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第二不拿百姓一針線,百姓對我擁護又喜歡,第三一切繳獲要歸公,努力減輕百姓的負擔,三大紀律我們要做到,遵守紀律人人要自覺,互相監督切莫違反了,梁山紀律條條要記清,百姓戰士處處愛百姓,保衛梁山永遠向前進!”
看了一眼正帶領杜遷和宋萬以及近千精氣神比禁軍還要好得多的嘍啰唱歌的李衍,又看了一眼他們頭頂那桿迎風飄展的“替天行道”大旗,王倫有些慚愧,時至今日他才完全明白當初李衍分糧又立這桿看似無用的大旗的真正用義!
這半年時間,李衍頻頻帶人下山“替天行道”,卻對貧民百姓秋毫無犯,又與周圍百姓公平買賣,甚至是高價買賣。
這么做的好處顯而易見。
一來,籠絡住了人心,讓水泊梁山在山下有一片不小的根據地。
二來,壯大了山寨,讓梁山軍從原來的十幾個人壯大到了現在的一千多人,加上老幼家眷,不下三千人。
三來,梁山泊的人無不以身為梁山泊的人驕傲。
四來,水泊梁山和李衍的名聲也打響了——現如今,水泊梁山已經名聲在外,是江湖上數得上數的山頭,李衍也是江湖上數得上數的好漢!
曲終歌畢,李衍道:“休息時間結束,繼續訓練!”
杜遷大喊:“一營集合!”
宋萬則喊:“二營集合!”
連一分鐘都沒到,兩營士兵就整整齊齊的集合完畢!
李衍命令:“跑山,兩圈…跑步走!”
言畢,李衍就想帶領這兩營士兵去跑山!
就在這時,王倫喊道:“寨主!”
見王倫找自己有事,李衍道:“杜遷,你帶他們跑山。”
等杜遷將兩營士兵帶走,王倫來到李衍身旁。
王倫有些心胸狹窄嫉賢妒能還有些小家子酸儒之氣不假。
但不能說王倫毫無能力。
不說其它,他在這水陸相通進能攻退能守的八百里水泊內開創基業的那份眼力,就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至于刁難林沖和晁蓋一伙,你可以說他心胸狹窄嫉賢妒能小家子氣,但也可以說他危機意識強。
林沖上山的時候,他思慮,他是一個屢試不第的秀才手無縛雞之力,手下只有杜遷和宋萬這兩個武藝稀松平常的莽漢,而林沖是京師禁軍教頭必然武藝高強,容林沖上山,他的寨主之位有可能會坐不穩。
再說晁蓋一伙,問題就更大了,他這邊才五個頭領,其中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還有一個是懷二心的林沖,另外三個是武藝稀松平常的杜遷、宋萬和朱貴,而晁蓋那邊則是緊緊圍繞在晁蓋周圍的有智多星之稱的吳用、劉唐、阮氏三雄以及道法高強的公孫勝,一旦讓他們上山,到那時誰是老大?其結果必定就會跟晁蓋讓宋江上山后宋江把晁蓋架空一般無二。
而且,讓劫取生辰綱的晁蓋一伙上山,很有可能會引來官府圍剿,進而覆滅。
所以,危機意識很強的他,才想用五十兩和二百五十兩白銀分別打發走林沖和晁蓋一伙,然后慢慢發展。
就事論事,王倫這么做,雖然有些小家子氣,但從本質上來說卻沒有錯,要知道當時水泊梁山可是王倫的,王倫不想拱手讓人,也不想承受官府的雷霆圍剿,與己而活,何錯之有?
所謂的梁山一百零八將,用李衍的眼光來衡量,不是壞人的,不超過一半,人品尚可的,也就一二十個,真正的好漢,不超過一手之數,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品還不如王倫,所以,只要王倫威脅不到李衍的寨主之位,李衍又怎么會容不下王倫?
加上水泊梁山目前又只有王倫這一個知識分子。
所以,李衍將行政方面的事全都交給王倫打理。
看著整齊如一的兩營士卒,王倫由衷道:“真乃精銳!”
李衍搖搖頭:“他們只是精銳的預備役,離真正的精銳還有一段距離,需要良將帶他們成為真正的精銳。”
王倫問:“杜遷和宋萬不行?”
李衍直言不諱道:“他們訓練一下預備役還行,成為不了良將。”
不想再談這個話題的李衍,隨后又問:“王倫兄弟,你找我何事?”
見李衍不想跟他商量武將一事,王倫有些失望,以他的聰明才智,怎么會不明白,李衍這是不想讓他插手軍隊上的事?
暗中平復了一下心情,王倫道:“有一個叫朱貴的好漢,來投咱們山寨,他說他有一場十萬貫的富貴想送給寨主。”
李衍問:“朱貴?旱地忽律?”
王倫詫異道:“寨主聽過他的名字?”
李衍道:“應該是沂水縣的朱貴,有一個弟弟叫朱富,人稱笑面虎。”
王倫道:“這…小可還不知。”
李衍說:“你去把他叫來,一問便知。”
不多時,一個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三叉黃須的漢子就隨王倫回來。
一到李衍身前,王倫就迫不及待道:“寨主真乃神人也,他的確是沂水縣人,也的確有個弟弟叫朱富,人稱笑面虎!”
初次見面,李衍就給了朱貴一個高深莫測之感——要說李衍知道他也就罷了,畢竟他在江湖上已經混了一段時間,可李衍竟然連他弟弟朱富都知道,要知道他弟弟可一直都不曾闖蕩過江湖,所謂的笑面虎也只不過就是鄉人無事叫著玩的罷了!
“可能是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能吧!”
念及至此,朱貴沖李衍深施一禮,道:“寨主,小人有一場十萬貫的富貴想送給您!”
李衍笑道:“你說的是生辰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