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不會治療之術,就將那三人也交給姜師兄來照顧,而他則是在將最后一點黃霧也吸收之后,便快速趕回畫舫。
此時已過正午,兩個師姐在將船開出一段距離后,又開了回來。
等徐寅到時,她們正在焦躁等待。
“發生什么事了?師兄呢?”
“好事,黃粱村里意外有很多人活著,你安排一下,留兩個人在船上守著,其他人帶上食物、水和醫療用品,隨我去一趟黃粱村。”
徐寅首次遇到這類事,但思路倒也清晰。
黃粱村的村民剛從噩夢中醒來,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多找幾個人照顧很有必要。
況且女孩子心思柔軟,能做的事也更多。
就是他們此行怕是要為此而耽擱好些天了。
徐寅想了想,對留守畫舫的兩人囑咐了兩句,這才帶隊前往黃粱村。
到了村里,兩個師姐先給那三個活著的江湖人做了治療,再依次對村民進行健康檢查,并對癥下藥。
而花蓉月則帶著幾個少女熬起了米粥。
粥很稀,就放了點菜葉、肉粒和一些鹽巴。
倒不是吝嗇,而是那些村民饑餓太久,不能吃太硬的東西。
少女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什么臟活累活都做過。
村民中有老人體弱,她們能陪著聊天,孩子們被驚嚇所困,她們也能細心安慰。
在村民眼中,她們美麗善良,親切貼心。
一個個都像是天仙化人。
正當徐寅等人在黃粱村行善救人時,都城內的周振天卻是氣得直摔杯子。
這人真氣起來,是什么LOW逼行為都做得出來。
周振天這么一個講牌面好面子的人,也忍不住開始亂扔亂砸。
直到周賢王爺推門而入,他才狠聲道:“周賢,還沒消息嗎?”
周賢冷汗直冒,鞠躬道:“皇叔息怒,皇宮衛隊已經全力偵查,但那人實在神出鬼沒,城內竟無一人得其消息!”
周振天斜眼看他,嘴角冷笑:“我已經如實畫出他的樣貌,絕對分毫不差。樣貌如此顯眼之人,你說無一人得其消息,莫非他長了翅膀,是從天上飛進城的?我們都城戒嚴,是戒給你看的?”
周賢腦轱轆一轉,小心道:“或許,真是飛進來的?您看,昨日最后,您分明是站在🐢頭之上,卻被瞬間帶到人群中,還說了那句…”
“啪!”
周振天一掌拍在桌上,幾乎將桌子震裂。
而后他一字一句道:“我·說·過,那·句·話·不·是·我·說·的!”
周賢抹了把汗,連忙道:“總之那人一定有飛行本事,而且速度奇快,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捕捉到他的影子。”
周振天冷笑:“說了這么多,你就是想說,找不到他,不是你的錯?”
周賢心里咒罵,但表面上不得不繼續說道:“皇叔,那人雖然看著年輕,但定是駐顏有術的高手,那話中的星宿老仙,或許就是說的自己!”
周振天譏諷道:“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吹得比唱的還響,難不成還是巨靈境不成?既然身在這片天地,就給我乖乖地鱉著!”
周賢思索道:“既有此愿景,八月十五那日,他一定會出現在光明頂上!”
周振天冷哼一聲:“你還是先想想該如何應付三大派的人吧!”
周賢不敢言語,他現在是真的愁!
原本,他是想拿三大派的人試水尸氣玉,還能順便削弱他們的勢力。
屆時不管成功與否,都能推鍋到僵尸王的身上。
可現在,僵尸王都死了,其它大妖也散了,去哪找個妖魔來給三大派的人除魔?
太難了!
轉眼間又過了一日。
這日下午,突然有船只停靠在江邊,一群商賈帶著人從船上下來,大量物資被接二連三搬上岸。
船上畫著船標,船標下寫著“徐氏商行”四個字。
卻是徐家來了人。
留守在瑯嬛畫舫上的兩個少女立刻欣喜下船,帶著這批人往黃粱村走去。
領頭的商賈是個眉目斯文,卻虎背熊腰的人,叫做徐生。
徐生是徐家支系,常駐三江鎮負責徐家船運,也算是徐進心腹,有些權勢。
理所當然,他對徐家三少爺沒什么好感。
就算這段時間的三江鎮里一直有流傳靈犀劍宗徐寅的事跡,但徐生看人只看品行,他認為這人不好,便是修為再高,也是不好。
直到徐寅夜里登門拿取“妖魔”資料,說是要一路斬妖除魔,他才有了些改觀。
昨日半夜,有從西邊來的船只帶來消息,說徐家三少救了黃粱村,讓徐家商行派人接手。
徐生半信半疑,但還是連夜準備物資,帶上護衛清晨出船,趕在下午到了這里。
直到與瑯嬛畫舫內的兩個少女接洽之后,他才又信了三分。
不過他依然謹慎。
黃粱大仙兇名太盛,不得不防!
“這就是黃粱村?”
走出山林,徐生看著那與尋常村子沒什么兩樣的黃粱村,心中有了些底。
“走!”
他一揮手,帶著商行的人往村里走去。
村口沒人看守,一路長驅直入。
直到到了居住區,才看到人,是幾個在活動身體的壯年村民。
經過了一夜的休養,這些原本身體就不差的村民最先緩過勁來,便聽從徐寅的意思做起了復健。
兩方這一撞上,徐生帶著善意要詢問,那幾個村民卻是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就操起了墻角的農具。
兩個畫舫少女連忙走出來解釋。
村民不認得她們,但下意識聯想到了村里的小仙女,便沒有擅動。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通知徐公子!”
其中一個村民小聲說了一句,便轉身小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徐寅就走了過來,他看了眼那兩個畫舫少女,點了點頭,后者便是一陣欣喜。
徐生見到徐寅,心中大定,立刻躬身道:“少爺,徐生帶人前來。”
徐寅擺了擺手,隨意道:“知道了,我會通知村民,你讓人把物資分發下去,再留幾個人照看幾日,等村民們能正常勞作,就可以走了。”
他說話極不客氣,但徐生就喜歡聽這種不客氣的吩咐,立刻應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