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和白瓦爾罕帶來的是甚么秘密武器,能讓李衍下定繼續攻打日本的決心?
他們帶來的這件秘密武器就是…沉螺舟。
沉螺舟,形如蚌殼,所有間隙都用瀝青密封過,水不能入,能伏行水底行走,里面可容納上百人,重洋大海都可渡得,能日行百里,且不畏風浪。
說得直白一點,岳飛和白瓦爾罕帶來的其實就是簡易的潛水艇。
岳飛準備制造三五百個沉螺舟,然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運三五萬精銳到四國島北側尋一地悄悄登陸,然后前后夾擊,一戰而攻下四國島。
而只要四國島能被攻下,右路軍就可以以四國島為踏板登陸本州島,然后前后夾擊周防、長門,進而攻克日軍南面的防線,打開本州島的大門。
李衍很看好沉螺舟,進而很看好岳飛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計劃,因此,密令白瓦爾罕調動所有匠人和船工全力打造沉螺舟。
為了麻痹日本人,李衍先是下令左右兩路大軍暫時按兵不動清理已得之地的抵抗勢力,然后派出坂部之子和王介儒與日本派來的使節展開談判,而李衍本人則一邊隨羅真人修煉道家的養生之術、一邊關注水泊梁山的發展和建設,大有縱馬南山一心提升國力之意。
水泊梁山與日本的幾戰,宋國、金國、西夏,甚至就連天祚帝和蒙古諸部,也在關注。
得知水泊梁山只用了三個多月就攻打下了日本三分之一的領土,并逼得日本主動提出割地、稱藩、納貢、派遣質子與水泊梁山永結同好,各方勢力對水泊梁山的忌憚和戒備又增加了三分。
各方勢力紛紛遣使來漢城向李衍示好,這其中又以宋國最為殷勤,不僅送來了一大批禮物表示祝賀,還催促李衍盡快派人接管海南島、華亭縣、東莞縣,然后兩家全面通商,共同繁榮。
吸取了當初外交失敗導致自己被六方勢力圍攻的經驗教訓,這次李衍大力發展外交,將蕭容、韓昉、張言、張僅、金富弼等外交人才全都派了出去,并讓他們帶足了水泊梁山的特產,與各方勢力建交,商量共同發展經濟提升國力,做足了準備在遼東扎根不會再去跟各方勢力逐鹿的姿態。
在這幾方勢力當中,水泊梁山又跟宋國走得最近——得知宋軍缺少兵甲,李衍以市價出售宋國一批上好的精鐵,并承諾,宋國想買多少,都賣。
宋國原來是不缺鐵的。
但燕地那兩敗,讓宋國損失了大量的兵甲。
而且,那兩戰還將宋國多年的儲備掏空了。
另外,宋國每年還得耗鐵數千萬斤,僅鐵錢一樣,就需要上千萬斤精鐵。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跟水泊梁山修復關系的好機會。
所以,宋國一次性就跟水泊梁山買了五千萬斤精鐵。
(金國、西夏、蒙古諸部其實也都跟水泊梁山買了不少精鐵,畢竟,鐵在這個時代是硬通貨,而這幾方勢力又不像宋國一樣能大規模的產鐵。)
李衍知道宋國現在沒錢,因此,沒有讓宋國用金銀付,而是讓人用這筆錢在宋國采購一些水泊梁山所缺的物資。
雙方積極貿易,讓雙方的關系慢慢緩和起來。
宣和六年正月初六,馬擴陪同金國使者來到東京。
金使將訃書呈上,趙佶下詔,為完顏阿骨打的駕崩輟朝五日,以示哀悼。
為表達對完顏阿骨打的沉痛悼念,趙佶還特意在皇城內東門別次里穿上喪服,以示志哀。
轉眼間,便到了上元節。
每年的上元節觀燈,都是東京城的一大盛事——淳化元年六月,宋太宗趙光義下令停止中元與下元燈展,要集中力量辦好上元燈展。上元燈展,要連續舉辦五天,已成為宋朝的一種規制。如何辦好上元燈展,已成為東京開封府的一件大事。實際上,上元燈展已經成為東京城標志性的盛大節日之一。
到了徽宗時期,上元燈展更是輝煌壯觀,盛況空前。
為了辦好上元燈展,自頭一年的臘月十五開始,便在景龍門一帶預展,稱作“預賞”,而且燈展的活動內容也更加豐富。
每年面對此時盛景,趙佶都是喜氣洋洋,心花怒放。
但是,今年則有些不同。
今年,趙佶有些郁郁寡歡。
趙佶如此,自然不是因為完顏阿骨打去世,而是因為平州張覺事件。
平州張覺事件,在趙佶心里留下了很沉重的一個陰影。
趙佶知道,收回平、灤、營三州的愿望已經徹底化為了泡影,他永遠都不可能將胡人南下的最后一條通道堵上了。
這天晚上,趙佶與鄭皇后正在宣德樓上觀燈,一個突發事件,讓趙佶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事件是這樣的。
按照規定,天子御樓觀燈,開封府尹必須在西樓下安排警衛人員,以保障天子的安全。
可不知為什么,這次開封府尹在西樓下似乎并沒有安排警衛。
當時,趙佶獨自站在西樓窗口下,身旁也沒有宦官跟隨。
突然!
