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嗎?”
“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我看見的人他就是薛鎮天,整個房間的布局十分怪異,就像是某種陣法一樣。”
秦遠穿好鞋后和陳默言上了閣樓。
昏暗的低矮廊道,順著爬了上去,閣樓內有微弱的燭光。
“這些蠟燭不是我點的。”陳默言聳了聳肩,閣樓很小,方方正正,在正中間有一個小鼎,四面貼滿符咒,里面放著四個木偶。
詭異的聲音從閣樓外傳來。
“心理暗示。”
“因為閣樓的建筑格局,造成氣流通過時速度較高,而且會發出空氣在隙穴中的嘯叫,此外昏黃的光線在客觀上可能會產生心理暗示。”
“磁場和次聲波的元素,也會導致幻覺的產生,從而使大腦對現象產生某種相對的反應。”
“他在誘導我們。”陳默言始終堅信任何的犯罪手法都有跡可循。
能夠解釋。
盡管他沒能破解鎮天宅的謎案,卻也不想自己嚇自己。
“秦遠,我找到了一封信!”徐訕在閣樓下面沖上面喊了一聲,秦遠走下閣樓接過信后打開看了看。
“鎮天先生,您近來過的可還好,我那天似乎見到你了,但是有些不敢認,沒想到四十年過去了,您居然一點都沒有變化,擇日我將到宅上拜訪,希望您能指點一二。”
“這封信上有兩個重點,第一個就是四十年過去了,薛鎮天居然一點沒有變老。”
“其次就是這封信的主人擇日,將要到府上拜訪?”
陳默言沉思許久,卻沒有想到太多的東西。
“鎮天宅血案,至今都沒有辦法破解,甚至于連兇手是誰都無法得知,宅邸中有七個人的血,卻只發現四具尸體,另外三個人是誰?也沒有答案。”秦遠搖了搖頭,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人。
“薛鎮天。”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長生的,但,他四十年沒有變老…”
“有很多懸案,至今未能破解,如果我們將這些案件強行聯系在一起,他們都發生在,薛家族譜的年限當中,所有薛鎮天都沒有死。”
“或者說他們就是一個犯罪世家,實際上,薛鎮天已經死了,只是沒有寫在族譜上,而每一代的鎮天宅主人,都叫做薛鎮天。”
“他們人死了,但是意志永遠存在。”
“再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薛鎮天都長一個模樣呢?”
“他們會不會相當于另一種方式的永生,利用人心陰暗面進行心理暗示,將案件導向迷霧當中。”
“如果,那天拜訪者,有三個人,加上鼎中的尸體,總共四個,少了一個人。”
“可這樣的話,按照案件發生的年代來看,現在薛鎮天應該已經死了才對。”陳默言眉頭緊蹙,秦遠的假想有一定的邏輯,卻又有一些地方,難以琢磨。
“如果薛鎮天,死在案發當天了呢?”
秦遠輕聲笑了笑,繼續說道:“唯一的幸存者,是薛鎮天的兒子,薛家作為犯罪世家,一直在布局籌謀,精心打造完美犯罪。”
“鼎中的尸體,其實是另一個人,也就是拜訪者其中之一。”
“薛鎮天殺了全家和拜訪者后,自殺,留下自己的兒子?”陳默言眉頭緊蹙,這是為了什么?
“你知道蟹蛛嗎?”
秦遠怪異的笑容讓陳默言心頭有些發顫,蟹蛛,蜘蛛中的一種,他會在母蜘蛛生下他后,將母蜘蛛和公蜘蛛蠶食,而且,他們不會有任何反抗。
“薛家這是要一代代的培養犯罪天才,他們為罪而生。”
秦遠還有一句話沒說。
W,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薛鎮天。
“我找到了一把鑰匙。”陳默言手中拎著一個十字架,尾端有一些鋸齒。
“說來奇怪,它就放在桌子上,似乎特意為我們準備的一樣,總感覺有些反常。”
這時候,徐訕也走了過來。
“門鎖了。”
“鑰匙…對。”陳默言連忙跑了過去,可是這把鑰匙與門內鎖的鑰匙孔形狀不同,根本無法打開。
“我們被困在這里了嗎?”
“困?”秦遠揉了揉額頭,輕聲說道:“門鎖了,跳窗不行嗎?”
“…”陳默言嘴角抽動片刻,一樓的窗戶有防盜窗,二樓卻沒有,反正,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死。
他們走上二樓后,通過窗戶向外望去,迷霧重重,仿佛置身于斷崖邊。
“鎮天宅伴隨迷霧出現,也會伴隨迷霧消失,我們不會已經離開了那里吧,現在,在另一個地方?跳下去,不會出事嗎?”徐訕在猶豫的時候,秦遠卻已經跳出窗外。
落在迷霧當中,不見蹤影。
“跳吧。”陳默言第二個翻窗而出。
最后徐訕無奈的跳了下來,巧的是,他剛剛落地,就發現,迷霧散盡,鎮天宅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會這樣?”
“你用褲腰帶抽空氣。”秦遠冷笑一聲,陳默言沒懂秦遠的意思,卻還是照做了,當褲腰帶抽出的那一刻,頓時傳來了支離破碎的聲音,鎮天宅一角再次出現。
“光影現象,實際上他一直在這里。”
“迷霧升起時,早已準備好的玻璃道具,呈光線折射點位擺放,就導致視覺上的鎮天宅消失,魔術的最常見手法。”
“霧氣只是一個轉移注意的點,讓鎮天宅重現,只需要將在迷霧中,將特質的玻璃道具收起就好。”
“我們走吧,前方是最后一站了,至于能不能離開,就看造化了。”秦遠笑了笑,標注為?的建筑,秦遠他們走了足足半個小時,因為是中心區域,陸陸續續的有很多人,正在向這邊趕來。
風塵仆仆,滿身血污。
能夠活著走到這的人,寥寥無幾,沒有一個人簡單。
秦遠歪過頭,不遠處的建筑輪廓已經慢慢清晰,一棟形狀怪異的豪宅,總共有七個門。
正敞開胸懷,迎接眾人的到來。
“我們,進去吧。”
站在門口,
秦遠一步踏入其中,整個空間黯淡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陳默言?”
“徐訕?”秦遠回過頭,他沒有從這里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生氣,就像,整個空間只有他自己一樣。
試探性的喊了兩聲,也無人回應。
秦遠倒也干脆,沒人就沒人,也不會影響什么。
他已經大概猜到了這場游戲的內容。
“找到…七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