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路上,一個奇異國度,村寨房間里,唐三藏與金吒兩人此時此刻錚面白如紙,雙目微閉,靜靜的躺在床上。
床邊,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婦人正一手搭在唐三藏的左臂脈門上,疑似診脈,另一只手卻不停的撫摸著唐三藏那因風吹日曬,早已變成古銅色的面容。一會翻翻眼皮,一會摸摸耳朵、鼻子,嘴巴等處,好似情人間的愛撫,站在門外的六耳獼猴怎么看怎么感覺別扭。
好半晌,那婦人才依依不舍的從床邊站起身,眼含不舍的將唐三藏裸露在外的‘玉臂’溫柔的放入被中,這才緩緩的站起身,有些失神的往外面走來。
早就在門外等候的幾乎不耐煩的六耳獼猴見狀,急忙迎了上來,眼見著那婦人剛到外面就劈頭問道:“女菩薩,我師父怎么樣?”
那婦人是個大夫,此時此刻好似還未完全緩過神來,想也不想的開口答道:“你師父啊?長得好俊啊,想不到老身第一次見到的男人竟是這般英俊,好想再摸幾下!”說著,無神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憧憬之色。
六耳獼猴一聽這女醫之言,差點氣炸了肺,他方才已經問過這村中之人,知曉這里是那西涼女國,一國臣民盡數是女子,連一個男人都沒有。不想今日請的這個女醫來為唐三藏¤≥,ww√w.看病,吃了可憐的小唐童鞋半天豆腐不說,竟然還在這里犯花癡,連病因找沒找出來,恐怕還是兩說。
當下。他難掩心中的怒火,板著一張臉問道:“別廢話了。告訴我,我師父的二師弟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會突然之間腹痛難忍?”
那女醫一見六耳獼猴冰冷的猴臉,頓時一陣膽顫,當下急忙顫巍巍的應聲道:“唐唐長老和你師弟,他他們不是生病,而而是有喜了。”
聞得此言,六耳獼猴不由得為之一愣,旁邊,木吒當即便是忍不住的出聲道:“你這婦人,不懂醫術。診不好賣相就不要亂說,我師父和哥哥身為男子,怎么可能懷孕?”
那女醫滿含春意的看了木吒一眼,口中嬌聲道:“二位長老,我并未瞎說,你師父和哥哥確實是有了身孕了。”轉頭接觸到六耳獼猴那直欲擇人而噬的猴臉,她也不敢多賣關子,當下連忙出聲道:“二位長老,我這國中與他處不同。你們是外來之人,所以才不明白著其中的緣故。”
木吒笑道:“那女菩薩倒是說說,此處與別處有什么不同?”
女醫并未回答方才的問題,反而問道:“二位長老。你們的師父與師弟到此處之前,可是吃過一些什么東西?”
木吒道:“不曾,不曾。我四人今日尚未出去化齋,那里會有米糧下肚?只是到此處之前。我師父和哥哥曾在河邊喝下了半缽水。”
女醫強忍住想笑的沖動,繼續道:“可是那東邊三十里外的小河中?”
木吒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是那條小河之中的水,我師徒四人剛剛乘船過河之后,就在河邊席地休息,我師父說他腹中口渴,便命我哥哥去河中打水,這才吃了一些。”
女醫笑道道:“這便是了,你們是外鄉人,不知我這國中之事。”她稍稍頓了頓,方才接著道:“那河不是普通的河,喚作子母河,水也非是凡水,我們這里乃是西涼女國,這一國中臣民盡是女人,沒有半個男子。我們這里人但凡年紀到了二十歲以后,才敢去吃那里的河水,吃水之后,一個時辰便覺腹痛有胎,三日后便能降生麟兒。那二位長老誤飲了這小子母河的河水,那河水發作,生成了胎氣,怕是不日就要生孩子了。”
聞得此言,不僅僅是六耳獼猴,便是木吒也忍不住的為之徹底傻眼了,旁的不說,單單只是男人生孩子,便是天荒夜談一般的事情了!而且,若是換做一般人也就罷了,唐三藏乃是西方佛門的天定取經之人,若然生了孩子,那還得了?!
當下,六耳獼猴連忙出聲急問道:“女菩薩,方才是我錯怪與你,還請女菩薩見諒,不知女菩薩可否開些落胎之藥,助我師父師弟打去腹中的孩兒?”
