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主題曲
伍德賽德的山間別墅。
陳晴幾人離開后，西蒙又打發走因為與周圍一群女郎格格不入而顯得拘束又自卑的尤利婭·安托年科，拍了拍特大號躺床邊緣召喚草坪上另外三女道：“都到碗里來，陪我午睡。”
最初沒能搶到位置的伊娃·赫茲高娃三女聞言，嘻嘻哈哈地起身一起撲到了躺床上。
算上西蒙，大碗一樣的橢圓形躺床被八個人擠得滿滿當當。尤利婭離開后，剩余七位女郎其中六個都是維密天使，于是最后一位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西蒙右側的費爾南達·利馬、翠西亞·希弗和凱倫·穆德有點不明白男人為何打發走了安托年科，反而留下了另外一個，并不妨礙她們很有默契地將那位名叫梅拉尼婭的女郎擠在了最邊緣。察覺到西蒙并沒有表現出偏心袒護的態度，這么做起來就更加沒有負擔，恰好與梅拉尼婭挨著的凱倫·穆德還故意表現出一副嫌棄態度，間或提醒地向后抵一下，警告對方不要碰到自己。
哪怕平日里難免為了各種資源勾心斗角，此時的這張躺床上，六個維密天使卻是一個圈子，可不允許外人搶風頭。
另外一邊，同樣把資歷最淺的海蒂·克魯姆擠到最邊緣，伊娃·赫茲高娃摟著丹妮拉·普斯特娃的身子半壓在她身上看向男人，找話道：“西蒙，你剛剛唱的是中文歌嗎，真好聽。”
西蒙任由側著身子面向自己的丹妮拉·普斯特娃捻著他襯衫最上一顆扣子撥開又扣上再撥開再扣上的小挑逗，笑著點頭：“是啊。”
右側靠著西蒙的費爾南達·利馬搶話道：“我覺得更像是一首詩，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不過，應該是，嗯…”說到這里，大概是一時間沒能從自己的英語庫存里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匯，于是換了自己的母語，用葡萄牙語道：“有點，傷感。”
西蒙只是笑笑。
伊娃·赫茲高娃見費爾南達換了自己的母語，她當然聽不懂，卻又好奇起一件事，問道：“西蒙，你到底懂得多少種語言啊？”
“沒計算過，而且大部分都只是會說一些。”
伊娃·赫茲高娃眨了眨眼睛：“捷克語呢？”
赫茲高娃和普斯特娃都是來自捷克。
西蒙搖頭：“這個就真不會了。”
捷克語也是從古斯拉夫語發展而來，東歐一大堆小國基本如此，不過，如果說俄語和烏克蘭語的區別是普通話和天津話，俄語和捷克語就是普通話和溫州話的差距。西蒙腦海中承載了十多個人的海量記憶信息，無奈捷克實在太小，捷克語也就談不上普及。
伊娃·赫茲高娃見男人說不會，興致勃勃道：“西蒙，要不我來教你吧。”
西蒙答應：“好啊，現在就開始吧。”
伊娃·赫茲高娃左右打量一下，突然想起壓在身下的丹妮拉·普斯特娃，綠色的眸子轉了轉，又小小扳動了一些普斯特娃的嬌軀：“先從人體名詞好不好？”
西蒙見伊娃指尖點向丹妮拉鼻子，點頭，又搖頭：“伊娃老師，我想從脖子以下開始學。”
“沒問題。”
丹妮拉被伊娃一番擺弄，終于開始‘起義’，笑著扭動身子：“討厭啊，我可不當你的教學模特。”
“那你到后面，我自己來。”
“別想。”
“看來我只能用強了。”
“嗯…啊，哈哈哈，西蒙，救我。”
如此嬉鬧一番，感覺男人心情非常不錯，重新把丹妮拉制服趴在她身上的伊娃說道：“西蒙，現在硅谷這邊的新科技領域投資越來越流行了，你能不能幫我們也介紹一些項目啊，你知道，最好能像雅斯敏她們投資的IG那樣。”
伊娃開口，其他女郎都安靜下來，豎起小耳朵等待男人反應。
這是事前商量好的。
昨天接到邀請，要來陪維斯特洛過周末，從紐約趕來的私人飛機上，幾位女郎偶爾聊起了現在的硅谷和已經退役可以享受生活的雅斯敏·蓋瑞，難免心動。
六位維密天使現在都算擠入了模特行業金字塔的最頂層，不過，風光之下，很多事情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光鮮，普通人只看到她們似乎在臺上走一圈就能賺到大筆報酬，卻不知道每當時裝季，女郎們可能要連軸轉到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而且收入也遠不如外人想象的那么高。
現在腰精和腿精對Instagram的投資簡直就是圈子里的傳奇。
區區20萬美元，最終獲得了數百倍的回報，累計身家上億美元，哪怕將來離開了西蒙·維斯特洛，這輩子也衣食無憂。
