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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142章第142章  山塔也絲毫沒有把這些木樁草繩放在心上,哈哈一笑:“沒問題,我們一定要把他們的膽子嚇破。”

  轉眼也就到了晚上,天色剛黑的時候,遼兵正好把周圍的木樁全部打好。

  蕭護衛顯然對這木樁和草繩也沒有絲毫的信任,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除了起到讓士兵們鍛煉一天身體的作用,對于黃龍府的安全絲毫沒有保障。

  耶律洪基也是質疑起來:“陳世美,這個真的有用么?”

  陳元很自信的手指前方最遠的那一排木樁:“皇子你看,那里,正好是我們的一箭之地,今天晚上若是那些女真人還敢來,我保證能替我們昨日死去的兄弟報仇!”

  看看天色,陳元馬上說道:“好了,現在城外一共有三千個木樁,天也快黑了,讓三千人打著火把出去,把火把綁在木樁上,再套上風套。”

  雖然有些懷疑,可是陳元說的話,耶律洪基還是照樣去做了。

  當第一排火把全部被綁上的時候,蕭護衛的臉上忽然笑了,那些士兵的臉上也都笑了起來!

  他們看見,前方已經是一片燈火通明,只要火把不熄滅,任何人靠近黃龍府都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一共十排木樁,每一個木樁上都綁了火把之后,城外雖然不能說像是白天一樣,可只要眼睛不近視不老花,也是一眼就能看清楚所有的情況。

  陳元笑道:“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土墻上放些人,哪里的鐵桶響了,哪里的火把滅了,就往哪里射箭,不用看有沒有人,呵呵。”

  而那魯姆在火把亮起來之后,果然沒有死心,想先派人弄滅一片火把,然后悄悄的潛入。

  結果被遼兵一陣弓箭殺回,不光是損失了十余人,他自己的胳膊還被射了一箭。

  等到女真人退去之后,一千多遼兵步行出來,排著整齊的防御隊形,把那些剛才被弄倒的木樁再次扶了起來,火把的又點上。

  魯姆帶著一幫如幽靈一般的女真人,在這簡單的木樁和火把面前,居然再也找不到偷襲的機會了。

  兩次射殺了想來偷襲的敵人之后,黃龍府里面再次熱鬧了起來,眾人對陳元的計策贊不絕口,耶律洪基還專門擺了慶功宴。

  當然,慶功之后,眾人放下了盤繞在心頭的噩夢,又把那賭桌給擺了起來。那些軍隊的將官們現在也明白了耶律洪基的意思,在這里守著,直到后面的援軍來就是了。

  幾個將官聯合上了一份奏折,在上面寫道:遼軍在黃龍府附近發現了女真人的蹤影,在雙方第一次的交鋒中,遼兵有幾個軍官英勇的戰死,女真人也付出了百余人的代價,由于劉芳帶領的另一路人馬現在下落不明,他們不敢采取貿然的行動,所以只能向后方求援。

  這份奏折配上耶律洪基的奏折,有著充足的說服力能讓別人相信,他們確實是遇到了敵人,并且首戰沒有吃虧,只是那劉芳擅自行動,給部隊帶來了麻煩。

  然后,就是在這里等援軍了。

  快馬把戰報送到燕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遼興宗正在蕭韃里的寢宮里面。蕭韃里畢竟是皇后,是遼興宗的原配夫人。他和她唯一的兒子出征了,蕭韃里這段時間一直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遼興宗于是放下身邊那些年輕的嬪妃,守在蕭韃里的身邊,安慰她,盡一個丈夫的責任。

  從內心來說,遼興宗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蕭韃里很多。當年自己能登上皇帝的寶座,能從母后手中把權力奪過來,蕭韃里都是功不可沒的。可是自己給了她什么?

  好像除了一個皇后的名分以外就沒有了。

  最讓遼興宗感動的是,蕭韃里一直沒有抱怨,包括當自己說出不打算讓洪基做太子的時候,蕭韃里還是沒說什么。

  這在他看來,蕭韃里和那些喜歡爭奪權力和寵愛的嬪妃完全不同。

  梁總管把求援的急信送到遼興宗的手中,他不由的一陣苦笑:“我早想到他肯定會求援,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這才幾天的功夫?想來他們也是剛剛到黃龍府沒有多長時間。”

  蕭韃里的神色顯得很是焦急:“皇上,是不是洪基有危險了?您早就知道他不是打仗的材料,為什么還要他去呢?”

