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十三號在掙扎一天后,還是被投票出局。
此時,還未出局的人數總共11人,不過,秦遠已經得知14個人身份。
只剩下二號,十號,十二號,十四號,十七號和十九號的身份,還未知,秦遠推測,在這幾個人當中,最多只有兩個平民。
那么,如果有一個人是盜夢師。
會不會剩下三個棺者?
他能夠想得到,其他人,也想得到,只是有些虛假的數據,會影響判斷,秦遠魔術師的身份,還隱藏在暗中,沒有暴露。
他今天晚上的抉擇,要慎重一些,因為馬上就要進入第十夜,天一亮,雕塑就會因為規則,直接出局。
瘋醫身份已經坐死,
棺者們會不會猜測他今晚要自救,而卻選擇刀其他人,四號是一個傻子,已經死過一次,現在沒有任何作用。
短時間內,棺者不會選擇結束他。
至于盜夢者,
秦遠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幾號。
不過,至少棺者能夠排除秦遠的身份是盜夢者,畢竟曾經棺者選擇刀過他,但是恰好被盜夢者選做夢游者,免死一次。
現在,在棺者的思維當中,秦遠的身份,只有平民和獵人,短時間內也沒有動手的必要,如果秦遠是獵人,他們選擇動手,將得不償失。
秦遠被刀的優先級不高,這也慶幸,九號平民為求自保,悍跳了魔術師。
現在這是一個迷惑點。
“第十夜請選擇交換玩家的身份。”
“交換…十四號和十七號的身份。”深思熟慮后,秦遠只能賭一把,如果他不小心交換到了棺者的身份,那么棺者很有可能發現,魔術師還活著。
“第十晚,結束,十七號出局,十二號出局,十八號身份為雕像,第十天自動出局。”
一天晚上,三人出局。
秦遠笑了笑,
他交換了十四號和十七號的身份,恰好十七號被刀,同時帶走了一個。
這說明,十四號是獵人或者盜夢者。
之前推測十六號的身份可能是盜夢,他已經出局,那么有沒有可能盜夢者還存活,本局有兩個獵人。
如果二十號真的是神使,那么有兩個獵人,也算正常。
或者兩個盜夢者。
“一號被刀過一次,恰好被救,他不可能是棺者,神使曾說過二號的身份是好人,四號是傻子,五號是瘋醫,八號很有可能是平民為求自保跳了雕像,也有可能是抬棺者,我建議從十號,十四號和我,三個人中投出一個。”十九號的語氣很中肯。
現在場上不明身份的人,不多。
“投我吧。”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十四號,突然開口,居然讓眾人投他一票。
秦遠略作思考后,
立刻就懂了,十四號是獵人,他準備在他被投票出局后,射殺十九號。
平民,就只剩下最后一個。
如果盜夢者還活著,很有可能就在二號和十號中間。
“陳默言還活著么。”秦遠輕聲低喃了一聲,現在,剩余人數已經不多,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
棺者最多不超過兩個,甚至很有可能只剩下一個。
秦遠沒有投票,他選擇了棄權。
二號棄權,四號棄權。
十九號,五號,十號,還有八號投給了十四號。
十四號選擇帶走十九號。
“第十一夜請選擇交換玩家的身份。”秦遠微瞇著眼睛,神色平靜。
如果棺者全部陣亡,那么今晚,抬棺者將化為棺者。
若是棺者還存在一個…
“交換,五號和四號的身份。”秦遠抬起頭,四號的身份雖然是傻子,但是人未必傻,現在身份不明的人,只有十號和八號。
如果十號是棺者,那么八號今晚將處于無敵狀態。
將瘋醫的身份,給傻子。
他一定會選擇,毒殺十號這個沒有身份的人。
然后等待明天投票時,直接投出八號,當然今晚棺者一定會殺掉五號瘋醫,已經是第十一夜,如果盜夢者還活著,剩下的人中,他至少每個人都給過了一次夢游的機會,第二次再給,將會直接導致夢游者出局。
秦遠在賭。
他賭陳默言就是盜夢者,同時,也在賭,陳默言猜到了秦遠就是一號。
“第十一晚,結束,昨夜,五號被刀死,十號被毒殺,四號被兩次被選做夢游者出局。”
現在,就只剩下,一號,二號和八號。
“那么,我們直接開始投票吧。”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二比一的票數,投出了八號,抬棺者。
開了。
秦遠笑容溫和的從門中走出,走廊彌漫這一種難以言明的血腥味,二號房間的門,也在這時打開。
陳默言的臉色并不好看。
他抬起頭,
望向秦遠,輕聲說道:“他們真的只是簡單地出局嗎?”
“機會,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如果出局的人是我,也只能認命,這就是時代的悲哀。”
秦遠拍了拍陳默言的肩膀,輕聲說道:“我們不是圣人,也沒有為他人而死的覺悟,這只是一個游戲,在一個龐大的游戲體系下,微不足道的小游戲,你要學會習慣。”
“當你離開這個世界后,就會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記。”
秦遠推開每個人的房間,
收集拼圖。
零散的拼圖碎片,逐漸拼湊成一塊大的拼圖。
又多出來一塊。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
秦遠和陳默言走到大門前,門上有十三個洞,形狀各異,他將身后的登山包扔在地面。
從中,取出一截截肢體。
按照順序,放入洞中,這就是打開門的鑰匙。
“打開這扇門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他只玩過這個游戲的一星區域,通關后,覺得索然無味,就沒在繼續。
門開了,
依舊是陰云密布的天空,雜亂無章的街道。
冷風蕭瑟,
落葉繽紛。
“二星區域總共有五個特殊標注的地點,距離我們最近的一處,是這里,精神病院。”陳默言指著地圖上的二星標記,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你說,一星區域都這么刺激了,二星區域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去了,就知道了。”
秦遠笑容溫和,只是這個時候,在他們的身后,陰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手中,握著一柄明晃晃的尖刀。
刀尖還在滴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