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9章:熱鬧的小城
猶他州，帕克城。
時間來到1月23日，周六。
第15屆圣丹斯電影節在此前的1月21日開幕，今天進入第三天，也是最熱鬧的周末，除了來自世界各地再次將小城擠爆的游客，很多好萊塢明星也會在這個周末特意趕來，因為周末不僅是很多重要影片首映的時間，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派對活動，比如今晚的又一次維斯特洛派對。
小城北部的一家影院內。
臨近中午，上午十點鐘首映的一部影片結束，放映廳內正在進行后續的互動環節。
剛剛放映的是一部偽紀錄片電影，名叫《異星檔案》。
故事講述一群在科羅拉多山區探險的青年誤入一處廢棄的機密外星人研究所，意外地發現了政府曾經利用外星人基因秘密研究生物武器的過往，以及，為何這處研究所會遭到廢棄封存。
前年秋天的《鬼影實錄》和去年年初的《女巫布萊爾》連續大賣之后，偽紀錄片電影，毫無懸念地成為1999年圣丹斯電影節上最熱門的電影類型。
雖然這一次圣丹斯主競賽單元只有一部劇情類的偽紀錄片電影入圍，但自費趕來圣丹斯組織放映或為宣傳或為推銷的偽紀錄片項目數以百計，其中不乏諸如朗·霍華德這種好萊塢大咖擔任制片人的類似題材。
這次首映的《異星檔案》屬于其中比較出色的一部，正規的一家紐約三線電影公司投資，預算成本達到700萬美元，遠超那些只能在小城北部帳篷放映廳里放映的投資只有幾萬甚至幾千美元的粗劣小片子。
這次來帕克城，制作公司也是下了血本，在最熱門的這個周六租下城區一家影院舉辦首映禮，即使不是埃及劇院，想要搶到這處擁有200多個座位的不錯影院，錢給不夠也是不可能。
制作公司的底氣則是來自提前幾次圈內看片積累的好評，這次圣丹斯開幕之前，名聲其實就已經傳開，拒絕了多家發行商的接觸之后，這次首映，也算進一步的待價而沽。
其實電影圈子就是這樣。
雖說總能冒出各種各樣的黑馬，但另一方面，也很難存在極其出色的影人、劇本或影片被埋沒的現象，只不過，一部電影從產生念頭到最終進入影院，實在是有著太多變數，這才造就了開始不被看好結果卻票房大賣的意外黑馬，或者開始被一群人哄搶上映后卻一片差評的票房慘敗。
當下的《異星檔案》，已經成片，屬于差一步進入影院因此變數最小的一種，這也讓更多發行商趨之若鶩。
莉娜·凱恩和安妮卡·塞特爾一起坐在放映廳較后排位置，聽著前排主創與媒體和觀眾的互動，兩女卻是悄悄在數著人頭咬耳朵：“華納、米高梅、派拉蒙、福克斯…嘖，迪斯尼的比爾·米查尼克都親自來了，看來維旺迪給他的業績壓力很大啊，還有，那是獅門的弗蘭克·朱斯特拉，還有十月的杰夫·利普斯基，呵，他和我們一樣就只是湊熱鬧了。對比起來，丹妮莉絲這邊自來一個新線的購片部門副總裁，是不是太自大了一點，羅伯特·謝伊不是在帕克城嗎？而且，我覺得這次新世界團隊出面更靠譜一些，新線可不容易讓人信任。”
莉娜聽著耳邊安妮卡念叨，也低聲道：“丹妮莉絲這邊應該已經放棄了。”
“真這樣，那就太可惜了，”安妮卡道：“從剛剛看過的成片判斷，運作得當的話，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又一部破億影片。”
“問題在于，從最近圈子里傳出華納兄弟想要以3500萬美元買斷這個項目的消息來看，3500萬，就是這個項目門檻，消息肯定是木槿花的羅德·夏吉爾特親自放出來，一方面直接排除那些小發行商，另一方面，就是讓六大競爭了。”
