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虛報年齡

　　西蒙的莊園位于羅馬南部的安德蒂諾區。

　　不同于羅馬其他區域密密麻麻的居民社區，距離羅馬市中心只有五公里的安德蒂諾區居住密度很低，而且有著諸多名勝古跡和城市公園，周邊的高爾夫球場和馬術學校等配套也應有盡有，屬于典型的富人聚集區。

　　這樣的黃金地段，想要圈出一塊30英畝相當于12公頃左右的莊園并不容易。

　　替西蒙在歐洲置辦物業的索菲亞重金購置了三處房產，這才拼出了一塊大致呈四邊形的莊園，莊園四邊都是三四百米左右的石頭矮墻，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那種，當然，如果有‘小人’想要翻墻而入，嚴密的安保系統會立刻通知莊園安保和區域警局。

　　重新規劃后的莊園主建筑是一棟偏向法式古典風格的城堡，據說是當年一位意大利貴族為了迎合其法國妻子的喜好而建造，城堡一共三層，白墻藍頂，呈現面南的凹字型布局，有點類似于凡爾賽宮，只是規模自然遠小于對方，占地大概三千平米。

　　上午時分，如果有人能夠進入這處莊園，就會發現莊園各處城堡內外不知何時散落著一些穿深藍色類似于ol風格又似乎是西方私立學校校服套裝的女孩們。之所以會被當做校服，因為女孩們都頗為年輕，統一扎著簡單馬尾，面容素凈，腳上也穿著簡單的平板鞋，手上還帶著手套，此時正如同一群田螺姑娘一樣三三兩兩地在莊園女侍帶領下忙碌著各種事務，修剪草坪、清理花壇、打掃房間等等。

　　時間已經是2月2日，周四。

　　西蒙抵達羅馬的第三天。

　　這邊沒有特別的日程安排，因此完全當做忙里偷閑的短暫度假，主要是陪索菲亞幾天。

　　散落莊園各處的年輕女孩們，正是西蒙前年從東歐各處搜羅而來精心培養的維家女侍種子。

　　這一年時間，維斯特洛體系發生了很多事情，圍繞這些女孩身邊，同樣發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最直觀一點，東歐和拉美一共兩批最初200個女孩，待到現在，總共已經只剩下163個，其他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淘汰掉。

　　而且，本來歐洲這邊是每個城市一組十個女孩，分布在倫敦、巴黎、米蘭等等各處。

　　此時的羅馬，卻有兩組。

　　主要是原本安置在法國的兩組女孩分別撤到了意大利的羅馬和米蘭，原因還是西蒙與法國政府之間的齟齬。

　　雖然當初只公開曝光了倫敦的一組女孩，還進行了長達一個月時間的直播，但其實，散落在歐洲各處的其他女孩都受到了各種各樣的關注與挖掘，只是大部分都在維斯特洛體系的運作下被壓制下來。

　　法國除外。

　　依舊是各種小動作不斷。

　　今天是兒童保護組織對女孩們的生活狀況進行調查，明天是巴黎警方接到舉報涉嫌使用童工，當女孩們公主一樣的生活待遇被法國小報曝光，又開始不時冒出一些人出現在當地女孩們的公寓前提出抗議，認為西蒙這是在嚴重浪費本可以給予其他孩子的社會資源。

　　當一些女孩因為各種原因被淘汰后，事情還更加熱鬧。

　　淘汰女孩家長在明顯某些人的支持之下，向西蒙提起訴訟，要求巨額索賠，還試圖向西蒙身上潑臟水。好在，事前已經考慮過各種狀況，維斯特洛家族強大的律師團隊與女孩們訂立的合約自然不存在任何漏洞，終究是一場不了了之的鬧劇。

　　各種不消停地折騰幾次，西蒙干脆讓分布在巴黎和戛納的兩組女孩搬到了意大利的羅馬和米蘭。

　　現在，羅馬這邊的兩組女孩，一共剩下15個，算是淘汰率略高于平均的兩組。

　　今天對莊園的清理打掃，算是女孩們每周的例行‘社會實踐’課程。

　　既然最初打算當做女侍培養，女孩們的日常課程也就包括該如何打理西蒙在各處的物業。法國方面關于非法使用童工的指控，也正是因為女孩們對西蒙在巴黎西郊的莊園進行每周定期維護而引發。

　　雖然后來西蒙對這些女孩的心思逐漸改變，相關的課程并沒有進行更改。

　　昨晚莊園里舉辦了一場熱鬧的派對，邀請了意大利各界與維斯特洛體系有所關聯的富豪政客名流，古馳家族、寶格麗家族、意大利首富阿涅利家族、維斯特洛體系在意大利的各位企業高層、面對各種丑聞還勉強守在總理位置上的貝魯斯科尼、意大利著名導演朱塞佩托納多雷等等。

