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表態,小百合生怕他誤會忙作出解釋:
“我不會破壞您的婚姻,更不會破壞您跟蘇姐之間的感情。我只是覺得,把初次獻給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目前為止,我最喜歡的人就是您。”
她不求回報,但求有一次純純的、充滿甜蜜的愛情物語,就當是給自己的成年禮物吧。
這是她的小秘密,不能說。
面對一位屢遭他毒舌而不棄、青春飽滿的女孩的邀約,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實在是難以拒絕。
她還是處.子,還那么的香氣撩人,想一想她在運動過程中那扭曲的身軀散發出來的靡香,將是如何的銷魂蝕骨,令人瘋狂。
“去休閑居找安德要一個號碼,那是海外一個緊急救助小組的電話,遇到危險可以找他們。”柏少華收回目光說,態度冷淡。
“柏先生…”小百合的眼里含有一絲急切。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他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嚴厲,像把刀子削著她的臉皮。
小百合只覺臉上火辣辣的,隱隱作疼,黯然垂下眼瞼,失望地轉身離開亭子。
柏少華沒有看她,繼續看著手頭的文件,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
心動是不可能的,這世間的女人長相不一,心性差不多,能夠心動一次已經很不容易,沒有第二次。
若說完全沒有意動,那就太假了。
每天早晚的質樸歌聲,如絲一般纏繞萬物。
就像人們在某個特定時刻,被一首平日不怎么在意的歌聲打動,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
很多男人受不起誘.惑。
當然也有不少男人基于道德底線而拒絕種種誘.惑,哪怕心動也不會逾越。
可惜,他見過太多人的道德底線,在某一種欲.望的驅使之下被屢屢突破。這是父親的一種教育方式,讓他看盡世間所謂的真情背后的虛偽。
表面的謙謙君子,真面目往往令人齒寒。
這,就是他堅持和蘇蘇結婚的原因。
既能綁住她,也能約束自己。
每個人都有一個底線,他的是契約精神,沒有道德底線。
凡是因為私利而背叛契約的人,可能不會死,但絕對會生不如死。他不介意連坐制度,誰是對方的軟肋誰倒霉。
若要服眾,自身必正。
他不會為了一個路人,而破壞自己和她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和在團隊里樹立的形象和威嚴。
被喜歡的人拒絕,小百合悶悶不樂地回到茶居。森田、柳惠正等著她的好消息,見狀,不由面面相覷。
當詢問整個過程,森田和柳惠卟哧地笑開了。
“傻丫頭,這表示你有希望…”
肯出手幫忙,意味著她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位置。
只要她堅持下去,假以時日,男人那顆掙扎的心必然崩潰,心動化成行動。
不要高看男人的意志力,只要堅持,早晚是她的囊中物。
“…他不是讓你去休閑居拿號碼嗎?去吧。”森田給小百合分析完,笑看小姑娘紅彤彤的臉龐,催促道。
“哎。”小百合懷著雀躍的心情跑了出去,那位女保鏢亦步亦趨。
柳惠看著她離開,微笑回眸,“那我們還要去海外嗎?”
“當然要去,”森田深深呼吸一下,笑望好姐妹,“花無百日紅,她早晚是某個男人的所有物。在那之前,我們要借她的風頭謀個出路。”
起碼要保證,無論小百合被哪位權貴收用,自己的生活質量不能受到影響。
她們多點知名度,才能認識更多的青年才俊。女人的出路不外乎兩條,一是錢,二是嫁個好男人。
能夠二者兼具就更好了,她們無法永遠依附在一個女孩身上。
柳惠點點頭,忽而想起,“那小鬼的機器人搞定沒?你請的人怎么說?”
“嗐,那個廢物,”森田一臉挫敗之色,“別說搞破壞,連它的外殼是什么材質都查不出來,別指望了。”
那機器人隔水隔電隔磁隔電波,讓人無從下手。白搭一筆錢進去,心疼死她了。
罷了,等男人成為小百合的裙下之臣,他的兒女還不任她們整治?
有后媽就有后爹,男人更看重下半身的幸福,嘴硬不承認而已。至于兒女,若沒了頂多心疼一陣,未來還會有的,男人就是這種沒心肝的東西。
當然,小百合跟的男人不一定是他。
看看這次出去有什么收獲吧,希望她們能遇見比他更好的男人…
下午,村邊的深山里一陣篤篤篤,像是什么東西打在樹身上。
筱曼面容緊繃,雙手握著一把類似于槍支的物件瞄準五根木樁,一身殺氣扣動扳機又是一串的篤篤篤。
華夏禁槍,她手上這把雖然不是正宗的槍支,功能、重量和外形皆差不多。區別在于,它射出來的木子彈,而且很容易拆,她每次練完都要拆開藏好。
這是總部分給她練習用的槍,無聲的,要用的時候再組裝。平時射鐵罐,遙控飛盤…但她今天不想射那些,只想瞄準木樁打。
把木樁幻想成某個人,然后篤篤篤…
小百合去休閑居拿什么號碼時,恰好她在那里吃飯。瑪了個壁,被她瞧見那三個女人的所想和某人在亭子里的態度。
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僅從外人的想法中窺見一斑。
什么叫有口難言?她現在就是。
知道得越多越不敢說,說多了別人不會感激,反而把她當成煽動人心的怪物。
蘇杏是她能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她倆的生死是系在一起的。偏偏她選的男人是一個實力高得可怕的人,如果背叛她,她倆的后果不堪設想。
可她不能說,一來,怕因為自己的偏見影響他倆的感情;二來,說了也沒用,蘇杏是一個必須眼見為實的人。
只能在心里空著急…
“心浮氣躁的時候要靜一靜,別浪費子彈。”驀然間,她的身后響起一個聲音。
嚇得她握緊槍倏然轉身,卻被對方一把握住手腕,輕松地拿下她的槍,聲音低沉和緩:“功夫不熟,別用槍指著他人,以免生出意外。”
等看清對方是誰,筱曼稍微放心。
“昌叔,您嚇了我一跳。”
老人把槍還給她,淡淡道:“別亂玩槍。”轉身要去羊群那邊。
筱曼接過槍呆了呆,忽然追上去,“昌叔,如果少華跟蘇蘇起了矛盾,您會幫誰?”
這句話,讓昌叔愕然回頭瞧著她。
“如果,他為了外邊的女人欺騙蘇蘇,您會幫誰?”筱曼再一次追問,神色冷清。
見老人沉默,她忍不住把看在眼里憋在心里的話,一古腦兒地說了出來。她需要一位傾聽者,更需要同盟出一個主意,否則她要憋瘋了。
昌叔聽罷她的話,默默轉身繼續往林子里邊走。
筱曼見狀,忙跟上去。
“你不用猜測他的心思,你們那點本事他看不上,不值得算計。”老人背負雙手,緩聲說,“他在無聊的時候玩心比較重,有些缺德,不必在意。”
她要是有空不如幫他放羊,省得胡思亂想搞出事來。
就算是自己人,惹毛了他照樣會被打發得遠遠的,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