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死了!”當一行人回到原來的入口時,赫然發現倒在地上的尸體,正是他們的同行人之一。
“你,殺了他?”
頓時他們將這個背后沾滿鮮血的男人孤立起來。
神色凝重。
“不是我呀!對,對,你們看,他是脖子被割斷了,如果是我殺的他,鮮血不可能噴到我背后,一定是當時有人,在我身后,殺了他,然后鮮血向前噴濺,才濺到我身上。”
聽到他的解釋,眾人先是一愣。
隨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那么,當時在他身后的人都有誰?
“我們先確定一下,離開的順序,第一個是我,我拿的手電筒走在前面。”
“然后是我。”
“我在他身后。”
“我是最后一個?”那個后背沾滿血的男人頓時全身鋪滿了雞皮疙瘩,這意味著,在他前腳剛剛進入管道,立刻就有一個人出現,殺了他身后的人。
導致血,噴濺在他的身上。
殺人的人,未必在隊伍里,很有可能就藏在這些個管道之內。
“會不會是那個人?交給我們手電的人。”
“應該不會吧,黑暗不是更方便他動手殺人?這個下水道內,恐怕不止我們,應該還有幾波人。”
“難道說是那個怪物?”怪物兩個字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一時間讓他們噤若寒蟬。
“我們先找出口吧,留在這里也是餓死,逃我們還有機會活著離開,你們照看一下后面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商討后他們還是決定先從這里離開再說。
“秦遠,你怎么看?”
“兇手,就在他們幾個人中間,至于那個怪物。”秦遠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他,或許就是兇手的殺人動機。”
“你聽過下水道王國嗎?”
“那是一群,從偏遠山區來到城市討生活的人,無法承受高昂的房租,甚至連一間地下室都租不起。”
“他們一腔孤勇的來,被傷的體無完膚,做著最低賤的工作,他們生活在下水道里,拾撿城市垃圾,找到一處凈土,然后搭建簡易的地下房間。”
“后來,和平時代的到來,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臟臭的下水道。”
“但,有些人,永遠無法離開。”
“他們患上了一種病,不能見到陽光的病,病的源頭,來自某些化工企業的研制新產品時的微量元素超標導致。”
“這些微量元素超標的污水,是不能排放到城市的地下水管道中,必須要經過污水處理廠嚴格處理。”
“但…他們為了節省資金運轉,私接管道,將含有超標微量元素的污水排放到下水道中。”
“當時導致了很多人沾染怪病。”
“這件事情并未被揭發,因為當時首批染病的人,就是這下水道王國中的居民,幾個化工廠選擇將他們…”秦遠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隨后輕聲說道:“但總會有幸存者的。”
“幸存者與上帝簽訂契約,愿意用生命獻祭,只為了一個復仇的機會。”
陳默言聽完這些話后,慢慢低下頭,眉頭緊蹙。
“簽訂契約的幸存者,就是M?對嗎。”
“沒錯,這應該就是M存在的意義之一,我們走吧,跟上他們。”
秦遠不再說話,這些人的行動速度不快。
打頭的人手中緊握手電,他剛剛要離開管道的時候,突然,那個怪物出現了,在管道口一閃而過,露出爬滿驅蟲的臉。
“啊!”
他驚叫一聲,快速向后退去。
回過身的時候,怪物已經消失不見。
“你們,看到了嗎?”他拿著手電,顫顫巍巍的說道。
“沒有呀。”因為管道口十分狹窄,前人遮住了后面的視線,所以只要他看見了那個怪物。
“該死。”他小心翼翼的貼在管道出口的邊沿,用手電四處照了照。
沒有發現任何人后,心驚膽戰的爬出入口。
這時候,
他們發現,又少了一個人。
正是之前那個背后沾滿鮮血的男人。
“我們趕緊回去找他。”
恐懼在人群中蔓延。
“找?找個屁了!我們自身都難保,還去管其他人?”
“這里有蹬手,上面有一個下水管道口,爬上去看看,快!”越是向上,就證明,距離地面越近。
“秦遠,他們又消失了一個人,但這里沒發現尸體,你說怪物的存在,會不會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方便兇手行兇?”
“有些不對。”秦遠搖了搖頭,眉頭緊蹙。
“我想起來了!”陳默言突然抬起頭說道:“剛剛我就覺得那灘血跡有些不對,他確實是呈噴漸式的分布,但太多了,就好像有人刻意推著尸體對準墻壁噴濺的血液一樣,此外也太過均勻。”
“那就對了。”秦遠微瞇著眼睛。
“他在死者的背后,用刀將其一擊斃命,對準墻壁噴濺血液,隨后將尸體放倒,人靠在墻壁上,讓血液沾在背后,洗脫嫌疑。”
“所以,他就是兇手,但,這樣又說不過去。”陳默言摸了摸下巴。
“他既然要洗脫嫌疑,為什么現在又要玩消失,他應該想的是混跡人群中,慢慢等待下手的時機才對,除非發生了意外。”
“也許,那個怪物,是想阻攔他,他迫不得已的離開,是想和那個怪物說清楚。”秦遠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慘叫,連忙和陳默言向人群的方向靠了靠。
“那上面有人,我們快跑!”
等秦遠到的時候,剩下的幾個人,已經鉆進了別的管道內,恨不得長出四條腿來狂奔。
在積水的下水管道內,有一具尸體,躺在那,眼睛睜的溜圓。
脖頸處有一道貫穿傷。
直接穿透頸動脈,一刀斃命。
在他的身旁,是一個碎裂的手電筒,陳默言抬起頭望向上方說道:“他應該是爬到了上面的管道口,卻發現了伏擊已久的兇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刀斃命,看他的表情,應該是認識兇手。”
“看來,你猜的沒錯,兇手對下水管道的熟悉程度,或許真的在這里生存了很長的時間。”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沒有染上怪病。”陳默言陷入沉思,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眉目,只能猜測一個大概。
“會知道的,走吧,跟上他們。”
秦遠和陳默言剛剛進入下水管道,那個怪物,就出現在他們身后。
安靜的站在那里,
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