女醫苦笑道:“二位,尋常打胎藥老身這里雖有,但是,子母河水非同一般,你師父師弟這種狀況就是吃下去也不能將腹中的胎氣化去,若想將他腹中的胎氣起化去,需得用些別的法子。”
六耳獼猴本來聽到打胎藥不能化去胎氣,差點急得跳起來把房子燒了,此事一聽有別的辦法能夠化去胎氣,頓時喜上眉梢:“女菩薩,如何能將我師父師弟二人腹中的胎氣化去,還請女菩薩告知!”
女醫道:“我們這里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陽山,山上有一處破兒洞,洞中有一眼落胎泉,須得那井中的水吃上一口,才能化去你師父腹中的胎氣。”
六耳獼猴一聽只需如此簡單就能將胎氣化去,頓時大喜,顧不得和眾人告別,急忙從行李中取出紫金缽盂,轉身就要駕云往那解陽山打水。女醫一見六耳獼猴持缽要走,急忙出聲道:“長老留步,且等老身將話說完。”
六耳獼猴一聽女醫還有話要說,頓時止住了要離去的步子,強忍住心中的焦急之意,轉身看向女醫,忙問道:“女菩薩,可是還有什么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
女醫道:“長老,你初來乍到有所不知,若是前些年,那落胎泉的泉水自是任人擔取,但如今卻是不行了。三年前,此處忽然來了一個道人,自號如意真仙,在那破兒洞建了一座道觀,取名聚仙庵,自此將那泉水霸住,不肯隨便與人。但凡想要求水者需要備齊花紅表禮,洋酒果盤,誠信的奉獻才能求得一碗水。那如意真仙不知何故,非常仇恨僧人,似你這般前去,他一見是和尚,不肯賜水不說,只怕還要亂棍將你打出來。”
六耳獼猴這一路行來,無數劫難之中或多或少都有道門仙家暗中參與其中,其中又以五莊觀一難令他印象最為深刻,此時一聽又是道人發難,當下不由得為之怒極笑道:“女菩薩切放寬心,我有取水之道。”說完,轉身看向木吒道:“三師弟,你且在此處照看師父和二師弟,我去去就來。”說罷,他也不等木吒答話,當即身子一縱,便是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轉眼之間,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尋緣仙島之上,問仙大殿之中,乾陽正面帶笑意,看著身前的玄光水鏡,見得此幕當下便是對著身旁同樣滿臉驚奇笑意的鐵扇公主道:““哈哈,男人生孩子,可謂是三界第一奇聞,本座倒要看看佛門是不是丟得起這么大的一個面皮。”
鐵扇公主失笑之余,卻又忍不住的擔憂道:“佛法東傳,乃是天道大勢,你這般一味的跟佛門過不去,難道真的就不怕觸怒了天道?”她如今得了乾陽度給她的商羊法力,一身修為高深,已然達到混元真仙境界,功力更是深湛,但是,修為越高,她便越是感覺大道無垠,難以測度。
“天道,何為天道?放心,所有的事情,我心里自有計量。”乾陽伸手輕敲云床,喚來侍奉在殿外的童子,吩咐道:“去將紅孩兒、孫悟空、黑熊、豬八戒、沙悟凈以及小白龍六人喚來,本座有事吩咐。”
童子急忙領命而去,轉身小跑著出了問仙殿,不一時便將楊圣嬰、孫悟空等人領了過來,歷經北冥汪洋一戰,這些人無論是修為還是身心都與往日有了極大的蛻變,尤其是以孫悟空最大,已然徹底問鼎大羅境界,便是比起楊圣嬰,亦是絲毫不弱了。
楊圣嬰與黑熊各有精進,漸至大羅巔峰境界,便是豬八戒、沙悟凈與小白龍敖烈三人,也都借著北海機緣,一舉破開了自身枷鎖,進階大羅金仙。
幾人施禮之后,乾陽隨即笑道:“北冥大戰已經過去一年有余,你們也都穩固了現下修為,正好,本座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西賀牛州跑上一趟。”
豬八戒為人最是機靈,當下便是大聲道:“老師有事只管吩咐,老豬我一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好吧,這廝不愧曾經是個當官的,一身的官僚氣息,哪怕如今重拾當年巔峰修為亦不例外,當然了,他的話語你要是全信,那可就真個是頭蠢豬了!
乾陽知道他的本性,但這漂亮話聽起來就是讓人感覺舒坦,當下便就笑著出聲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如今佛門的取經之人卻是行到了西涼女兒國了,那女兒國中有一條河,喚作子母河,河中之水頗為神奇,無論仙凡,不論男女,只要喝上一口,體內俱都能生出陰陽二氣,使人身懷六甲誕下麟兒,那唐三藏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不好,過子母河時,誤食了那子母河水,如今河水發作,生成胎氣,再過兩日便要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