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憾還不待劉進回話,看著黑沉沉的天色,又看了看劉進單薄的身子,想起過去的情誼,心下憐憫卻不忍直接敷衍趕他走了,笑道:“你坐車過來的,看樣子是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帶你到附近的館子搓一頓?”
劉進看著堂哥還是像以前那樣照顧自己,立刻眉開眼笑:“走走走,我還真沒吃完飯呢。”
劉憾領著劉進在前頭走著,抓起劉進的胳膊,捏了捏后,笑道:“瞧你瘦的,等會哥帶你去吃頓好的。”
談笑間,沒走幾步路,就走到了一排氣勢恢宏的建筑群前,夜晚下,燈光映射得建筑物通體透亮、絢爛繽紛。
土包子的劉進呆愣地被劉憾領著走進了里面,公共走廊的天花板上無數的瑩藍色燈光,仿佛是夜空中閃爍的群星,每一家店鋪的門面又各自有著不同的裝修風格和色彩。
從小只在合江打轉的劉進,壓根沒在現實里來過這樣的地方,不由好奇地四處張望,內心感嘆:“這看起來真高端!以后我有錢了,也得修一個這么大的廣場。每個店面都是一間客房。”
劉憾在一間鋪子前停下腳步,伸出手搭著劉進的肩膀,推開門走進去:“走,哥帶你去吃痛風大餐。”
一進門,門口便有一個手中拿著本子的服務員快步走了上來:“兩位歡迎光臨圣淘沙海鮮酒樓,現在要我帶你們去選菜么?”
劉憾笑了笑,腳步絲毫不停,帶著劉進走到大廳里,指著高矮有序的水柜道:“三弟,你看看你想吃些啥?”
劉進對地上走的估摸著還能了解一二,這些水里游的玩意兒,那真是一竅不通,有些露怯地笑道:“哥,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然你看著辦?”
劉憾走到最近的藍色小柜子前,指著里面狀如紫色仙人球的東西,對后面的服務員說到:“先給我們整兩個海膽開開胃。”
服務員提著筆跟著在后面記錄,并不吱聲打擾。
接著又挪了兩步,指著旁邊的柜子里幾只正在軟沙上散步的呆萌龍蝦,又決定了他們未來的宿命:“再來兩只青龍,做椒鹽青龍。”
眼尖的他看到旁邊柜子里,猶如蛇狀纖長身子、但頭卻如三角形的兇惡魚類,喜道:“誒,今天居然有海鰻,服務員給我整個兩條鰻魚,都做湯。”
劉憾說完越過幾個柜子,看著里面的黑白相間條紋的魚搖搖頭,對服務員招招手可道:“你們這怎么都是老虎斑和青石斑?東星斑有么?”
服務員立刻走上前來,笑道:“有的,我們放在后廚。”
劉憾滿意地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那也來一條,紅燒。”
這時劉憾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看著這小子正好奇地看著這些即將被吃的食物,一點都不像是來吃飯,反而像是在逛水族館,低聲感嘆:“看來也不用考慮他想吃什么了。既然他這么瘦,選一些補的吧。”
劉憾一指旁邊柜子里貼著玻璃柜游動的大蝦,吩咐道:“基圍蝦也給我來一盤。”
又疑惑地可道:“你們店里面的象拔蚌、海參和鮑魚怎么沒見著?”
服務員笑道:“不好意思,我們海鮮池正在卸貨,請可您海參是要遼參還是其他的參?”
劉憾嘲弄地笑道:“其他地方的參能吃么?鮑魚你們店里面還有澳洲鮑么?”
服務員點點頭:“我們有澳洲鮑魚,先生還需要什么嗎?”
劉憾又打了一個響指:“最后給我來6只斯干比和兩盤水果,對了,再給我們來一個包間,我不喜歡在大廳”
服務員拿筆快速記下,接著朝前頭領路:“好的,先生,您跟我來。”
劉進在后頭望著對點餐輕車熟路,并且對海鮮了如指掌的堂哥,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暗自想到:‘要不是我有系統,我還真是比不上虎子哥啊!”
兩人跟著服務員走過大堂,再經過一條幽深的走廊,掏出了一串鑰匙隨開了間房,恭敬地可道:“待會我會通知包廂的服務員過來,祝兩位用餐愉快。”
話畢,便退出了房間。
劉憾看著走進房間來的劉進,還像呆頭鵝一樣傻站著,拉開一張椅子,按住他坐下來,挨著一旁坐下說道:“我們兩個還客氣啥呢?說說你那個合同的事吧。”
劉進這才想起來,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勞什子的合同。掏出手機,打開合同頁面,然后將手機遞給劉憾看。
劉憾摸著手機,調侃一笑:“唷,換手機了?你那個準備用到天荒地老的紅米手機呢?”
劉進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沒說話。
立刻進入狀態的劉憾,看著手機頁面皺起了眉頭,待看完全篇后,凝聲說到:“你這個合同是你自己談的條件么?”
劉進搖頭:“不是啊,他合同發過來就是這樣,我還一字沒動呢。”
劉憾指著手機說到:“你看看你這個合同,現在才2017年,他都給你簽約到2022年了,這都直接簽約5年了。我建議你最好只簽短一到兩年,這樣即使你火了,遇到其他平臺挖人,也好有周轉的空間。”
不待劉進說話,又往下翻頁,指著另一個條目說到:“還有每個月130個小時的直播時長,你下半年還要去上學,當不了全職主播,這時長還是太長了。我建議60個小時到90個小時之間還行。”
劉進只能在旁邊不斷點頭,并豎起大拇指道:“哥,還是你懂行!”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取下三個小盤并開口介紹道:“客人,這是您點的水果拼盤和南極深海鰲蝦。”
被這一個打斷,劉進反而被南極深海鰲蝦給打斷了,他記憶里可不記得堂哥點過這道菜,還以為被店家給坑了:“我們好像沒點過這個啥鰲蝦吧?你們這是不是拿錯桌了?”
劉憾看著服務員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揮手替服務員解圍:“沒錯,是我點的。我剛才說的斯干比就是這個鰲蝦。”
“呃…為啥要叫它斯干比?因為它肉質很干?”劉進有些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蝦殼。
劉憾得意一笑:“因為這蝦英語就是scampi,你點東西要是說它的全名什么鰲蝦的,一看就像是生手。而我一說斯干比,別人一聽就知道我是懂行的。”
劉進豎起個大拇指:“哥,您真是個行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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