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二度尋夫 一間小屋子,里面擺了香案,還有一張并不是很大的床,床上鋪著紅色的被子。
兩根紅燭搖曳著光芒,讓屋里透著一種朦朧的亮色。
趙懿被陳元拉進來之后看到一個大紅的喜字貼在香案的中央,還有一些喜慶的剪紙,這明顯就是新人洞房的布置。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陳元忽然用手放在她的嘴上:“不要說話”
只見陳元轉身從床邊拿來兩套衣服,就是普通人家結婚的時候男女穿戴的那一種紅襖紅袍。他自己套上了袍子,把襖子遞給趙懿:“來,穿上它。”
趙懿抿嘴笑了:“我們還沒到大婚的日子呢再說了,這一個賓客沒有也就算了,你連三媒六聘都省了,也太寒酸了吧?”
陳元點頭:“公主大婚自然不能寒酸的,可是今天不是陳世美娶公主,是我要娶趙懿”
趙懿現在只把陳元這個舉動看做一個好玩的游戲,聽他這樣說來,也就把衣服給換上了。
陳元接著給香案上的佛像上了一炷香,然后給趙懿披上紅色的蓋頭。趙懿只聽陳元說道:“佛祖在上,弟子陳世美虔心禱告,請佛祖鑒證,陳世美愿意娶趙懿作為我的娘子。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著她、珍惜她,直到永永遠遠。”
這本是基督教的結婚誓言,可是陳元想著把耶穌弄來趙懿不一定認識,所以弄了一個佛祖,反正都差不多了,無論是佛祖還是上帝,陳元都不太熟。
趙懿卻著實被打動了,短短幾句話說完,陳元明顯的感覺到趙懿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慢慢的轉身,同時扭轉趙懿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
慢慢的掀開蓋在趙懿頭上的蓋頭,陳元看見趙懿一臉幸福的笑著,那淚水從眼角落了下來。
他溫柔的為趙懿擦去眼淚:“你愿意做我娘子么?”
趙懿拼命的點頭。女人是要哄的,特別是像趙懿這樣刁蠻任性的女子,陳元希望做的是和趙懿商量著解決了秦香蓮的問題,而不是因為秦香蓮的問題來和趙懿爭吵。
兩個都是自己的女人,協調好她們之間的關系是自己的責任,既然想三妻四妾,就要有本事把三妻四妾都擺平了才可以。而擺平趙懿這種小丫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感動 陳元顯然已經做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泡妞招數在宋朝簡直就是情場的獨孤九劍,他的第二招燭光晚餐還沒有出手,趙懿就已經感動的一塌糊涂,當陳元為她擦去淚水的時候,她整個人忽然撲入陳元的懷中,緊緊的抱著陳元:“相公,你真好!”
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陳元緩緩將她俏臉扶正,溫柔一笑,慢慢將自己的嘴唇靠了過去。
趙懿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眸,輕啟嘴唇任陳元的舌頭通行其內。女人心里感動的時候,她們身體往往能反應的更加透徹一些,當陳元剛印上她的唇時,令她如遭電擊般全身顫抖不已。
一陣之后,仿佛有著別樣刺激涌進了她的腦海,她突然沒了一絲力氣,雙手掛在陳元的脖子上,身子卻慢慢地癱了下去,唯獨那紅唇還在癡狂回應著。
wěn到情濃時,陳元的雙手放開了她的臉蛋,悄悄從她的衣襟處伸進了進去,這個天氣身上的衣服本就單薄,沒費什么功夫,那雙手就開始肆意的攻城掠地起來。
趙懿輕聲的喘息一聲,軟綿綿地靠在陳元胸膛之上,俏臉早泛起了如熟透蘋果般的紅yàn,仿似垂涎玉滴。
陳元手指輕輕的滑動,她身上的衣帶不知何時滑到了地上,衣衫從香肩上慢慢的解開,而趙懿卻猶若未覺,只顧半閉著眼睛,朦朧的尋找著什么…
彼此凝重的喘氣聲、彼此身子摩擦時所發出的沙沙聲、趙懿偶爾發出的一兩聲悶哼,加上她那始終散發著的醉人體香,令整個房內仿佛飄散著令人迷醉的緋色曖昧之氣,催化著彼此。
陳元已實在按耐不住心底的玉火,忽然將趙懿的雙臂舉起,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接著順手解開了胸前的束縛,頓時那兩團白膩的巨大粉團,猶如可愛白兔般跳了出來,在陳元的眼前晃動不休。
在這一過程中,趙懿那如絲媚眼注視著陳元為她寬衣解帶。俏臉上滿布著似怨似羞的神情,卻是未見有絲毫抵抗,只是鼻息愈發加重 陳元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慢慢走到床上放下。
趙懿卻在此時似乎感受到陳元愈來愈熱的侵略目光,張開了微閉的雙眸,嗔怪地給了他個白眼。上床之后仿佛才知自己光乍泄,羞赧地捂住雪白的。
陳元卻微笑著看著她,輕聲說道:“宵一刻值千金,娘子,為夫賺錢來了”
說完之后就撲了上去。
一番激情過后,趙懿特別滿足的爬在陳元的胸口,手指甲輕輕的劃過陳元胸膛的皮膚:“相公,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沒來找我,我真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
陳元笑了一下:“怎么會呢?我的陽chūn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不要?只是這一段時間我真的很忙,皇上要打贏李元昊,他把這事情交給范大人和我做,李元昊真的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我這次占到他的便宜,是因為我選擇和游戲方式他從來沒有玩過。”
趙懿聽見陳元喊她陽chūn,不禁想起了兩個人見面的時候的情景,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那你要忙到什么時候?”