羅德·夏吉爾特是木槿花電影公司的老板，《異星檔案》的制作方，此時正坐在臺上。
安妮卡忍不住搖頭，很有些遺憾自家的小小作坊肯定是沒有任何機會：“這樣的話，想要拿的這個項目，買斷肯定不行，只能拼分成條件和檔期宣發，再要確保3500萬的底線，唔，以他的性子，確實會主動推出。”
莉娜彎著嘴角：“我其實在想，夏吉爾特有些貪心了，既然在這個圈子里，他難道不知道，即使給出高分成條件，將來六大又太多手段賴賬，即使拖著，也能把他拖崩潰掉。”
“肯定會要求保底，以及各種限制條款…”安妮卡說著，自己又很快否決，笑著道：“確實呢，對于好萊塢而言，合約就是用來違背的，嗯，還是西蒙當年清醒，《羅拉快跑》本土都大賣了，還是用很吃虧的價格直接賣掉了那邊電影的后續版權，這才獲得足夠的資本到現在。夏吉爾特如果直接拿走3500萬，也是一筆不錯的資本了，兩岸的三四線制作公司，可沒幾個能有這么大一筆錢，除去《異星檔案》的開支，也足夠再投資幾部片子，進入良性狀態。”
莉娜有些嘲諷地總結道：“人總是貪心的。”
“關鍵是要有相應的能力，”安妮卡倒是不太同意：“就像…”
“我明白，就像西蒙那樣。”莉娜迅速接過話頭，語帶調侃地瞄了眼身邊：“只是一夜而已，你想他是不是都要想瘋了？”
安妮卡一點不害羞地微微扭了扭身子：“沒，就是有點忍不住流口水。”
莉娜笑著鄙視：“你這個放浪女人。”
低聲聊著，互動環節很快結束，兩女起身，正要隨著人流往外走，另外一群男女挨過來，一共五人，其中一人邀請道：“莉娜，安妮，中午一起吃飯怎么樣？”
相互都算認識。
對面也算一個小圈子，喬恩·費儒、山姆·洛克威爾、文斯·沃恩、凱蒂·霍爾姆斯和薩拉·波莉，莉娜兩個還知道，這個小圈子如果論咖位排比，領頭的應該是憑借杰特·李那部《颶風營救》晉升一線的新銳導演道格·里曼。
開口的是喬恩·費儒。
因為都與丹妮莉絲或多或少有著合作，莉娜兩個也沒有刻意疏遠，只是因為中午提前有所安排，拒絕了對方的午餐邀請。
又難免與其他一些熟人聊著，離開影院。
帕克城正在下雪。
不大，卻也紛紛揚揚，其他離開影院的觀眾大部分都只能冒著雪步行，畢竟小城也不算大，兩女卻是坐上等在路邊的一輛外形很彪悍的銀色奔馳越野，一路離開小城中心向城南市區。
沒有去正在籌備晚間派對的城南山頂別墅，而是山腳下一處檔次不錯的餐廳，最近幾年新開，也是蹭著山頂某座別墅的人氣。
說起來，因為山頂那座別墅，帕克城南部這些年變得越來越繁華，很多好萊塢大咖，乃至圈外的一些富豪名流，都跑來這邊置業，只希望能與西蒙·維斯特洛做鄰居，連帶著周邊的商業環境也改善很多。
下車后進入實現定好位置的餐廳二樓，這次跟隨莉娜一起過來的另外三女杰西卡·查斯坦、瑞秋·麥克亞當斯和艾米·阿克已經提前抵達。
這也是莉娜名下主要力捧的三位女演員，一個走劇情文藝路線，一個甜姐，一個朝動作女星方向發展，不同的定位，也最大程度避免了三女之間的相互競爭。當然，莉娜其他當然也簽了一些女孩，但基本放養。
三女能夠齊聚，當然也是刻意安排。
畢竟一年一度的維斯特洛派對，有人脈能拿到邀請函，不參加才是傻子，哪怕她們和某個超級大亨有過一些親密關系，但想要見到對方一次，也是不容易。‘根妹’還是特意從加拿大一個劇組請假飛過來，明天早上就要再飛回多倫多。
五個女人坐下，點好餐，就開始聊起晚上的事情。
下午莉娜兩人還要去參加一個劇本展會，杰西卡三個就是直接為晚上的派對做準備，臨時保養一下，做好妝容，再加上衣帽鞋子之類，一下午時間可能都還不夠。
