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拆分執行

　　西蒙在8月中旬悄然離開美國飛往歐洲，第一站是烏克蘭。

　　上半年盧旺達大屠殺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已經開始被公眾淡忘，維斯特洛體系在私人軍事力量方面的布局依舊在緊密進行。

　　最初的3000名烏克蘭雇傭軍，經歷幾場戰爭，存活下來的士兵已經全部成為維斯特洛體系的嫡系私軍。通過最近幾個月的增補，現階段注冊在‘烏克蘭前線軍事服務公司’名下的士兵總數已經超過5000人，其中2500人根據當初協議駐扎在盧旺達，另外2500人作為輪換替補留守烏克蘭國內。

　　烏克蘭前線軍事服務公司（ufms）的總部位于烏克蘭首都基輔，軍事基地卻設置在遠離基輔的烏克蘭西北部羅夫諾州，這里是烏克蘭國內非常落后的一個州，整個羅夫諾州只有110萬人，主要以農業和畜牧業為主。

　　因為維斯特洛家族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計劃’，維斯特洛體系對烏克蘭的滲透從年初開始進行。

　　四月份的盧旺達戰爭意外地加快了維斯特洛體系在烏克蘭的布局節奏，通過招募兵員和武器采購，維斯特洛體系與烏克蘭軍方建立了聯系。

　　與此同時，正值烏克蘭又一次政權更迭的關鍵時刻，通過此前幾個月對前總理列昂·庫奇馬不遺余力地扶植投入，維斯特洛體系也在庫奇馬上個月登頂總統寶座之時，順利鋪開了烏克蘭高層人脈。

　　記憶中的列昂·庫奇馬執掌烏克蘭十年，外界對庫奇馬的評價是通過在西方與俄羅斯之間的中立性外交政策左右逢源，國內經濟在其執政期間開始止跌回升，政治趨于穩定。

　　表面上似乎如此。

　　然而，實際卻是，列昂·庫奇馬一手促成了烏克蘭寡頭林立的局面。

　　類似于俄羅斯的‘圣彼得堡幫’，列昂·庫奇馬上臺，首先帶來了‘彼得羅夫斯克幫’的崛起，曾經的新千年前后十年時間，烏克蘭的政治經濟基本上都被來自烏克蘭中部彼得羅夫斯克州的政客商人門把持，廣為人知的烏克蘭‘天然氣公主’尤利婭·季莫申科，最初就是彼得羅夫斯克幫的一員。

　　幾個月前，還在選舉沖刺階段的列昂·庫奇馬就暗示維斯特洛體系可以把ufms的軍事基地設置在彼得羅夫斯克州，西蒙也心動過，最后還是拒絕。

　　和政治勢力保持聯系，這是維斯特洛體系想要在烏克蘭扎根的必要條件。

　　不過，西蒙卻不想將維斯特洛體系與彼得羅夫斯克幫太緊密地捆綁在一起，彼得羅夫斯克幫并非沒有敵人，而且非常多，甚至內部都充滿了斗爭傾軋，尤利婭·季莫申科后來就站在了庫奇馬的對立面。

　　和對方捆綁太緊，將來難免在政治斗爭中被殃及池魚。

　　恰好，烏克蘭雇傭軍的負責人克里姆·杰列維揚科來自羅夫諾州，而且，既然曾經30歲不到就晉升為蘇軍上校，距離將軍軍銜只有一步之遙，除了自身能力，杰列維揚科也不可能背景全無，杰列維揚科家族在羅夫諾州有著很深的根基。

　　想要滲透烏克蘭，維斯特洛體系必然要在這個國家挑選代言人，杰列維揚科家族以及關聯勢力就成了最佳人選。

　　西蒙在8月16日抵達烏克蘭，首先還是拜碼頭。

　　在基輔停留了三天時間，低調地與剛剛就任的列昂·庫奇馬等高層會面，參加了一連串宴會酒局，然后就來到羅夫諾州。

　　ufms的軍事基地位于羅夫諾州北部60公里左右的山林丘陵之間，遠離人群，占地面積為35公頃，而且，相比還在建設的美國本土俄亥俄州基地，這邊的所有設備都是現成，因為基地本來就是一處前蘇聯軍隊營盤。

　　蘇聯解體，烏克蘭經歷大規模裁軍，這處營盤就被空置下來。

　　烏克蘭現階段的土地政策依舊偏向保守，不過，通過維斯特洛體系的運作，ufms還是獲得了這處軍事基地連帶周圍總計150公頃山林丘陵的所有權，并且重新購置了包括大批槍械、坦克、直升機的軍事裝備用于軍隊訓練。

