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槍案(第1/3頁)
很少有這么晴朗的天了…
這是處理完孟海案件一周以后,根據犯罪嫌疑人孟海的交代,他長期在污水處理廠辦公樓地下室進行制毒活動,時間久了以后,就開始將這門手藝傳授了幾個信得過的人,沒想到其中一個竟然會偷偷將多制作出來的貨拿出去賣,這才引出了呂穎事件。經過大致計算,這一家小小的污水處理廠居然占據了全國15以上的毒品份額,出去被警方查獲的‘損耗’外,年利潤幾乎都在兩三千萬之間,這還是美元。
“嚯”程遷驚呼了出來,這直觀的數據背后藏著多少被禍害的家庭可想而知,又有多少人為了這點東西毀了自己一輩子同樣能想象的到,但,真正受益的卻只有孟海一個人。
看到這,陳達陷入了沉思,他怎么記得以前這種就一個人得勁所有人都不舒服的事是長輩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干的,一個人不得勁所有人都舒服的事才叫舍己為人,如今世道怎么變了?全他們反過來了,你們不是都不高興就他一個人高興么?唉,還非干不可;你們不是都高興就他一個人不高興么,還就是不能干了,這種思想如今已經成為了網絡上最流行的,把話說的自私自利,把事辦的損人不利己,也不想想,孩子們以后在這種網絡環境下長大,看到的將是什么樣的世界。哦,對了,他們還會管那個?真有這思想覺悟就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
為什么那些高知討厭網紅?
現在陳達想明白了,還真不是這群人打破了固有的階層,開始暴富,而是他們在報復的過程中由于缺乏教育更缺少磨練,渾身上下透露出的那股張狂,真有點今天你對他愛答不理明天他讓你高攀不起的勁兒。
“舅,東西都收拾好了,咱該回梁城了吧?”
臨市公安局為他們倆提供的宿舍里,程遷跟碎催似得收拾好了行禮,親眼看著陳達露了一手以后,程遷對他的崇拜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別說,這小子真想不出有誰能在線索全斷、證據全無的情況下讓大毒梟主動說出實情并且認罪。
“誰說我要回梁城了?”
陳達從思緒中被拉出,反問了程遷一句。
程遷愣著回應道:“那案子破了咱們不回家么?”
陳達又問:“破了么?”
“破了啊,幕后黑手都被繩之以法,孟海等待著死刑,這還不叫破案那什么叫破案。”
說完這句話,陳達揮手把這小子叫到自己身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和擺在身邊始終不離身的筆記本:“我這腦袋怎么受傷的?”
程遷:“不是讓槍給…”
“沒錯!”
“你仔細想一下這些日子我和你說過的事,最開始的梁城制毒基地,隨后的多名嫌疑犯齊聚梁城這么一座地級市,到今天孟海為了自己安全在辦公室保險柜里備了槍,這么多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槍案(第2/3頁)
案子有什么共通之處?”
程遷想了許久說道:“沒有啊,都是單獨的案件,就和電視臺演的那種《重案六組》的單元劇一樣,一個案子一個故事啊。”
“就你這樣的還寫呢?”
陳達解釋道:“我問你,這么多起案件背后的槍,都是哪來的!”
“槍!!!”
程遷明白了,在這所有案件背后都有一個罪魁禍首,那就是槍!
“廢話!”
陳達繼續說道:“我再問你,那么多嫌疑犯紛紛出現在了梁城,為了什么?”
這回可把程遷問住了,他哪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梁城…
“如果你是通緝犯,被抓著就要死,或者說得拿出一輩子時間去監獄里,這個時候你第一個想法是什么?”
“跑路啊。”
“然后呢?”
“隱姓埋名。”
“你不是個職業罪犯,哪怕有一天觸犯法律了,頂多也就是激情犯罪。”
程遷用手抓著頭發:“舅,你就直說吧。”
陳達不繞圈子了:“買槍!”
“對于一個真正的罪犯來說,犯下罪無可恕的罪行后,就不會再顧忌任何事情,買槍會成為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槍是這些人的膽,有了槍,他們能干更多的事情,換句話說,當這些人成為了警察的敵人,會直接對‘槍’產生一種。”陳達說到這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孟海的那句‘為了安全,我買了一把槍’,我還一直以為有人在梁城售販槍械。”他想明白了什么似得說道:“我說在梁城讓人去查槍怎么一點線索都沒有呢,原來這個老巢在臨市!”
