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張憲、王經那兩營步軍沒多久,史文恭等人就發現,前面整整齊齊的排著四五千步軍。
再往前沖了一小會,史文恭等人才看清這些軍士手中全都拿著張開的弓弩,而且還有些黑色的鐵桶分布在其中。
史文恭等人不自覺得就停了下來!
“這到底是誰的人馬?怎么會有這么多神臂弓?”
帶著這深深的疑問,史文恭等人心急如焚!
曾頭市中可有他們的家人,如果被這伙賊寇攻破,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硬沖?
幾千張神臂弓射過之后,他們這一千多人又有幾個能回到曾頭市?那點人回去之后又能有甚么用?
具甲重騎那沉重的奔跑聲越來越近。
如今他們這些人真可謂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就在這時,一人突然從那四千多步軍的后面繞出來,然后徑直向他們走來。
見這人從容不迫的向他們走來,史文恭心道:“一切都要揭曉了。”
來人到了史文恭等人近前,施了一禮,道:“小可孫革,梁山第一軍低等參謀。”
“梁山軍?”
孫革自保的家門,讓史文恭的瞳孔猛得一縮!
史文恭終于知道他們踢到哪塊鋼板上了!
與此同時,史文恭后悔萬分,“早知道他們是打下了半個高麗的梁山軍,我說甚么也不會跟他們動手!”
蘇定道:“你梁山軍為何無故攻打我曾頭市?”
孫革請教道:“不知將軍姓名?”
蘇定道:“曾頭市副教師蘇定。”
孫革道:“這曾頭市是曾家的,將軍姓蘇,雖被曾家聘為教頭,但并不是曾家人,所以此事與將軍無關,且退去。”
蘇定張了張嘴,想說他與曾頭市有關!
可話到嘴邊,又被蘇定咽了回去。
蘇定不傻,怎么會想不到,曾頭市惹上強大的梁山軍,絕不會有好下場,很可能破滅在即?
這種時候,梁山軍主動往外摘他,對他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他怎么會再傻傻的往里鉆?
孫革又道:“誰是曾家人,請出來說話。”
等了一會,也沒見有人站出來,孫革問:“你們這里沒有曾家人?那所謂的曾家五虎在哪里?”
史文恭道:“他們皆已戰死,你不用再找了,還是說說你來的目的吧。”
孫革也不廢話,直接道:“我奉樂和軍師之命,勸你等放下武器投降,你們不是我梁山軍的對手,反抗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史文恭道:“沒打過,怎知孰勝孰負。”
孫革笑道:“沒打過嗎?”
史文恭老臉一紅!
不過史文恭很快就將負面情緒壓下,道:“你們這分明是緩兵之計,以為我會中計?”
孫革很光棍的承認道:“將軍要非說這是緩兵之計,也無不可…小可多嘴問一句,將軍難道不好奇,我部為何沒有輕騎?”
史文恭很快就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隨即心中就是一緊!
不過史文恭立即收斂心神,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問:“為何?”
孫革道:“因為大都督正率領他們從后門攻打曾頭市,我們這些人只是佯攻部隊。”
之前史文恭想不通的地方,現在全都能想清楚了,隨即史文恭的心就是一揪,他的一家老小可全都在曾頭市中!
不過雖然心急如焚,可史文恭還是道:“后門處的護城河寬三十丈,不放下吊橋誰能過去?且市中還有兩千敢戰之士,附近四寨之中還有五七千人馬,豈是你梁山軍說攻下就攻下的?”
孫革道:“沒有護城河能擋住我梁山軍。”
“轟轟轟轟轟…”
“殺呀!”
“希律律!”
隨著孫革的話音一落,曾頭市中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炸聲,緊接著就是喊殺聲!
孫革聽了聽,道:“曾頭市應該快被大都督攻破了,將軍若想立功,可要抓緊了。”
這時,鐵浮屠追了上來。
見有人在勸降,盧俊義猶豫了一下,然后將鐵浮屠停在遠處,再然后單騎上前,道:“師兄,你蜷縮在小小的曾頭市能有甚么發展?大都督向來重視人才,敢用人才,以你之能,投了大都督,還愁沒有光宗耀祖封妻蔭子之日?”
史文恭回頭看了盧俊義一眼,沒說話。
岳飛單騎飛奔過來,道:“史師兄,我叫岳飛,尊師是我義父,他老人家常對我說,他這一生之中收徒數百,最有天賦的卻只有盧師兄和你史師兄,你二人若是能聯合在一起,必天下無敵!”
盧俊義給史文恭介紹岳飛道:“他是師父收的關門弟子,也是師父的義子,還有幾位師弟現在給大都督當親衛,另外林師兄、武師弟也在為大都督效力,師兄你若是過來,咱們師兄弟就可以團聚了,總好過你一人在外孤苦打拼。”
史文恭雖有些意動,卻仍是不言也不語。
孫革見狀,道:“將軍,休怪小可說話太直接,您若是不投降,您與您的這千余人馬必將覆滅在即,我梁山鐵浮屠的威力您已經見識過了,可我梁山軍的另一樣武器,您應該聽過還沒見識過。”,說到這,孫革一指余呈軍中的那百十門沒良心炮,又道:“將軍可知那黑色的鐵桶是甚么?”
史文恭問:“是甚么?”
孫革道:“那是我梁山軍的飛雷炮,無數強軍敗在它手下,我梁山軍就是靠著它橫掃了半個高麗。”
胸懷大志的史文恭,怎么可能沒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飛雷炮和其強大的威力?
聽孫革說那些就是飛雷炮,史文恭忍不住偷偷大量那些沒良心炮,似乎是想要看出它們到底有什么不凡之處!
可惜天太黑了!
孫革又道:“將軍,您投降,其實并不是為了您自己,而是為了您身后的一千多弟兄,您這是在救他們的性命。”
聽了孫革此言,史文恭暗松了一口氣,他終于等到了他想要的臺階!
史文恭故意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是不會幫你們騙開曾頭市的寨門的,曾長官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恩將仇報。”
孫革笑道:“無妨。小可想,蘇將軍或是其將軍,應該愿意幫梁山軍這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