相比起來，伊娃·赫茲高娃她們雖然已經出頭，賺得當然比普通人多很多，但花銷同樣非常大，如果現在不精打細算一番，或者找個富豪老公把自己嫁掉，一旦過氣，境況往往非常慘淡，流落街頭的都不是沒有。
不過，讓女郎們失望的是，西蒙直接搖頭：“如果是兩三年前，機會很多，帶你們一下也沒問題，現在可不行了。想想一座金礦已經吸引了成千上萬的彪形大漢，你們這些連鎬頭都掄不了幾下的小丫頭，沖進去只會白忙活一場。”
現階段新科技產業的熱度大致已經相當于西蒙記憶中的1998年。
海量熱錢涌入，更多專業機構進場，稍微有些創意的商業方案都被各種風投哄搶，身邊這群大妖精再想拿幾十萬美元進來撿漏，可能連水漂都打不起來。
男人這么說，女郎們都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本來就不抱太大期望。
不過，伊娃·赫茲高娃還是問道：“那么，西蒙，我們現在如果買一些科技股，還能賺到錢嗎？”
“能啊。”
伊娃·赫茲高娃漂亮的綠眼睛閃了閃，試探道：“那，現在買的話，什么時候賣掉比較合適？”
西蒙微笑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以科技股當下已經泡沫成分十足似乎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西蒙此時一個還能夠繼續買進的表態，如果聽在有心人耳中，絕對價值萬金。躺床上的女郎們沒有一個是真正沒腦子的花瓶，因此反應也算各異。
西蒙享受左擁右抱的午休時，山間豪宅的別墅內。
尤利婭·安托年科被西蒙打發離開，回到別墅，內心越發有些忐忑。
前段時間被西蒙看中，男人離開后，她很快也得以離開烏克蘭，被男人安排在了倫敦，與另外一個尤利婭搭伴一起打理西蒙在倫敦的物業。
目前大部分時間都在補習英語。
突然從平地到天堂，見識到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風光繁華，尤利婭無論如何都不想回到原來的生活。
只是，除了一副漂亮皮囊，尤利婭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能力。另外一個尤利婭是專業舞蹈演員出身，還能把男人在倫敦的一大堆物業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能給倫敦的那些女孩授課，她卻連英語都不會說幾句。
當初中途輟學，更是沒什么一技之長。
因此很快就感受到了危機。
好在妹妹也被安排去了倫敦，畢竟是在里夫尼城南別墅住過一年，妹妹也比她聰明且精明，能夠幫她拿很多注意。
而且，不太愿意去想但又忍不住想起的一點。
姐妹兩個。
男人總會更感興趣一些。
可是，這次男人沒有去倫敦，而是她被接來舊金山，從一個陌生城市到另外一個陌生城市，妹妹想要隨行，沒有得到允許，看到周邊那些外貌氣質都不輸于她而且各自有著自己能力依仗的女郎們，她的危機感就越發強烈。
這樣下去，男人很可能轉眼就把她忘掉。
怎么辦啊？
心不在焉地在別墅內游蕩，來到一樓一間起居室，看到A女郎坐在落地窗附近的長桌旁忙碌地在一臺筆記本電腦上敲敲打打，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察覺到身后的動靜，A女郎扭頭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隨口道：“幫我續一下咖啡，謝謝。”
這種使喚女侍的語氣并沒有讓尤利婭感到抗拒，反而覺得自己有了用途，順從地上前，端起咖啡壺給A女郎手邊的杯子續滿，然后悄聲無息地退到旁邊沙發安靜坐下。
A女郎也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很冷淡的模樣，繼續忙碌。
只是片刻，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傳來。
尤利婭先看過去。
是另外一個尤利婭的女兒，名叫妮娜。
剛滿四歲的小女孩完美繼承了母親的優秀基因，精致的如同一個芭比娃娃，看到女孩，尤利婭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女兒薇拉，孩子也得以隨她一起定居倫敦，畢竟太小，這次并沒有過來。她對自己的容貌并不缺少信心，很是希望孩子長大后能夠像妮娜一樣。
