八套房產。
除了他自己居住的房子外。
還有四十六套。
每一套,他都養了一個情人,在篩選過后,只剩下最后兩套,暫時無人居中,第一案發現場,應該就在這兩套當中。
秦遠從卷宗上得知。
死者并不經常回家,她絕大多數時間,應該住在彭宇的別墅當中。
已經到了晚上。
酒館正式開門,他趴在柜臺上昏昏欲睡,注定是沒有客人的一天,時間滴滴答答的度過,直到天明后。
他走出酒館。
去了彭宇名下,最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的別墅。
秦遠很輕松的就走進別墅內。
房間已經落了許多的灰塵,彭宇應該還就都沒有來到過這里,他甚至可能不知道他的情人已經死了。
畢竟,他的情人太多。
情人是否活著,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關系,他從沒有在乎過這些東西。
各取所需罷了。
臥房極為凌亂,有一截用完的膠帶隨手扔在地板上。
房間內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
一如既往的完美。
那么是什么原因,導致兇手改變原本計劃好的殺人方式?
他沒在房間內找到更多的線索。
于是轉身離開別墅,這時候,他在門旁見到了一個空的塑料帶,掛在鉤子上。
在塑料袋正對著的地面,還有些白色的痕跡。
有很多的螞蟻,聚集在這里。
牛奶?
送奶…秦遠恍然大悟,也許是有人來送了牛奶,導致兇手受到了驚嚇。
可能幾天后,他覺得不太穩妥。
于是,想方設法,將死者運走,最后將其推下斷崖。
秦遠立刻通過保安,聯絡到了別墅區的送奶小工。
“喂,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知道45號別墅嗎?”
“記得,那間別墅住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我見過她幾次,不過最近沒有在見過了,她好像不住那里了。”
“那你還記得最后一次送奶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送奶小工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后說道:“好像是有點奇怪,那天我去送奶,在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開門。”
“然后我就給她打了電話,我聽到了電話鈴聲,就在二樓的窗戶傳來,她在家里。”
“緊接著,我聽到她說,將牛奶放在門外就行。”
“你確定是她說的?”秦遠眉頭緊蹙。
“額…不太確定,應該是她,聲音有些發啞,不過是個女人。”
“好,謝謝。”秦遠掛斷電話后,陷入了沉思。
女人?
當時接電話的人,一定是兇手。
可為什么是女人?
居然不是嫖客,而是一個女人,秦遠微瞇著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難怪之前另外一波人,在調查的時候,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女人為什么要對兩個特殊行業的服務人員痛下殺手呢。
不過,
也幸好是女人。
秦遠笑了笑,如果是男人,那么還真是一個不容易被破解的謎團。
兇手是男人,
殺人的理由可能很復雜,對特殊服務行業的女性有某種特殊癖好,甚至于童年陰影,或者說一時興起,激情殺人。
或者被她們嘲弄身體原因。
或者自卑。
原因可能有很多種。
兇手是女人,殺掉特殊服務行業女性的理由很有可能極為簡單。
因為男人。
秦遠回到酒館后,立刻翻開兩起案件的卷宗。
在尸檢報告上顯示。
兩個人的cd4t淋巴細胞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換句話說,兩個人,極有可能,染有hiv。
秦遠歪過頭,他之前忽略掉了這個細節。
這就是兇手殺人動機。
極有可能,兇手的丈夫,因為在外面糜爛的生活,從她們兩個人的身上,染有hiv后,將其帶回家中,傳染給了妻子,甚至孩子。
hiv每年新增病歷,在城市中,不會很多。
秦遠通過自己的方式,檢索病歷,終于找到了。
林歡,男,四十二歲,已婚,在去年的八月份檢測出hiv,隨后妻子和兒子也相繼檢測出hiv,這個數據,是從一家私立醫院的數據庫中找到。
而且林歡曾經與死者有過交集,他也是嫌疑人名單中之一。
但,因為事發當時,他有十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
兇手,應該就是林歡的妻子。
丈夫在外亂搞染病,傳染給妻子和兒子,從而導致妻子對這兩個女人痛下殺手。
事情已經十分明朗。
但秦遠總覺得有些不對,他立刻找到第一個死者的身份,這個女人雖然死在自己的家中,但是根據案卷上顯示,她并不經常回家。
有時候住在酒店,有時候才回家。
但是在酒店和家里的這段空隙,有很長時間的空白,他既沒有住在酒店,也沒有回家住。
這個時候,她住在哪里?
秦遠站在酒館門口,剛剛他看到了一條新聞,林歡已經死了,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
自殺。
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兇手,
死了。
秦遠眉頭輕輕的跳動,沒錯,兇手死了,但是有一個人,還活著。
他微笑著拿起一瓶酒,輕聲說道:“你就叫…欲吧。”
秦遠,將酒放在酒柜上最顯眼的位置。
隨后,拉開酒館的大門,開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