　　索菲亞主動安排的交際。

　　無論從哪方面看，女人都絕對算是非常優秀的賢內助。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想要維系，相互之間的直接交際必不可少。

　　意大利雖然表面是一個民主國家，但其實社會階層非常分明而且固化，無論是權力還是財富都掌握在相對固定的少數人手中，這其實也是為何意大利的清廉指數在普遍青綠的歐洲卻是長期一片猩紅。

　　西蒙只要搞定了昨晚邀請的那些人，基本上也就等于搞定了意大利。

　　算上去年斯特凡諾家族事件對意大利地下世界的震懾以及西蒙在相關方面的暗中布局，他現在在這個國家橫著走完全沒問題。

　　這也是為何女孩們今天會被邀請來這處莊園。

　　如果是在巴黎西郊的那處物業，西蒙肯定不會這么做，因為必然會被有心人當做把柄抓住，即使他和女孩們相處時什么都沒有發生，也難免惹出事端。畢竟女孩們的年齡終究放在那里，最大的一些今年也才15歲，最小的還只有11歲。

　　城堡西翼三樓的一處陽臺上。

　　西蒙和索菲亞相對而坐在簡單的圓桌旁，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享受地中海溫暖和煦的上午陽光，同時還能看到莊園外面散落各處的女孩身影。

　　和西蒙聊了幾句古馳家族夫妻反目的某個八卦，姿態慵懶的索菲亞指向樓下一處花壇旁邊正在女侍帶領下修建綠化樹的一個女孩：“那個，卡門凱絲，就是虛報年齡的那個呢。”

　　西蒙捧著咖啡杯，笑著看過去，點頭道：“78年的，17歲了。”

　　前年末挑選女孩時，西蒙定下的年齡標準是10到14歲。

　　曾經時尚界的‘卡神’卡門凱絲提交的資料中，本來16歲的年齡卻虛報成了13歲。這種小伎倆本來根本無法逃脫維斯特洛體系團隊的嚴格審核，只是在被西蒙發現后，照例以某種收藏心思留了下來。

　　說起來，過去一年雖然三十多個女孩遭到淘汰，但西蒙刻意挑選出來的11個女孩，都完整保留了下來。因為是特例，這些女孩各方面難免不如那些按照嚴格標準篩選出來的姑娘。

　　不過，這樣想想，出色的女孩將來按照西蒙的心思可以天高任鳥飛，不夠出色的這些，最后恰好留在身邊當女侍。

　　將來身邊的女侍一個個換成納塔利沃佳諾娃、尤金尼婭沃洛丁娜、卡門凱絲、吉賽爾邦辰、亞歷山大安布羅休、安雅盧比可、阿德里亞娜利馬等等等，這一時空的人們肯定看不出其中特別，對于西蒙而言，豪華陣容可謂突破天際。

　　至于時尚圈從此沒有了‘卡神’、‘吉娘娘’、‘安公子’、‘尤金女皇’、‘水果娜娜’這種事，就不再西蒙的考慮范圍內了。

　　實際上，因為維密大秀的提前崛起，最近幾年時尚圈一干老牌新銳超模已經將這一領域金字塔頂層的位置牢牢霸占，諸如曲絲高芙這些當下都只是二十出頭的超模，依靠維密平臺，職業壽命可以輕易保持十年以上。

　　時尚圈金字塔頂層資源被提前霸占，不可避免會導致本該在新千年前后崛起的一干超模失去機會。

　　除非西蒙親自插手力捧，否則，按照時尚圈現在的格局發展下去，曾經的‘吉娘娘’、‘卡神’等超模在一干老牌大咖的資源壟斷下注定很難再出頭。

　　轉來給西蒙當侍女，也算是不錯的出路。

　　西蒙可從來不會虧待身邊的女孩。

　　露臺上，索菲亞撩了西蒙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你說她知不知道我們其實知道她虛報年齡的事情？”

　　西蒙意識到索菲亞大概是發現了珍妮特當初看破的某件事，笑著道：“應該知道吧，她們都很聰明的。”

　　索菲亞又找尋了一番，沒有找到另外一個目標，應該是在城堡內，于是道：“其實，還有一個安雅呢，安雅盧比可，我覺得她也有些特別。”

　　歐洲這邊的‘特別’女孩一共五個。

　　身在倫敦的納塔利沃佳諾娃和尤金尼婭沃洛丁娜，身在柏林的卡羅萊納庫科娃，以及本該在巴黎此時搬來羅馬的卡門凱絲，最后就是本來就在羅馬的安雅盧比可。五個女孩，曾經分別是‘水果娜娜’、‘尤金女皇’、‘大kk’、‘卡神’和‘安公子’。