最好。
也能夠叫他‘爸爸’。
穿著漂亮淺藍色公主裙的小姑娘走進這間起居室，看到尤利婭，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道：“下午好，安托年科阿姨。”
尤利婭也露出溫和的微笑：“下午好，妮娜。”
小姑娘招呼過后，就撲到了A女郎身邊，一點也不在意艾莉森的冷淡氣質，畢竟她自己母親很多時候也是這樣，反而很是自來熟地拉了拉A女郎OL套裝衣襟：“艾莉阿姨，爸爸呢？”
A女郎對小姑娘也多出幾分耐心，暫時停下手中動作，朝落地窗外一個方向指了指：“爸爸在外面午休。”
小姑娘順著A女郎指向看去，因為籬墻掩映，自然沒能看見，不過還是小大人似的很不客氣道：“真懶呢，寶寶午睡都已經起床了，爸爸還在睡。”
A女郎又指點了小姑娘一番，最后道：“去吧，喊爸爸起床。”
小姑娘確認自己爸爸就在那道籬墻后面，點了點腦袋，轉身又啪嗒啪嗒地跑了出去。
尤利婭見A女郎慫恿小姑娘去打擾西蒙，微微瞪大眸子，只是到底沒說什么。
眼神閃動。
覺得自己不該，只是，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浮現出某些念頭。
如果，倫敦那邊只有一個尤利婭，大概會不錯。
妹妹也可以幫自己的。
而且自己也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再長大一些，肯定也能討男人歡心。
這么想著想著，似乎擔心被發現似的，尤利婭不由微微垂首，莫名心虛。畢竟，剛剛到倫敦這段時間，舒爾希金娜對她頗為照顧。
想到舒爾希金娜，對方轉眼就出現在了起居室門口，女郎已經換下了貼身的芭蕾練功服，和A女郎一樣穿著深藍色套裝。
打量一眼，舒爾希金娜禮貌問道：“尤利婭，A小姐，你們看到妮娜了嗎？”
尤利婭下意識看向A女郎，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艾莉森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朝某個方向稍微示意，舒爾希金娜立刻會意，轉身匆匆追了過去。
可惜有些晚。
抵達豪宅草坪一角，小姑娘已經爬到了寬大的躺床上，捏著故意裝睡的男人鼻子，堅持不懈地想要喚醒懶惰的父親，躺床上其他女郎都是一副驚異驚訝的模樣圍觀看熱鬧，心里還忍不住感慨，太大膽了，太受寵了。
如果這樣都可以，她們，嗯，其實也不介意喊爸爸啊。
匆匆趕到的舒爾希金娜看到眼前場景，嚇得差點一腳栽倒，顧不得禮貌，直接把女兒從躺床上揪起來，看到男人的鼻子都有些微紅地睜開眼，懷里女兒還一副得逞的模樣嬌聲嬌氣道：“壞爸爸，裝睡。”
舒爾希金娜微微顫著聲音：“真是，抱歉，先生，我…”
西蒙擺手：“趕緊把小煩人抱走，不許她靠近我五米之內。”
舒爾希金娜聽話地轉身就走，小姑娘卻是鍥而不舍，在母親懷里朝男人探著小身子嬌聲提醒：“爸爸，再不起床太陽就要落山啦。”
西蒙假裝生氣地提高聲音：“十米！”
舒爾希金娜腳步又加快了一些，還有點想要捂臉。
不過。
心底卻是有些感動。
性格天真直率的女兒大概真是天使降臨吧，才能讓那個男人如此寵愛。
回到別墅，很是嚴厲的警告一番女兒不許再去打擾西蒙，察覺到母親真的有些生氣，小姑娘終于聽話起來，于是又跑去找A女郎，舒爾希金娜不得不追上去，擔心女兒打擾A小姐的工作。
起居室內，坐在長桌旁的A女郎剛剛接到紐約那邊傳來的一首單曲小樣。
見女孩進來，沒有問剛剛事情的結果，直接把小姑娘抱在長桌上，說道：“阿姨這里有一首歌呢，妮娜要不要聽聽。”
“是爸爸寫的嗎？”
“當然。”
小姑娘朝筆記本電腦湊近了一些：“那，我要學一下，晚上唱給爸爸聽。”
“好主意呢。”
A女郎說著，按下了單曲小樣的播放。
這是前段時間在《美國偶像》負責人謝恩·德里克請求下，西蒙為這檔真人秀挑選的主題曲。
腦海中有不少合適的曲子。
不過，斟酌挑選一番，既要勵志，還要適合一眾選手拆分合唱，最終選中了記憶中華為手機的一首廣告歌曲：《DreamItPossible》。
歌聲很快在起居室內響起。
我奔跑，我攀爬，我飛翔。
永不言敗。
擺脫桎梏，撥弄琴弦，逝去的光陰不意味著明天。
我們堅持夢想，直到它實現。
看滿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