　　西蒙此時就行走在這處屬于自己的私人領地之間。

　　周圍隨著不少人，能夠走在西蒙身邊的卻只有三個，這次隨行的私人軍事助理西莉亞·米勒、已經被任命為ufms總裁的克里姆·杰列維揚科和另外一個名叫謝爾蓋·科莫羅夫的黑發男子。

　　謝爾蓋·科莫羅夫是維斯特洛體系選中的商業領域代言人。

　　這位今年36歲的中年人比杰列維揚科大三歲，只有一米七的個頭，還有些偏瘦，外表非常平庸。不過，謝爾蓋·科莫羅夫卻是基輔大學經濟系的高材生，前蘇聯時代戈爾巴喬夫改革時期，科莫羅夫就很有遠見地放棄了自己在羅夫諾州一家兵工廠的鐵飯碗，開始嘗試經商，主要從事建材生意。

　　羅夫諾州雖然偏遠貧瘠，卻有著非常優質的陶土、石材等固態礦產資源。

　　根據科莫羅夫所說，前蘇聯高層在烏克蘭南部克里米亞建造度假別墅的用料很多都是取自羅夫諾州。

　　挑選代言人的過程中，西蒙當然傾向于記憶中的一些寡頭。

　　不過，相比俄羅斯，西蒙在這方面的資料就少很多，至于記憶中的季莫申科或者那種，他都沒有看上。這些人能力很強，其實卻不夠聰明。以烏克蘭的政治格局，躲在幕后做寡頭黑手才是上策，跳出來爭那些位置，看似風光，只會成為所有人的槍靶子。

　　克里姆·杰列維揚科最先介紹了自己的一些家人親戚。

　　西蒙并不反感任人唯親，甚至很喜歡這么做，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足夠的能力。

　　杰列維揚科家族的心思都在政界和軍方，根本沒有做商人的基因。幾番物色，最后挑中了謝爾蓋·科莫羅夫，這位烏克蘭底層農民家庭出身的商人沒有任何背景，最近幾年卻將自己的生意打理的風生水起，恰好也和杰列維揚科家族相熟，于是成功入選。

　　對于烏克蘭，西蒙不打算去涉及哪些敏感的能源礦產行業，盤子本就太小，湊上去被一堆人盯著，得不償失。

　　因此決定將專注于基礎日用品領域。

　　衣食住行，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擺脫的基本生存物質。

幾個月前，維斯特洛體系向謝爾蓋·科莫羅夫的奧爾德克公司注資1000萬美元，獲得80的股份，科莫羅夫的持股將為15，杰列維揚科家族持　　股5。

　　‘奧爾德克’是科莫羅夫出生成長的村莊名稱。

　　被維斯特洛體系選中之前，科莫羅夫的生意雖然在本地已經小有名氣，但奧爾德克公司的總資產折合還不到30萬美元。

　　當初只給予對方15的股份，西蒙就是再進行一個小測試。

　　如果科莫羅夫過于貪婪，無視自身底蘊地想要更多，那么，這個人也就根本不值得扶植。

　　不過，當維斯特洛體系提出合作，科莫羅夫沒有任何遲疑就答應下來，對于自己名下的公司轉眼就只剩下15的股份也沒有進行討價還價。

　　這顯然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家伙，很清楚能夠與西蒙·維斯特洛搭上關系，對于他來說才算最重要的。否則的話，以他的淺薄根基，將來最多只能在羅夫諾州做一個還算富裕的商人，很難再更進一步發展。

　　得到維斯特洛體系注資后，科莫羅夫最近幾個月連續在羅夫諾州以及周圍幾個州縣收購了多家建筑、食品和服裝等公司，未來幾年計劃專注于這三大領域。

　　西蒙不太看好建筑行業，更傾向于食品和服裝兩大領域。

　　作為‘歐洲糧倉’，烏克蘭擁有豐富的食品加工原材料，記憶中的就是靠食品類的糖果行業起家。

　　至于服裝產業，首先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工，總人口超過5200萬經濟落后的烏克蘭，恰好滿足這項條件，西蒙的計劃是，哪怕無法經營出自主品牌，將來也可以作為維斯特洛體系在服裝領域的代工基地。

　　無論是奢侈類的古馳、ck還是相對平價的ltd旗下維密等品牌，都需要配套的代工廠。

　　“現在美國和歐洲的很多企業都在亞洲設立工廠，其實，東歐在各方面比亞洲更具優勢，只是就近的地理因素就不是遙遠的亞洲能夠比擬的。謝爾，短期內我不會給你太多業務，不過，只要你能做好，不只是維斯特洛體系內的服裝企業訂單，我還可以從歐洲和美國給你帶來更多業務。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須先讓我看到你有能力承擔這些。”