“舅,你的意思是…”
“在命案告破、毒品案告破之后,槍在整個案件中都會顯得不起眼,浮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那些英雄和惡魔,可咱們干這一行的得知道,這槍才是讓這群人為禍一方的依靠,必須要把幕后售販槍械的網絡打掉。”
當初,那個槍販子的信息是郝老歪的線人傳送過來的,陳達出于對老郝的信任并沒有當時就立即徹查,可那之后,他就受了傷,還差點沒了命,幾乎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這件事上,失憶更讓關注點變成了家里的劉蕓,而不是外邊的軍火販子。隨后,案子一起接著一起,郝老歪的死更是把整件事的節奏給毀了,直到今天,這一起一起的案件才又將陳達的思路給串聯起來,槍才成為了重中之重。
“老陳啊,老陳?”
門外傳來了徐良的呼喊聲,這個貨根本沒有任何禮貌可言的直接推開門步入房間說道:“趕緊的吧,咱們市局今天的慶功會就等你了。”
陳達攔了一下:“老徐,我有話跟你說。”徐良站在門口笑盈盈的問道:“啥事,你說。”
“孟海說他辦公室里有把槍。”
“嗨,我以為是什么大事 第二百六十九章槍案(第3/3頁)
呢,槍的事我查了,保險柜也讓人打開了,那槍是改裝的,根本不是咱們想象中的槍械,不過是焦耳數不符合規定的鋼珠槍,在近距離內能給人造成極大的殺傷是不錯,卻不是…老陳,你什么意思?”
陳達把和程遷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后看著徐良:“臨市的案件的確都不涉槍,這才讓我覺得更加奇怪,你看,梁城的槍都快泛濫了,可臨市一把沒有,好不容易找出來一把竟然還是打鋼珠的,孟海這么大個毒梟,還有老吳這種江湖人物的朋友,他要買槍應該手到擒來,可結果呢?”
“你的意思是?”
“向周邊城市的市局調資料吧,如果他們管轄范圍內的槍案和梁城差不多,那就是有人在故意控制著臨市的槍械數量。”
徐良點點頭,隨后把事情往腦后一甩:“今兒啊,不管什么事都得放一放,你先跟我去慶功宴。”
就這么著,陳達和程遷被老徐帶走了,老陳以為所謂的慶功宴也就是在公安局的大禮堂內讓所有參與此次案件的警員都穿著警服坐在下面,在記者的采訪下給警員帶上大紅花,辦法立功證書,沒想到啊,陳達竟然被帶到了一家飯店。
“徐隊,陳隊…”
“陳兒啊,徐良,快入坐。”
好家伙,飯店包間里坐著所有為這個案子跑前跑后的骨干,桌子上是滿滿一桌子酒肉,北方菜可都給的多,即便是用盤子看起來也像是用盆,年局長坐在主位喜笑顏開,把整個案件中最大的兩個功臣讓入了席面后,這才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我說兩句兒啊。”
陳達還以為他要開會。
“咱們破了個大案,這受功領賞的事都在市局辦完了,可過來幫忙的陳達不是警員,自然沒法參與,那咱們也不能白了人家是不?”
“對!”旁邊的人這個起哄啊。
“今兒,你們都敞開了吃敞開了喝,有班兒的,我找人替你們,沒班的,不喝倒了不算數,累了差不多一個月,也該放松放松了,都別怕,今天就算有抽查也查不到你們身上,咱給你們在局里都記了倒休也報備了,都給我把陳達陪好了…”他說完這兩句,想了想也實在沒什么可說了:“就這!”說完話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走向門口,轉身離去。
陳達有點沒看明白,問徐良說道:“不是,這年局長怎么走了?”
徐良半開玩笑的說:“咋,我陪你級別還不夠了唄?”隨后解釋道:“咱們局長啊,是個老好人,他知道,要是在這兒咱們誰也喝不痛快,所以每次破了大案要案,都會自己掏腰包擺這么一桌,在席間呢,敬完酒立即走,為的就是讓手底下賣命的兄弟們痛快痛快,別多想,沒有其他事。”
話音落下,陳達看著年局長離去的身影,這還真是一個和范海濤完全不一樣的領導,盡管同樣的雷厲風行,可他帶出來的是一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