一個人從人群中躍出!
那人,緇布衣,若僧寺童行狀。
那人用手指著趙佶,大聲說道:“汝是耶,有何神?乃敢破壞吾教。吾今語汝,報將至矣!吾猶不畏汝,汝豈能壞諸佛菩薩耶?”
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這些話。
很快,那人便被侍衛抓獲。
趙佶在大怒之余,親審了那人。
那人道:“吾豈逃汝乎?吾故示汝以此,使汝知無奈何吾教爾。聽汝苦吾,吾今不語矣。”
趙佶大怒,命人給那人施以酷刑。
可那人一聲不吭,好似一點痛苦都沒有一般。
施行之人大驚!
趙佶也大驚,忙命人將宋沖妙羽士請過來。
宋沖妙善行天法,很有名,世稱宋法師。
宋法師急忙來到現場,然后看了看,之后沖趙佶稟奏道:“臣所治邪鬼,此人者,臣所不能識也。”
審訊人員只好對那人繼續上刑法,斷其足筋,俄施刀臠,血肉狼藉。
到了晚上,那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然后才死。
這個突發事件,讓本就不痛快的趙佶,更加不痛快。
世人皆說:“嗚呼!浮屠氏實有人。”
對于佛教與道教,趙佶的態度是很鮮明的,即貶斥佛教、尊崇道教。
中國歷史上曾發生過四次滅佛運動,即北魏太武帝真君七年、北周武帝建德三年、唐武宗會昌五年和后周世宗顯德二年,佛教史上稱之為“三武一宗”法難。
趙佶雖然沒實行過滅佛之舉,但他對佛教的確也造成過傷害。
趙佶篤信道教,特別是在政和、宣和年間,他開始在全國范圍內大規模崇奉道教。
政和六年,趙佶聽信道士林靈素編造的虛妄神話,相信自己是上帝之長子神霄玉清王下凡,號“長生大帝君”。
第二年,趙佶下詔通告全國,改天寧萬壽宮為神霄玉清萬壽宮,在殿上設長生大帝君像。
四月,趙佶對道錄院說:“朕乃昊天上帝元子,為大霄帝君,睹中華被金狄之教焚指煉臂,舍身以求正覺,朕甚憫焉,遂哀懇上帝,愿為人主,令天下歸于正道。帝允所請,令弟青華帝君權朕大宵之府。朕夙夕驚懼,尚慮我教所訂未周,卿等可上表章,冊朕為教主道君皇帝。”
于是,群臣與道錄院上表冊之。
宣和元年春正月,趙佶下詔:“佛改號大覺真仙,余為仙人、大士之號。僧為德士,易服飾,稱姓氏。寺為宮,院為觀,即住持之人為知宮觀事。”
不久,趙佶又改稱尼為女德。
廢佛一事,在佛教界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僅各地僧侶不斷反抗,朝廷當中的很多大臣對廢佛一事也持反對意見。
廢佛鬧劇,到宣和二年六月才宣告結束——趙佶迫于內外壓力,不得不專門下詔,恢復寺院和僧尼稱號。
可是,趙佶因廢佛而對佛教界造成的傷害,恐怕不是一道詔書就能修復好的。
這次的事件,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事情傳到李衍耳中之后,最近天天修煉吐納之術和采蔭補陽之法的李衍,想了想,讓魯智深派人去一趟五臺山將他師父智真長老請來漢城開一場水陸法會。
魯智深很想念他師父智真長老,因此親自回了一趟五臺山。
十數日之后,智真長老來到漢城,開了一場規模宏大的水陸法會。
水陸法會結束了之后,李衍親自跟智真長老聊了半日,受益匪淺。
不久,李衍頒布了宗教法:
水泊梁山的所有民眾都有信仰自由。
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強制民眾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
不得歧視信仰宗教的民眾或者不信仰宗教的民眾,信教民眾和不信教民眾、信仰不同宗教的民眾應當相互尊重、和睦相處。
國家保護正常的宗教活動。
任何人不得利用宗教進行破壞社會秩序、損害公民身體健康、妨礙國家教育制度的活動。
宗教團體和宗教事務不受外國勢力的支配。
(暫定這么多,以后根據實際情況再進行補充添加,總之,最終解釋權歸李衍、歸水泊梁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