　　基地外圍一條柏油路上，西蒙隨意打量著周圍風景，一邊直接用俄語和謝爾蓋·科莫羅夫討論生意上的事情。

　　在身旁這年輕人面前，謝爾蓋·科莫羅夫本能地帶著幾分恭敬，說道：“我明白，西蒙，我現在正在整合手中的幾家工廠，還打算專門成立一個培訓學校訓練熟練工人。給我一年時間，到時候，你會看到滿意的結果。”

　　謝爾蓋·科莫羅夫說著，腦海中卻還在浮現此前幾天在基輔的經歷。

　　只是通過西蒙的關系與基輔當局建立的那些人脈，就足夠科莫羅夫好好消化一番，他很早就明白自己嚴重缺乏資金和人脈的劣勢，因此最初只能在羅夫諾州這個小池塘里小打小鬧，現在，西蒙·維斯特洛直接為他彌補了所有短板。

　　其實科莫羅夫也想過走捷徑涉足烏克蘭的能源、礦產甚至軍工領域。

　　不過，通過最近幾天的接觸，明白了身旁年輕人的心思，科莫羅夫也就很識趣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衣食住行，只要能做到極致，規模和利潤并不會比那些壟斷性行業差多少。

　　而且，蘇聯解體后又經歷了經濟崩潰，原本應該競爭相對激烈的日用品行業，在烏克蘭還處在發展初期，先人一步，在充分的資金和人脈支持下，將來同樣可以做到壟斷級別。再加上維斯特洛體系的人脈，奧爾德克公司想要向海外拓展，同樣輕而易舉。

　　西蒙點點頭，道：“還有一點，這些工廠招工方面，謝爾，我需要你優先考慮ufms的士兵家屬，特別是陣亡傷殘的士兵加速，甚至要有一定的比例，這件事你和克里姆討論一下，盡快拿出一份具體方案給我。”

　　謝爾蓋·科莫羅夫聽西蒙這么說，頓了頓，還是沒有反駁。

　　他知道這件事沒有商量余地。

　　招聘ufms的士兵家屬，很可能會招來錯綜復雜的裙帶關系，這對于企業的發展非常不利。更何況，相對于烏克蘭的普通公眾，那些士兵在這個國家都屬于高收入者，奧爾德克公司的工廠可給不出500美元的月薪，甚至50美元都達不到。

　　西蒙一眼就看穿了科莫羅夫的顧慮，補充道：“薪水待遇方面，該是怎樣就是怎樣。我的意思是，你必須為他們提供這種機會，但不需要給予任何優待，如果對方因此不愿意來我們的工廠工作，也不需要強求。”

　　謝爾蓋·科莫羅夫這才放下心來。

　　說起來，ufms雇傭兵的薪資水準已經在進行調整。

　　500美元的月薪，接下來只會在士兵們出任務的時候才能拿到。

　　返回烏克蘭本土之后，日常的薪資水準將會削減到100美元，不過，基礎月薪之外，這些人還會額外享有養老金、醫療保險、子女教育補貼等等一系列來自維斯特洛體系的豐厚福利。ufms公司近期還在羅夫諾州首府里夫尼市籌備建造ufms家屬社區，包括居民樓、學校、醫院、超市等各方面設施。

　　總體而言，100美元的基礎月薪，如果是美國，士兵們會嘩變造反，在烏克蘭，依舊遠超平均收入水準。

　　而且，重點還是額外的住宿、教育、醫療等福利，這些可以更進一步將這批士兵的利益與維斯特洛體系長久而緊密地捆綁在一起。因為如果離開，所有這些福利都將消失，而一旦背叛，后果會更加嚴重。

　　不停聊著各種話題，在基地四周漫步了大半個小時，一行人重新回到基地內部。

　　穿過正在進行軍事訓練的士兵們，大家一起來到基地一角一棟三層的辦公樓。

　　意識到西蒙和杰列維揚科還有正事要談，謝爾蓋·科莫羅夫主動告辭，表示要返回里夫尼市區，趁著下午的時間還可以看一下ufms家屬社區的籌備狀況，這項工程同樣將會由奧爾德克公司旗下剛剛成立的建筑工程子公司負責。

　　打發走其他一些隨從，最后自由西蒙、克里姆和西莉亞三人來到一間辦公室。

　　“老板，我已經挑選好了一隊人馬，都是參與過盧旺達戰爭的最精銳特種兵，一共18人，隨時可以出發，”大家在辦公室沙發上坐下，克里姆將一份資料遞給西蒙，隨即又笑道：“說起來，薪水這么高的任務，老板，要不也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