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腸子都悔青了。
她不僅把崽給打了,還嘲諷他是賊。
這崽還能搞到手嗎?
靈瓊覺得難。
都怪上次他跑太快,她壓根就沒看清崽長啥樣。
狗閃為什么這次沒有提醒!!
親親,您不要冤枉我,我提醒過您的,是您自己不抽。閃閃表示冤枉。
它只是一個弱小無助的客服,它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靈瓊不想聽閃閃解釋,認定它就是故意的。
靈瓊惡向膽邊生,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綁回去得了。
反正…
反正都得罪了!
…大可不必。
親親,抽卡可解。牢記游戲核心內容是每個客服的修養。
靈瓊怒急:你爹我也要有錢啊!
…哎。
五分鐘后。
許棲無看著剛才耀武揚威的小姑娘,此時突然露出委屈臉。
“那個…我放開你,你不要跟我動手哦,我不經打的。”
許棲無:“…”
他現在要是沒有躺著,他就信了。
“我真的什么都沒拿,我就照了幾張照片。”靈瓊翻出手機里的照片給他看。
看完還翻小外套的兜:“你看,什么都沒有。”
許棲無:“…”
靈瓊什么都沒帶,就帶了個手機。
她還穿的裙子,唯一能裝東西的就是外套兜。
“那我放開你了…”靈瓊小聲道:“你不要對我動手哦,剛才的事,也不能怪我,是你先拿著刀子,我害怕才動手的。”
許棲無:“…”
合著還怪他了?
靈瓊呼出一口氣,迅速放開許棲無,跳到一旁。
許棲無從地上爬起來,拽了下外套,朝著靈瓊伸手。
靈瓊猶豫下,把刀還給他。
許棲無繼續伸手。
靈瓊舉手發誓:“我真沒拿什么東西,除了我,我什么都不能給你了。”
“???”許棲無咬牙:“身份證!”
“哦!”靈瓊趕緊把身份證遞給他:“那個,你當…不是,干活還帶身份證呢?”
許棲無:“關你什么事。”
靈瓊語氣真誠:“我就是提醒你,這樣很危險。要是落在現場,人家想找你不就是分分鐘的事。”
許棲無瞥她一眼,極其無情道:“只要不倒霉遇上你,就不會有這種情況。”
靈瓊:“…”
許棲無并沒找到他想找的東西,從周家離開,沒走多遠就發現靈瓊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說是鬼鬼祟祟也不對。
她就是大搖大擺地跟著。
他回頭去看,她就抬頭望天,連掩飾都不想掩飾一下。
將囂張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跟著我干什么?”
靈瓊小跑跟上去,“你在找什么?也許我可以幫你。”
神經病!
許棲無走得更快,鉆進小胡同里,很快就沒了蹤影。
靈瓊覺得以她的速度不可能跟不上。
但她就是跟丟了。
這只能說明…
破游戲太狗了!
靈瓊第二天去了周太太就診的小診所。
診所醫生對周太太印象很深。
周太太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是個冬天。
當時她穿著單薄的衣裳,一個人到診所來。
那一次她臉上、身上都是傷,在他這里躺了三天才離開。
后來也沒見她來拿藥。
但是一個月后,醫生又見到了周太太。
這次比上次還慘。
接下來每隔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周太太都會來一次。
有時候傷得嚴重,有時候不算嚴重。
醫生都不忍心,勸她可以報警。
但周太太應下后,卻每次都是帶著傷來。
她沒說過家庭信息,醫生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出于不想惹麻煩的心理,他也就沒有多管閑事。
像醫生這樣的人很多。
大家也許有正義感,卻沒有敢付出行動的勇氣,也無法承擔正義帶來的后果。
“挺可憐的…”醫生想起一茬:“對了,她還有個兒子。有幾次她兒子也來過這里。我還問他,是不是他爸打的,那小孩兒也不吭聲…”
“這兩個月她沒來?”
“沒有…”醫生突然緊張:“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
醫生明顯松口氣。
靈瓊從診所出來,回山影書肆一趟,告訴埋香自己要出一趟門。
周太太是去參加孩子的郊游回來后,開始發生的變化。
她得去看看,那里有沒有什么傳說、異聞,也許會有線索。
周家。
周友為現在回家就感覺是上刑,但是他又不敢不回來。
那個女人…
周友為想到就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摸下口袋,里面有一小包軟軟的東西。
是今天他去山影書肆拿回來的。
“我回來了。”
周太太敷著面膜,出現在客廳,溫柔出聲:“老公今天辛苦了。”
“不不不…”周友為趕緊擺手:“你吃飯了嗎?”
“我吃過了,老公要自己辛苦一下哦。”
“我自己弄我自己弄…”
周友為埋頭鉆進廚房,完全不想面對周太太。
他自己弄了點吃的,還沒吃兩口,周太太跟個幽靈似的出現在廚房門口。
她臉上的面膜已經取下,卸了妝的周太太看上去依舊漂亮端莊。
仿佛他剛認識她的時候…
她也是這樣,端莊美麗,散發著魅力。
可是不知什么時候起,她開始不注重打扮,總是為生活的瑣事開始跟自己爭吵。
“老公,小玖病還沒好全,今天晚上你要好好照顧他哦。”
“知、知道了。”周玖前兩天病了,從醫院回來后,周太太就‘逼著’他晚上照顧周玖。
…眼睛都不能合那種。
他這兩天上班人都是恍惚的,公司警告他都拿了好幾次了。
可是他又不敢說不行。
“那我去睡覺了。”
周友為道:“我去給你鋪床。”
周太太溫柔一笑:“那就麻煩老公了。”
“沒事…”
周友為進到臥室,見周太太沒有進來,快速將兜里那包東西摸出來,塞進枕頭底下。
“老公。”
周友為心頭一跳,假裝撫平枕頭上的褶皺,將被子鋪好。
“怎么了?”
周太太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語氣輕輕地說:“我今天聽說一件事。”
周友為松口氣:“什么?”
周太太道:“就是我之前去的健身會所,居然死了人。”
周友為頭皮一緊:“啊…是、是嗎?”
“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好像叫李笑,我和她打過幾個照面,挺好看的小姑娘,誰知道怎么就跳樓了。”
“那么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說沒就沒了,老公,你說是不是很可惜呀,”
周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