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親行孝敬,待士有聲名。濟弱扶傾心慷慨,高名水月雙清。及時甘雨四方稱,山東呼保義,豪杰宋公明。
此時的宋江,絕絕對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漢!
得知朝廷要拿他的好友晁蓋,宋江二話不說,先使了一條小計拖住了何濤,然后騎上一匹快馬,親去東溪村跟晁蓋通風報信。
宋江到東溪村時,晁蓋、吳用、公孫勝、劉唐、金大堅、蕭讓以及吳用在賺金大堅和蕭讓回來的途中遇到的一條好漢也就是本應該投王慶的縻貹正在后園的葡萄架下吃酒。
見莊客報說宋押司在門前,晁蓋便問:“押司可帶人來?”
莊客答道:“獨自一人飛馬而來,說要馬上見到保正。”
晁蓋聽言,心道:“怕是有急事。”,便慌忙出來迎接。
宋江也顧不得禮節,直接抓起晁蓋的手,然后向側邊小房走去。
晁蓋忍不住問:“押司這是?”
宋江道:“哥哥有所不知,如今黃泥岡事發了!白勝已被拿進了濟州大牢,供出你等七人。濟州府差了一個何緝捕,帶著幾十人,奉著太師府鈞帖,并本州文書,來捉你等七人。天幸此事撞在了我手里,我只推說知縣睡著,且教何觀察在縣對門茶坊里等我。以此飛馬而來報給哥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哥哥快逃離此間吧,我會盡量為哥哥拖延時間,哥哥萬不可耽擱!”
晁蓋聽罷,吃了一驚道:“賢弟大恩無以為報!”
宋江道:“哥哥休要多說,還是盡早離開吧,宋江去也!”
言畢,宋江就徑直出了晁蓋的莊子,然后上了馬,打上兩鞭,飛也似向縣里奔去…
宋江走后,晁蓋復又來到后院。
吳用上前道:“宋押司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莫不是走漏了消息,這件事發了?”
晁蓋道:“虧得押司擔著血海干系來通風報信,白勝被抓了,將我供了出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你等來,本州差了個緝捕的何觀察,帶了幾十人,奉著蔡京那廝的鈞帖而來,現就在鄆城縣衙內,勢必要捉我等七人,押司現將那些公人拖在茶坊里,最晚夜里便會來這里捉我等,卻如何是好?”
蕭讓一聽,大悔,道:“小可就說這蔡太師的生辰綱不能劫,你們偏不聽,如今怎樣,不僅我等成了那待捕之人,還要連累家人!”
金大堅也悔道:“哎!真不該動這貪念!我那老妻怕是都得入那教坊之地任人凌辱!”
吳用道:“休要悲觀,我等逃了性命便想辦法接了家人一同富貴。”
公孫勝道:“當務之急是我等逃去哪里?”
縻貹起身道:“這還用議,自然是去水泊梁山投李衍哥哥,他地近在咫尺,不需天黑我等便能到他那里,恁地時,那何觀察何懼之有,他還敢去水泊梁山抓我等?蕭讓兄弟和金大堅兄弟也無需為家眷擔憂,只要投了李衍哥哥,李衍哥哥必會救你等的家眷,就連那白勝都會得李衍哥哥相救,可謂是一舉多得。”
你道這縻貹為何會如此積極攢落晁蓋等人去投李衍?
原來,縻貹本來就準備去投李衍,只不過中途遇到了吳用。
吳用與縻貹攀談過后,認定縻貹是條干大事的好漢,便對縻貹說:“賢弟難道就打算赤著雙手去投奔那至尊寶?如今的水泊梁山有名有姓的好漢就有三四十位,你赤著雙手去投如何能得到重用?我這里有一樁大富貴送于你,恁地時,你帶上一兩萬貫金珠去投水泊梁山,誰敢小看于你?”
縻貹覺得吳用說得有些道理,便跟吳用來劫取生辰綱了。
聽了縻貹之言,蕭讓和金大堅眼中全都是一亮!
公孫勝隨后道:“我臨下山之時,吾師于我說天上下凡了一條攪世黑龍,莫非就應到了那至尊寶身上?”
劉唐道:“黑龍不黑龍的,俺不知道,俺只知道那至尊寶是條頂天立地的好漢,俺在江湖上行走,逢人說起他,無不豎大拇指,盛名之下無…那什么士,俺同意去投奔他。”
吳用看了晁蓋一眼,見晁蓋臉上閃過一絲不愿,心下了然,知道當慣了老大的晁蓋這是不愿意給人當小弟,遂道:“諸位兄弟請聽小生一言。”
晁蓋滿懷期待的看向吳用,道:“吳先生請言。”
吳用道:“那水泊梁山現在確是好生興旺,官軍捕盜,不敢正眼兒看他,那至尊寶也確是一等一的好漢,若是入了伙認了至尊寶當哥哥,我等就可高枕無憂…”
聽了吳用此言,晁蓋大失所望!
吳用猜得不錯,當慣了老大的晁蓋,的確是不想給人當馬仔,否則離水泊梁山這么近的晁蓋早就去投奔李衍了,所以晁蓋很希望一向有急智的吳用能給眾人指出一條別的出路,哪成想,吳用竟然也抬舉水泊梁山、抬舉李衍!
可緊接著吳用就語氣一轉,道:“可惜那水泊梁山別人去得,我等卻萬萬去不得!”
晁蓋聽后一喜!
劉唐則直接問道:“我等為何去不得?”
吳用看向劉唐問道:“劉唐兄弟可還記得我等取生辰綱時所遇的那個青面之人?”
劉唐道:“如何不記得,險些被他壞了大事。”
吳用道:“他姓楊名志,江湖上都叫他做青面獸,金刀楊令公之孫,現如今他就在那水泊梁山,且小生聽朋友說他非常受那至尊寶喜愛,我等曾壞了他的前程,若是讓他見到我等…”
縻貹皺眉道:“他何時去的?”
吳用道:“我聽朋友說,一丟了生辰綱,他便去水泊梁山落草,還帶去一個叫曹正之人。”
縻貹大悔:“早知恁地,劫了生辰綱,便去投李衍哥哥,必能搶在那青面獸之前上山,偏要在此間等風聲過去!”
晁蓋道:“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當務之急還是想個去處。”
吳用成竹在胸,道:“我已想好了去處,那地必能佑我等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