  遼興宗寬慰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已經讓縷伶和九兒準備好兵馬了,明日就可以出征。”

  蕭韃里卻一下跪在遼興宗面前:“皇上,我求您了,現在就讓他們出征,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那些女直人真的很兇悍的,我想洪基現在肯定被嚇壞了。”

  說著,眼眶一下就紅了,那淚水頓時噙滿眼眶。

  遼興宗一見她這副摸樣,馬上點頭:“好好,皇后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去讓九兒和公主來見我。”

  說著披上衣服,對那梁總管說道:“你現在去叫耶律涅咕嚕和公主來見我,我在書房等他們。”

  梁總管彎腰說道:“是。”

  遼興宗回頭看看哭的異常傷心的蕭韃里,安慰了一句:“皇后盡可放心休息,萬事有我,洪基會平安回來的。”

  蕭韃里的哭聲還是未止,不過也微微一曲膝:“多謝皇上!”

  遼興宗走了,蕭韃里的臉上馬上換了一副神色,剛才那楚楚可憐的摸樣瞬間消失,一絲冷笑掛在她的嘴邊,有些得意。過了片刻之后,蕭韃里又做出心焦的摸樣,輕聲喊了一句:“來人。”

  一個宮女馬上跑了進來:“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蕭韃里在皇宮基本上沒有親信,身邊的宮女和太監都是遼興宗為她安排的。這也是遼興宗非常信任她的原因之一,一般的宮娥嬪妃,都百般拉攏身邊的宮女為自己辦事,可是蕭韃里沒有。

  因為,她不是一般的宮娥嬪妃。

  “我心里有些亂,你去讓外面通報一聲,叫國舅來見我。”當一個女子心煩意亂的時候,找自己的兄弟來傾訴一下,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就算遼興宗知道了,也不會懷疑什么。

  宮女應了一聲之后就去了,蕭韃里再次沉思了起來。現在,她已經有七成的把握能找到讓耶律洪基和耶律涅咕嚕抗衡的機會。只要有機會,她相信沒有人能擋住耶律洪基登上王位,因為他是她的兒子。

  為什么說只有七成的把握?剩下的三成,要看耶律洪基自己的表現,蕭韃里雖然為耶律洪基爭取了這個機會,可是她心中唯一不放心的,也就是耶律洪基。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會騙人,很會演戲。

  蕭韃里很輕松的騙過了遼興宗,騙過了耶律仁先和耶律宗元。等到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將是無法挽回。

  雖然是半夜召見,可是耶律涅咕嚕絲毫不敢怠慢,也絲毫不愿意怠慢。他現在為遼興宗做一切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現在幫遼興宗做的,其實就是解決自己未來的難題。

  麾下的精銳騎兵早已經準備妥當,得到號令之后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集結完畢。

  一萬人,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仿佛和周圍這寂靜的黑夜融為一體。

  耶律縷伶的公主衛隊趕來之后,兩股兵馬匯成一道洪流向城外開去,萬馬奔騰的場面頓時如同地裂山崩一般,劃破寂靜的黑夜,將那些熟睡中的人驚喜過來。

  他們安靜的時候讓人覺察不到,他們動起來的時候有撼動山岳的氣勢,這就是精銳。

  耶律縷伶和耶律涅咕嚕二人并排前行,一起跑出了城門,耶律縷伶說道:“九哥,從這里到黃龍府最少要十多天的時間,按照快馬來回的速度推算,洪基最少已經被包圍半個月了,我們是不是要把速度方快一些?”

  她雖然知道陳元的計劃,可是陳元和耶律洪基遠在兩千多里之外,就是她手下的輕騎也要跑上十多天才能到。眼睛看不到,心中總是有些牽掛。

  耶律涅咕嚕也是點頭:“嗯,我已經派出最精銳的探馬先行打探情報,皇妹,我知道你擔心什么,為兄不想解釋太多。這樣和你說吧,若是我這次就不出來洪基,我也沒臉回來見皇伯父了。”

  耶律涅咕嚕現在真的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因為現在如果耶律洪基出事,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那軍報上說他們殺了一百多女真人,耶律捏咕嚕估計是假的。若真是雙方面對面的交鋒,又怎么會那么巧,遼兵這邊死的幾個全是將官?