當然也可以從簡。
不過，結果是某個男人見到她們，也只會從簡地招呼一句。
男人從來都是被有準備的女人征服的。
好吧。
正一邊用餐一邊討論，餐廳內逐漸熱鬧起來，莉娜還發現剛剛對她們發起過邀請的喬恩·費儒幾人也同樣選在了這家餐廳，周圍還另有不少面熟的家伙，比如只和她們隔了一座就坐著昆汀·塔倫蒂諾、喬治·克魯尼、朱麗葉特·劉易斯等幾個，最里的西北角落，還有《心靈捕手》的本·阿弗萊克、馬特·達蒙一行，再就是還有《招魂》男女主角馬修·莫迪恩和朱利安·摩爾所在的一桌，以及，讓莉娜有些忌憚的，羅伯塔·奇爾科和安妮莉絲·瑟伯特一桌哪怕衣著日常還是非常惹眼的大妖精…
好萊塢很大，也很小。
小到大家其實都認識，哪怕不熟，甚至或許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看臉的話，各自都不由自主覺得，似乎挺熟的，因此難免相互點頭示意。只是畢竟是餐廳，又都在用餐，各自也不缺少矜持，除了訂到位子的圈外影迷大著膽子上前索要簽名之類，沒有誰會主動起身竄場。
不過，這其實也是小場面。
想想晚間的派對，莉娜提前知道，這次會邀請500人左右，那才更加熱鬧。只是，又難免擔憂，到時候，肯定也沒有太多機會能和他說幾句話。
這么想著，難免幽怨。
跟著這樣一個男人，幾個月都不一定見到一次，連預約都沒的預約，正是，可恨。不過吧，幽怨歸幽怨，雖然離開很容易，又不舍得離開。當然不是愛某個家伙愛到無法自拔，就只是，哪怕沒有愛，那個男人所意味的太多太多，也讓她們無法自拔。
莉娜在用餐過程中甚至一度想著，下午的劇本展會是不是不去了，也和其他三個女孩一起精心捯飭一下自己。
最后到底還是覺得事業為先。
只不過，兩女終究也只在下午兩點鐘開始的展會上只待了一個多小時，隨后匆匆離開，直接趕往帕克城東南的那處山頂。
因為身份緣故，莉娜和安妮卡自然可以借宿在這邊，順便還給杰西卡·查斯坦三個要了一間房。為晚間派對的妝扮，也是直接用這邊的女侍團隊。
只是，中午餐廳內遇到羅伯特·奇爾科幾個，讓莉娜意識到一件事。
山頂別墅這邊，除了她們，還有妮可·基德曼這樣的大牌或者凡妮莎·約翰遜和斯嘉麗·約翰遜姐妹這樣的小咖也來借住，甚至還有喊某個家伙爸爸的伊麗莎白·賈格爾帶著一群小丫頭跑來帕克城度周末，但，這兩天好像也在城里見到了不少大妖精，其中一些身份很明顯，她們為什么一個都不在這邊？
這不合理！
另外，距離晚間派對只剩幾個小時，按理說某人應該已經抵達，為什么也一直沒有出現。
下午化妝時，終于忍不住，喊來別墅的女管家，直接問出來。
倒是得到了答案。
那群大妖精都在附近另外一處山頂別墅內，同樣是去年剛剛啟用的屬于某個男人的一處物業。
至于派對都要開始，為何某人還沒有出現，別墅女管家不會對大老板的行程隨意置喙，但，莉娜又不是傻子，立刻就猜出來，顯然也在那邊啊。
壞家伙。
男人果然還是更喜歡漂亮皮囊的。
庸俗。
內心怨念，不過，當晚間的派對開始，某個男人終于出現在自己面前，莉娜又讓自己都感覺有些不爭氣的換上歡喜表情，主動湊上去。
雖然吧，莉娜可達不到安妮卡那種竟然能流口水的沒出息程度，而且她也是一個性格很獨立很強勢的姑娘，問題在于，某個男人明顯更強勢，這不只是他擁有的各種身份光環，還有，比較直接的，比如在床上，總之，不知不覺，就能讓女人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