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沒有比縱容妾室毒殺主母,更能坐實劉維才是寵妾滅妻的人了,但是,三妹妹就這樣給她下毒,有沒有想過后果。那劉維才和朱青梅是那么好對付的嗎,
弄不好,她搭條性命,三妹妹也脫不了干系。
008也瞠目結舌,這蕭清荷好狠,不出手則已,出手就不給人留活路,她該不會真想弄死蕭清琳,讓劉家百口莫辯吧!
它偷偷地看了眼還沒發現異常的蕭明珠,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事情告訴蕭明珠。
038倒是沒有這些顧及,直言不諱:BOSS,剛剛蕭清荷似乎在蕭清琳背后扎了什么,有可能是毒。
什么?蕭明珠真的很震驚,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你能確定是毒嗎?即使是毒,她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吧。她不能在事情沒有明了之前,質疑蕭清荷的任何舉動。
038猶豫了一下,搖頭;我不確定。
不過,蕭清琳的樣子,真的是像中了毒。
它見008對于蕭清荷的舉動沒有提過一言半語,心中也不安了起來,是不是,它真的弄錯了什么,或者說,這么久了,它并沒有真正的了解過BOSS?
蕭清琳沒顧得上想更多,只感覺身體里有一股火在燒,五臟六腑都痛得厲害,隨后一股股腥氣往上翻,“哇”的一聲,她噴出了一口黑血,隨后整個人立即萎靡著往后倒去。
“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了?”蕭清荷忙扶著蕭清琳搖搖欲墜的身子,拽下自己腰間的帕子,就要替蕭清琳擦拭嘴邊的血漬,朱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忙拽開:“不可以碰,她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
“中毒?”
被蕭清荷放了鴿子,火急火燎趕來的蕭清柳正好聽到這句話,快步邁過門檻,看著一廳的慌亂,再看到蕭清琳面如紙色,以及地上那一攤刺眼的黑色血漬,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撲上前去大聲喚著:“姐姐,姐姐…”
蕭清琳吃力的擠出個微笑,對蕭清柳道:“我…我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是不是你被人毒死了,才叫事?怪不得連大門也不給我進,原來…”蕭清荷小心的扶著蕭清琳,就近讓她在廳中的貴品榻上躺好,隨后憤怒的沖到劉維才面前,大聲地指責道:“二姐夫,我二姐姐是什么時候中的毒,中的是什么毒,何下人的手?”
劉維才剛剛才被008清化了執魂術,人還處在一片懵懂之中,面對著蕭清荷的指責,根本就趕不上趟,“你,你說什么?夫人她…中毒了?”
他…他…
他之前也不知道為何,竟然起了心思,想要搓磨死夫人,表明自己要與蕭家劃清界線的決心,好投到其它幾位王爺的麾下,立個從龍之功。可是…他明明沒讓人給夫人下毒啊,夫人怎么會中了毒?難道…
他疑惑地看向了朱青梅。
“老爺,我冤枉。”朱青梅剛被下人從地上扶起來,胸口疼得厲害,嘴角還淌著血,就這樣,她還不管不顧的沖過來,拽著劉維才的胳膊道:“我,我再如何,也不敢對夫人下手。”
“不是你,難道是二姐夫不成?”蕭清荷咄咄逼人,一巴掌直接扇到朱青梅的臉上,罵道:“一個妾室,當著我的面就敢向二姐姐揮手,現在還口口聲聲我啊我的,要說不心大,誰信!”
朱青梅直哆嗦,倒不是怕,而是氣的,接到這位朱夫人的帖子,她就心神不寧,果真第六感沒錯,朱夫人就是上門來找茬的。一旦坐實了她毒殺蕭清琳,就算劉維才再愛她,也絕對保不下她的。
她抬頭看向蕭清荷,看到蕭清荷的眼中絲毫也不掩飾的厲光,瞬間明白了。
離蕭清琳最近的人,就是朱夫人,她可以帶了毒藥給蕭清琳服用,也能直接在蕭清琳身上下手,然后再將下毒的罪名栽贓給她。
好陰毒的手段,她們這是…要她死!
這是朱夫人自己的主意,還是朱夫人幫著蕭清琳來除掉她?
蕭清琳是什么時候送出去的消息,她竟然都不知道?
她們還備了什么樣的后手?
不過,不管她們設下了多少的陷阱,她是絕不會讓她們如意的。
她一個任務者,還玩不轉她們這幾個土著女子了?
朱青梅身上的斗志燃燒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凌厲了,她松開了緊緊拽著劉維才的胳膊,忍著胸口的劇痛,挺直了腰桿面對蕭清荷道:“朱夫人,夫人到底是不是中毒,到底是為何中毒,不是你嘴皮子一磕就能定論的。你說我心大,不知禮數,那是你欺人在先,如果卑微也是一個死,那我還不如站起來抗爭到死,給自己留個清白。”
她說的擲地有聲,倒是讓劉維才一干新進士大人們刮目相看。
朱青梅又道:“朱夫人來之前,我家夫人好端端的,可轉眼就中了毒,如果朱夫人非說是我給夫人下了毒,那我反而認為,是朱夫人動的手。”
“你…血口噴人…”蕭清荷出現了慌亂,眼神都有些游漓不定了,慌張地向朱勇求助:“老爺,他們,他們…”
劉維才也被朱青梅的話給提醒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決眼前的事兒,不能讓人給他落個寵妾滅妻的罪名;待這件事壓下了之后,其它的再關上門來慢慢說。
他忙道:“這事,確實得查清楚才好。”
“是,要查清楚。”蕭清柳可比旁人要了解蕭清荷幾分,一看到蕭清荷流露出了心虛,她反而鎮定了。她道:“竟然如此,所有人都留下做個見證,二姐夫,你我各請一位大夫回來,替我家二姐姐看診,看二姐姐是不是中了毒!”
“這是劉家的家務事,我們留下…不妥吧。”有人覺得,這事麻煩了,不敢沾惹上身。
劉維才也不想有人留下,這終究是他的家丑。
朱勇是二話不說,直接一拳砸在廳門上,雕花的梨花木門搖晃了一下,毀了半邊門。“嘖,三姐夫仔細手疼。”江亞軒慢慢悠悠,搖著扇子走到了門邊,溫柔地沖大家笑著,但他臉上的微笑,比朱勇的拳頭更讓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