  還有,劉芳是耶律洪基身邊指揮軍隊的指揮官,為什么會忽然就下落不明了呢?這一切信息都讓耶律涅咕嚕猜測,耶律洪基現在的處境應該非常危險。

  “哈哈哈,豹子!通殺!”

  耶律洪基今天晚上的手氣特別順,半個多月過去了,離開了皇宮之后,他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沒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堪。

  最少今天晚上很威風,居然擲出三把豹子,將蕭護衛等人口袋里的錢全部摟了過來。

  蕭護衛已經輸光了所有的賭本,神情很是沮喪,看著耶律洪基的得意模樣,心中一發狠,從脖子上去下一塊欲佩來:“我押這個!”

  耶律洪基不識貨,看看那欲佩:“這個值多少錢?”

  蕭護衛早已經忘記了和耶律洪基的身份關系,如同市井一般的說道:“你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了,這是先皇賜給我父親的,算少點也能抵個三千貫!”

  耶律洪基看看坐在天門的陳元:“陳世美,你幫我看看值不值錢?”

  陳元對這些還有點研究,拿過來一看說道:“嗯,值三千貫。”

  耶律洪基笑了:“好,你說你壓多少?”

  蕭護衛想了一下:“就押五百貫吧,要是贏了,我這幾天輸的就都回來了。”

  耶律洪基也不廢話,看看身邊為自己看堆的那個將官:“怎么樣,我們這臺面上夠么?”

  那將官說道:“夠,吃他一千貫也夠!”

  耶律洪基把骰子往碗里一放:“好,大家下注了!”

  陳元看見,那蕭護衛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臉上還有矛盾和恐懼的神情,心知這塊欲佩可能對他很是重要。

  沒過兩把,蕭護衛這塊欲佩被耶律洪基收了過去,雖然找給他兩千貫,可是蕭護衛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和蒼白了。

  那欲佩是他父親用一條胳膊救了皇帝的命才換來的,也是父親臨死之前留給他的唯一一件遺物。

  賭徒就是這樣,當那欲佩被拿走的時候他很是內疚,可是在賭桌上紅了眼睛,恨不得把老爹從墳堆里面挖出來押上。

  看了看那欲佩被耶律洪基很無所謂的揣入懷中,蕭護衛的嘴角動了兩下,最終什么也沒有說,把那將官找給他的兩千貫往懷里一方,從賭桌上起來:“今天手氣不順,明天再來。”

  周圍馬上有人擠入他的位置坐了下來,還有人喊道:“那你出去巡查一下,看看執勤的士兵有沒有人偷懶。”

  蕭護衛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眼睛卻又看了耶律洪基一眼,然后轉身走了。

  陳元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什么都沒說,繼續賭他的錢。今天晚上陳元也贏了一些。其實賭錢就是這樣,像這種沒人的場合,一是憑借運氣,二就是憑借底氣。

  陳元的運氣一向不錯,況且本身錢就多,底氣也足,所以耶律洪基贏了一晚上,卻沒有贏到他的錢。

  直到子時三刻,賭桌上輸光的人越來越多了,耶律洪基興致也差不多了,眾人這才散了去。

  耶律洪基的臉上都是笑容,那種標準的賭徒贏錢之后的笑容。陳元幫他把錢收好,幾個士兵進來想把桌子收掉,耶律洪基忙得阻止:“別動,都別動這些。今天晚上我手氣順了一晚上,這桌子你們千萬別動,明天說不定我還能如此。”

  陳元呵呵一笑:“皇子,你若是天天如此,我恐怕這些人都要乞討回家了。”

  耶律洪基不以為意:“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討飯回去的,若是那樣,我又風光到哪里去?我剛才也看見蕭護衛那副摸樣,心中著實痛快,不過那欲佩我是不要的,你說我是現在還給他,還是咱們等兩天?讓他再心痛兩天的?”

  陳元忽然愣了一下,他正想著把欲佩買來還給那蕭護衛,卻沒想到耶律洪基也是這般打算,這個孩子,是真的長大了一些,還是他本來就不是那么不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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