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余,我要把你設置成創世模式的‘協作人’咯?”
沈夜打開了輔助界面,但在行動之前,他打算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嗯,好啊,協作人是什么?”
余何辜天真的發問,不過,他根本就沒把這當做一回事,只是開開心心的打開自己的技能界面,似乎很想要沈夜夸獎他一樣——
“結算完畢之后,我的技能欄里就出現了這個技能——大千世界。”
沈夜嘆了口氣,算了,余何辜就這個樣子,拿他沒有辦法,還是快點想辦法把其他人找回來的好,如果,他們都在的話。
根據創世紀的提示和沈夜細致的查詢,‘創世模式’的開發受到主人和‘協作者’雙方的影響,協作者可以設置多人,人數越多,所創造出來的人和世界也就越豐富多彩,當然,日后投入使用后,其難度設置也就越高。
這個模式還真沒辜負它的名字,居然還真能拿來創造新世界。
但這么一看,先把余何辜弄回來,還真算是歪打正著,他這個‘大千世界’的能力,恐怕能派上不小的用場。
“具體的用處?”
“把目標拖進我創造過的世界里,達成結局,或者打敗‘boss’,則逃生,達不成…”余何辜杵著下巴,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好像就會變成書里面的NPC,永遠出不來的樣子。”
聽到這里,沈夜靈光一閃。
他想起來,大概兩三年前,余何辜寫過一本名為‘橫唐’的,是以小隊成員為模板所創作的,如果能用這個技能把其他幾個人一口氣拉進那個世界…豈不是一下子人就找齊了?
只不過,這樣聽起來就非常復雜的能力,想要發動,恐怕有不少額外的前置條件。
“發動條件是什么?”
余何辜扳著手指頭數起來——
“第一,故事世界必須完整。”
“第二,不能是自傳。”
“第三,在技能發動的時候,我也必須一同進入那個世界和對手競爭,當然,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有競爭優勢。”
“第四,我必須知道目標的名字和長相,才能夠發動能力。”
“第五,世界劇情如果出現OOC(崩壞),哪怕是身為作者的我也必須得順勢而為。”
“沒了。”
普通意義上來說,這個技能缺點大到不可思議,但現下,卻非常非常的有用。
“達成目標…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嗎?”沈夜問道。
“嗯,是的哦但進入之后的身份、地位、立場是根據本人的性格隨機設置的,很有趣哦”
“很好,”沈夜勾起嘴角,“阿余,我們就用你的能力,把其他人找回來吧!”
余何辜愣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橫唐!”
“把我們強行拉到‘橫唐’里,然后交換編號ID,通關之后,我們就能重聚了!”
沈夜點頭,“事不宜遲你先配置一下其他技能,我們即刻動身!”
但余何辜卻沒有動,他叫出自己的操作面板,橫在沈夜面前,“不行。我只有一個技能槽,而且技能也是綁定的,雖然后面的小‘+’號代表著能開啟新技能欄。”
“但是——”
余何辜把手指放到‘’上,一串數字出現在了二人眼前——20w創世點數。
這是一技能實在太復雜的鍋嗎?
怪不得余何辜之前空有8w,還什么技能都沒買,原來是這樣…
“那你先回你的純白之間等我一會兒,我去提一下熟練度。”
結果,余何辜又給他否決了——
“沒用的。”
“在‘大千世界’里,技能目標的能力不能超過世界本身的限制,如果我們去的是一個高魔世界那還好說,但‘橫唐’只是個低魔世界,至少你的‘武裝色’、‘屏障果實’是絕對會被削弱甚至無效化的。”
沈夜頓時犯了難,“那…我們去找一些道具…”他沒直接說出具有指向性的道具種類,是因為他確實沒怎么看過余何辜的書,橫唐——當然也沒看過!
知道‘橫唐’也不過是因為余何辜自己說,有幾個重要人物是以小隊為原型創作的而已。
“果然,阿夜完全沒看過我的書”余何辜帶著幾分失望和委屈的語氣讓沈夜十分汗顏——
“那,你給我講講?”沈夜厚顏無恥的討好。
“不!”
說完,余何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念了數個人的名字——
“沈夜、蘇蘇、高最野、乾川子、顧南晴!”
“大千世界——盛衰橫唐!”
長澤帝余慶立國‘橫唐’已兩百七十三年,鮮紅的牡丹開遍了唐都銀月,文人們早已失去了開國之初‘雅好慷慨,志深筆長’的剛健骨氣,變得沉郁了許多。
當朝皇帝余祐威也終日沉迷于求仙問道的神仙幻想之中。
其因頗玄:六十年前,皇帝余祐威重病,遂舉國求仙,銀月教主奉仙丹朱果,帝復康健,再不受病痛折磨。
后,威帝奉“銀月神教”為國教,改唐都為‘銀月’,以求白日飛升。
銀月教的白色半月與唐魂牡丹自此交纏在了一起,神秘的銀月教主白月終于將他的赤足踩在了凡塵之上。
七月十三,千人軍仗、八百寶馬簇擁著白月登入皇宮,白月為天國師,成百上千的銀袍教眾自四面八方奔涌而來,
鮮艷富麗的牡丹盛開在銀白的月光之下,銀絲纏繞,日漸頹敗。
太清殿的大鐘撞了三聲,一城傳一城,三日后,天下皆知——橫唐已不再是橫唐,勤王之勢,起。
宮墻間寬闊厚重的大道上,沈夜沐著黑暗,緊握著低懸腰間的橫刀,他握的是那般得緊,以至于手背之上青筋暴露,月光照下來,顯得蒼白恐怖。
他身后跟著許多的人,與他一樣披著銀袍,只不過他身上那件的暗紋要更繁復一些,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份尊貴。
“沈大人,前方可是有異?”
說話人耳垂極為寬厚,寬大銀袍的帽檐都不能將之遮蔽,他聲音低啞,像兩根琴弦大力撕扯在一起,大抵是喉嚨受過傷的緣故。
沈夜猛地睜眼,那耳垂寬厚的詢問之人立即垂目,跪下身來,原本跟在沈夜身后的教眾們也如風吹草般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