陳元忽然正色說道:“我給你說呀,還是以前那句話,在家里你可以當家作主,但是我在外面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管的太多。我是男人,我不想靠著駙馬爺的招牌吃一輩子閑飯,我要做我自己的事情。”
當一個女人的身體和內心都得到了滿足的時候,她是最容易被說服的。趙懿一臉崇拜的看著陳元:“哎,我知道了,父皇也說了,男人應該出去干大事的。”
陳元捏了一下趙懿的鼻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正牌夫人。以后我在外面做事情,你要負責把我家里面的一切照顧好才是,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知道了么?”
趙懿顯然很樂意擔起這個責任,整個人趴在陳元的身上,胸前那兩團柔軟摩擦著陳元的胸膛:“知道了相公,你放心吧。”
陳元一聲嘆息:“菱花是個好相處的人,我相信你們之間不會有什么矛盾的。只是,我的家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爹娘怎么樣了我還不知道,秦香蓮和兩個孩子也打探不到下落。”
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偷偷看了趙懿一眼,發現趙懿做賊一樣的低下了腦袋,不敢迎視自己的目光,陳元更是堅定了心中猜測。
他沒有說什么,事情已經做出來了,再追究沒有任何意義。他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趙懿的后背:“娘子,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打聽一下,如果有他們的消息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爹娘養我這么大,一天的福都沒有享過,如果能接他們來汴京,哪怕是孝順他們一天,我也知足了。”
趙懿有些害怕了。宋朝對于不孝的懲罰是很嚴重的,一個媳fù如果不孝順,那就是犯了七出之條,在尋常人家都要面臨被休掉的命運,作為公主只能更加悲慘,如同她的姐姐一般。
陳元的手放在趙懿的后背,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呼吸的變化,卻假裝不知道:“秦香蓮總歸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我想把她找來。你放心,她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不會為難我們的。大家坐在一起想著把事情處理好不是最好么?對吧?”
趙懿輕聲應了一聲“哦。”
她心中不禁有些責怪自己,不管怎么樣,自己可以把秦香蓮趕走,但是為什么當初沒想起來問一下陳世美父母的近況呢?那可是陳世美的父母,自己未來的公婆 這要是讓陳元知道了,那事情還得了?
忽然想起當初秦香蓮走的時候是給自己留給一個地址,可是那張紙被趙懿裝在衣服里面,忘記拿出來了。而趙懿的衣服太多,自己又從來不洗,現在想要找出來,估計要費上一番功夫才是。
趙懿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接回陳世美的父母,那么事情一旦被人知道,她就完了。陳元可能永遠不會原諒她心中拿定了主意,馬上就派人去把秦香蓮找到。
底線,是每一個人都有的。趙懿的底線是不能接受秦香蓮,至于其他人,那都沒問題。
秦香蓮的底線是卻被觸及了 回到楚州,她每天都在門前張望,希望能看到自己等待的身影出現。
事情已經這樣了,秦香蓮知道自己一個弱女子面對皇家的強權的時候她卑微就像一只螞蟻,即便她大聲的喊叫可能也沒有人聽到 公主看上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是那樣出色,他是打贏了黨項大王的大宋英雄,是天星下凡,自己這雙手根本抓不住他的。既然如此,就放他去好了。
秦香蓮只想再見陳元一面,聽他說些安慰自己話,哪怕明知道這些話是騙自己的。他必須來一趟,他可以不要自己,但是他不能不要他的父母和孩子這是秦香蓮的底線 苦等一個月之后依然不見汴京來人,秦香蓮有些失望了,或者說絕望了。
暖風吹動著秦香蓮的頭發,站在高崗之上,她卻感覺渾身的寒冷。陳冬哥絲毫不知道大人的愁緒,揮舞著他的寶劍從下面殺了上來,沖到秦香蓮的身邊:“娘,我爹什么時候回來?”
秦香蓮兩眼無神的說道:“快了。”
“快了是什么時候?你早就說快了明天爹會回來么?”
秦香蓮看看陳冬哥那張稚嫩的臉,自己可以失去丈夫,可是孩子不能失去父親陳世美可能不會回來了,她忽然下了決心,轉頭說道:“走,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再去找你爹。”
陳冬哥興奮的跑下山坡,在他的心里,能再一次進入汴京就是好的,找到了爹,就有大馬了。
秦香蓮根本沒有想到,她這一趟再進入汴京,將會給陳元,給大宋的朝堂,掀起一股軒然大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丈夫,現在只要為孩子找回父親有錯么?秦香蓮認為自己沒錯,既然沒錯,那她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