　　當初珍妮特也是輕易從這些女孩之中挑出了所有特別的姑娘，同樣聰明的索菲亞此時點破，西蒙絲毫不感到意外，笑道：“你說特別，那肯定是有點特別的。”

　　索菲亞見西蒙不置可否，興趣更增了一些，按了按圓桌上的召喚器，一位女侍很快出現，索菲亞朝樓下指了指，吩咐道：“讓卡門過來。”

　　女侍沒有多問，輕聲應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索菲亞捧起咖啡啜了一口，再次看向西蒙，可惜男人依舊沒有任何異樣。

　　片刻后，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穿過三樓的這間起居室出現在露臺上，禮貌地和兩人打招呼：“維斯特洛先生，費西女士。”

　　西蒙扭頭看過去。

　　17歲的卡門凱絲已經完全是記憶中的模樣，接近180cm的身高，東歐女孩常見的柔和臉蛋，短短的嘴角，綠色的眸子，身材高瘦，卻不似一些時尚圈女孩的病態美，反而渾身上下都透著健康氣息。

　　還是因為維密大秀的崛起，時尚圈已經提前進入了健康美的時代。

　　曾經本該在最近幾年由凱特摩絲引領起來的病態美風潮并沒有出現，凱特摩絲到現在也只是一個勉強有些名氣的模特，因為她的身材外貌和維密天使根本不搭邊，無法登上維密t臺，再加上維密軍團對時尚資源的瓜分，這位曾經依靠并不出眾的個人條件異軍突起的另類超模也就沒有了出頭機會。

　　索菲亞同樣認真地打量面前女孩片刻，大概已經悄悄觀察過很多次，自然看不出更多，于是突然而又干脆地直接問的：“你今年多大？”

　　卡門凱絲愣了下，表情中閃過一些緊張和心虛，飛快瞄了西蒙一眼，短暫遲疑，很快道：“17歲，費西女士，我17歲了。”

　　索菲亞嘴角彎起：“怎么主動承認了？”

　　察覺到面前兩人都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索菲亞語氣里更是透出了某種早知真相的意味，卡門凱絲很快沒了緊張情緒，不過還是本能地做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入選呢。”

　　這倒是實話。

　　當初在報紙上看到招募啟示，這位成長在東歐小國愛沙尼亞小鎮的女孩完全是抱著一種機會不試白不試的心態投遞了自己的簡歷，后來發現篩選過程異常嚴格，又得知某個真相，本以為自己虛報年齡這種嚴重的錯誤肯定會輕易被涮下，沒想到竟通過，還成為最后的200個幸運兒之一。

　　女孩不是一個不知世事的性子。

　　幾年前愛沙尼亞剛剛擺脫蘇聯獨力，這個東歐小國的很多人紛紛嘗試去繁華的西歐尋找機會，還只有真正13歲的卡門凱絲就違背母親的意愿獨身去過米蘭想要從事模特職業，可惜當時太小，很快重新返回愛沙尼亞。

　　然后，就是前年底的這次機遇。

　　對于不能成為模特，反而要成為維斯特洛家族的女侍，卡門凱絲和其他女孩一樣都沒有任何失落，特別是看到西蒙維斯特洛身邊abcd等女郎的成就之后。

　　至于卡門凱絲，女孩內心想的也只是離開愛沙尼亞出人頭地。

　　如何出人頭地，又有什么關系。

　　索菲亞見女孩落落大方的模樣，心底倒是生出了一些好感，卻是忍不住開玩笑，朝旁邊示意了下，說道：“其實，是因為西蒙看上你了，你覺得怎么樣？”

　　卡門凱絲表情有些意外，飛快又瞄了一眼某個男人，迅速垂下眸子，臉蛋不知不覺泛起些紅暈：“這，這是我的榮幸呢。”

　　即使年齡比其他女孩大一些，過去一年培養團隊和各種課程的悄然影響下，卡門凱絲還是沒能擺脫潛移默化的洗腦，所有這些女孩，骨子里都在不知不覺中被種下了對西蒙的崇拜種子，西蒙無論從哪方面看，也都完全值得這些女孩崇拜，因此那些安排都達到了事倍功半的效果。

　　索菲亞聽女孩這么說，見身旁男人笑得可惡，頓時意識到自己又是在給自己挖坑，很快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卡門凱絲見索菲亞說完就沒有了后續，最后又偷偷看了眼西蒙，這才又恭敬招呼之后轉身離去。

　　等女孩離開，見索菲亞氣勢洶洶地看過來，西蒙微微聳肩，笑著道：“沒辦法啊，偶爾想想，我自己都難免崇拜自己，世間竟有如此驚才絕艷之男子，嘖嘖。”

　　索菲亞再也忍不住，翻著白眼做了個想吐的動作，還伸手抓住圓桌上的召喚器朝西蒙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