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堵了兩個多小時,靈瓊窩在副駕駛上已經睡了一覺。
“到了。”郁以白把車停下,叫醒靈瓊。
后者揉著眼睛,往車窗外看,四周建筑低矮,這郊區了。
“也不知道你來這里做什么。”郁以白也掃一眼外面,大部分都是自建房,但是離城市也近,所以住的人也不算少。
此時下著雪,倒是看不見什么人。
靈瓊把外套穿上,“哥哥,下車。”
“圍巾。”郁以白叫住她,拿了圍巾,仔細給她圍好。
靈瓊不太習慣,“我不冷的。”
“哼,不知道是誰,上次喊冷,往我懷里鉆。”郁以白冷笑。
靈瓊嘴角抽搐下,“哥哥,我那是給你表現機會。”
郁以白習慣性地屈指彈她腦門,“我表現的機會多的是,不需要這一點,圍巾戴好。”
靈瓊:“…”
靈瓊被迫捂著圍巾下車,寒風吹過來,冰涼刺骨,靈瓊把小臉埋在圍巾里。
郁以白也跟著下車,“現在去哪兒?”換成別人,也不知道誰能陪她這么瘋。
靈瓊帶路,郁以白半摟半扶著她,在低矮建筑的巷子中穿行。
這些巷子的路都不算寬敞,不過干凈,兩邊的墻上滿是涂鴉,覆蓋上積雪,倒別有幾分韻味。
靈瓊帶著他七彎八繞,走了有幾分鐘,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郁以白疑惑地看她,靈瓊牽著他,轉過路口,“哥哥,送你的禮物。”
郁以白正疑惑什么禮物,他稍微抬眼,就看見了遠處的建筑。
那是…
白雪覆蓋下來的古建筑庭院,矗立在風雪中,大氣磅礴,撲面而來的古典氣息,讓人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時代。
他站的地方只能看見一個輪廓。
但他對自己的作品太熟悉了。
“你把它建出來了?”郁以白半晌才扭頭看靈瓊,眼底有不可置信和驚喜。
“我厲害吧。”靈瓊驕傲的小尾巴晃了晃,“哥哥不進去看看?”
郁以白:“…”
這何止是厲害啊!
郁以白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門,里面的建筑,和他做出來的一模一樣,幾乎是完全還原。
突然看見自己的作品,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自己面前,說不震撼是假的。
心臟像是被人塞滿了海綿,浸著雪水,一點一點地膨脹開,沉甸甸地壓在心間,變得滾燙起來。
“哥哥,喜歡嗎?”靈瓊拉著他的手,一臉乖巧又期待地問。
郁以白好半晌才笑出聲:“能不喜歡嗎?”
他太喜歡了。
太喜歡她了。
郁以白指尖撫著靈瓊臉頰,緩緩低下頭,貼上那嫣紅的唇瓣。
風雪在庭院里肆掠,圍繞在兩人四周,相擁的兩人,說不出的溫馨。
那是他天馬行空構思下的家。
而她把這個家捧到了他面前。
靈瓊最初是想建在市區里的,可惜,條件不允許,她也還沒那么財大氣粗。
所以最后只能選在郊區。
郊區也有郊區的好處,離市區很近,交通方便,所以就算住在這里,也不會有不方便。
靈瓊趴在雪白的大床上,落地玻璃,完完全全地呈現出外面庭院的雪景。
房間開著暖氣,十分暖和。
“你哪里來的錢建這么大一座建筑?”郁以白從后面擁住她,在她耳邊低語。
就算這是郊區,按照現在的市場價,這塊地就值不少錢。
更別說建造這么一座庭院。
“賺的呀。”
“你到底怎么賺的?”
之前她的錢大部分來自阮女士和郁凱興,后來她就很少問他們要錢了。
但他也沒見她缺過錢。
靈瓊捂著胸口:“用心。”
郁以白:“…”鬼扯。
“你沒干什么違法的事吧?”
靈瓊想了下,語調軟糯,“喜歡哥哥算違法的話,那我違法了,無期徒刑那種。”
郁以白:“…”明明都習慣她這么說話,可是每次聽見還是讓人心跳加速,想好好地疼她。
郁以白把人轉過來,摁著她狠狠地親。
“還想更違法嗎?”郁以白嗓音低啞,氣息滾燙,曖昧不已。
小姑娘身體發軟發燙,濕漉漉的眸子里映著他的模樣,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想…”
兩人展開新一輪的冬日運動。
靈瓊和郁以白從市區搬到的郊區住,畢竟都建出來了,不能浪費不是。
——主要是地方夠大,能放靈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個人偶爾也會吵架。
但是小情侶嘛,吵個架,在床上打一架就和好了。
“哥哥,哥哥!!”
郁以白放下書,轉過身,小姑娘從書房外跑進來,撲進他懷里。
“怎么了?”郁以白抬手順了順她柔順的頭發,眸光帶笑。
“做噩夢了。”小姑娘埋在他懷里,聲音細軟,“哥哥不見了。”
郁以白把她抱進懷里:“只是個夢。夢跟現實是相反的,所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靈瓊:“那萬一不見了呢?”
郁以白:“那我也會找到你。”
靈瓊不說話,安靜地窩在他懷里。
郁以白把她抱起來,“我陪你去睡覺?”
靈瓊抬頭:“怎么陪?”
郁以白:“公主殿下想在下怎么陪就怎么陪,好不好?”
靈瓊眸子轉一圈,心情似乎好轉一點,“好。”
靈瓊心底正喜滋滋地冒著泡,不氪金也是可以和崽崽玩刺激極限運動的!!
計劃通Get√
靈瓊離開的那天,郁以白正好不在,她慢吞吞地在庭院里逛一圈。
她離開后這里就會停止,所以郁以白不會知道她走了。
親親,舍不得嗎?
靈瓊指尖撫過書桌,落在虛空里:“有什么舍不得的,不過是游戲。”爸爸才不會舍不得!下一個更好不是嗎?!
他也不過是外面那傻子的復制本而已。
她能得到一個真正的…
靈瓊坐到庭院的臺階上,望向天穹。
她和郁以白也曾在這里看過日出日落,星沉月隱。
靈瓊呼出一口氣,早知道昨晚就應該好好抱抱他了。
“走吧。”靈瓊輕聲道。
坐在臺階上的小姑娘漸漸化作光點,消散在空氣里。
就在她完全消失的時候,庭院的大門似乎正被人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