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說一定要姓蘇的慘死,那么肯定要有視頻為證,這一點也是客戶須知的。
有幸虐待世界前五強權的女人,顯然令那位史密斯特別開懷。他不僅樂意遵守規則,還在華夏西部地區選了一棟四周全是喪尸的別墅作為臨時娛樂場地。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愛人就在眼皮底下,他卻什么都不知道。哪怕那人拋棄了她,他的三個孩子日后得知母親在自己的地盤被人虐殺,不知有何感想。
這個,將成為強者的人生污點與痛點。
可謂在他的地盤虐他的女人,逗著他的變異怪…真真是為了刺激不要命的家伙。東聯最高層是西方人,熟知每位客戶的古怪癖好,見怪不怪地笑罵一句:
“變.態。”
一般來說,只有在東聯提供的場所娛樂才有監控,出了門的貨物下場如何輪不到東聯過問。
但今天這件貨物身份特殊,大家對她的下場很感興趣。待客戶的娛樂地點安排好之后,貨物被連人帶箱一起瞬移過去,幾位高層興味盎然地坐在屏幕前圍觀。
“她被賣了嗎?能告訴我她的下場嗎?求你們了…”自從蘇杏進來了,余薇猶如重獲新生,幾乎24小時處于亢奮之中,干起活來特別賣力。
心情好,運氣便好。
隔日,余薇被押進一間空蕩蕩的房間里,那里只有一張椅子和一臺電視。押她的人面無表情地將她拎上椅子,手腳被冰冷地銬住。
她知道自己不會死,因為今早還見過姐姐余嵐,八成是這些人想到的新花招。
無所謂,她習慣了。
電視打開了,當她看到蘇杏被連人帶箱運到一個亮堂潔白的房間時,眼睛興奮一亮。手心開始緊張冒汗,意識到她人生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了。
和余薇的激動情緒不同,東聯高層的心態平和,僅僅是礙于職責以及一絲好奇看著罷了。
玻璃柜擺放在潔白的房間內,里邊那女人依舊淡定,在她恬靜的臉龐看不到一絲恐慌,有點敗興。潔凈的場所,恐懼的獵物才是恐怖片的正確打開方式。
“房間太干凈,看不到即將剖開她的工具,她當然不慌。”加上那位客戶久久不進來,有人不滿意地嘰歪,“好慢!史密斯不會怕了那人臨陣退縮吧?”
“別急,史密斯先生一向喜歡給獵物半個小時的躁動期。”旁邊有人非常篤定,“獵物越鎮定死的越慘。”為了看她驚慌的樣子,客戶會用盡手段折磨她。
聽他這么一說,旁邊躁動的人終于耐心等待。
約莫十多分鐘后,獵物貌似有點昏昏欲睡,讓客戶坐不住了,房門終于被人推開…幾位冷漠的保鏢進來檢查一遍,隨后,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一身筆挺的純白休閑裝,身姿清雋挺拔,手里拄著一根拐杖。他面容和藹,長滿胡子的薄唇微揚,灰色的眼眸似乎漾著淺淺的笑意。
“這…”有人驚訝得站起身。
他認得史密斯,對方是一名身形巨大的西方老男人,哪怕已經進化。但眼前剛剛進來的人…他從未見過,是新花樣嗎?
這人舉止怪異,旁人不解地瞧他兩眼,不以為意地繼續期待客戶的殘忍手段。斯文人狠起來更過癮,或許平時壓抑太久,釋放人性中的惡念時尤其殘忍。
這就是東聯存在的意義,為了釋放被禁錮在人性里的惡魔。
在座的很多人不認得視頻里的男子,東聯的一名高層卻對那人的外貌特征略有了解。他死死盯著視頻里的男人,目露驚懼,坐在椅子的身子微微顫抖。
悄然伸手,按在扶手的一個按鈕上。
其他人仍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的嘴里不自覺地催促,“快,動手吧…”
萬眾期待之下,那男子拄著拐杖來到玻璃柜前,輕輕敲敲玻璃柜,聲音顯得格外溫和:“寶貝,里邊舒服嗎?”
“誒?!!”
隨后,驚訝的眾人清晰看見玻璃柜里的女子愕然地看著對方,“怎么是你?!”
“Fuck!”東聯的高層瘋狂拍打扶手的按鈕,不懂它為什么失靈了。
見他如此驚慌失態,旁人萬般不解。
“怎么回事?!”
“他不是史密斯!”是銀河帝國的最高領袖本尊!
不知誰吼了一聲,來不及吼出后半句就掉頭想跑。誰知轉身就撞到一群身穿黑制服的人,接著心口一痛。
有人吃力抬頭,絕望地看到一張張冷若冰霜的臉…
說回蘇杏,她渾身無力,看著一臉似笑非笑站在玻璃窗外注視自己的男人,萬般無奈,“你怎么來了?”壞她好事。
柏少華挑一下眉,眸里噙笑,“記得我說過什么嗎?”拄著拐杖的姿勢一如既往的帥絕人寰。
他這人比較注意形象,就算真的殘疾,也要做一個迷死她的殘疾。
蘇杏凝望他臉上的溫和神色,不由緩緩微笑,“記得。”
“記得還亂來?”
從監控里看見她被捆在一張椅子上一動不動,不管她跟那女巫搞什么鬼,反正他心里很不舒服,索性過來打擾一下。
“這是路邊一具老太太的尸身,”蘇杏聲音微弱地解釋,“我們好不容易把她修得跟我有幾分相似…”
尊重死者,該利用的時候她們也不客氣。
這具尸身被婷玉施了傀儡術,讓蘇杏控制。
它體內確實藏有一種新型病毒,婷玉有空的時候在玉鶴山隔壁的實驗室研究出來的。只要弄傷它,哪怕是一個小傷口也能引發一場病毒感染。
“…我不行了,東聯夠遠了,這里離玉鶴山更遠,我的控制有點掉線。”蘇杏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后望了外邊的男人一眼,“等它自燃結束再開箱…”
她原本防的是伍建軍,沒想到去了東聯,險些下線。如若目的沒達到,就得讓它自燃,免得害了附近的無辜人。
柏少華望著她淡然說:“今晚老地方。”
蘇杏噗哧地笑了,笑容猶鮮活,眼睛卻已緩緩閉上,四肢漸漸失去活力。沒過多久,玻璃柜里的那具女尸全身無火自燃,帶著笑容一點點地消失。
明知消失的不是她,心口的絞緊使他的眼神越發涼薄。
“先生,主要成員已經全面控制。”有人敲門進來匯報,“其他成員怎么處置?”
柏少華緩緩轉身,態度平和地吩咐:“保持原樣,別打草驚蛇…”
他的人都敢動,活膩歪了。
東聯只是一個分區勢力,滅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腥。它們靠的是全球部分權貴的支持,既如此,讓那些權貴也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
組織者罪大惡極,支持它們的客戶并不無辜。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沒有道德與律法的束縛,大家一起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