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芝瞞下了下半句。那林箏也是青鸞命格。前世林箏踩著她的尸骨陷害蕭姑娘,雖然最后沒有害到蕭姑娘,卻讓某些人注意到了她,她就勢搭上了清風,化成了那雛鳳,身上沾染上了紫氣,她再也靠近不了了。倒是那楚琳兒,本想拿捏著林箏做槍使,最后卻成全了林箏。
這一世,那楚琳兒倒與前世有些不一樣了,像是手段高明了許多,她才想著要提醒蕭姑娘一句。
至于那林箏,她定要將其拉落云端,跌得粉身碎骨!
蕭明珠挑了眉,鸞命?是飛天可化鳳嗎。
008馬上出聲道 宮斗系統,并不拘于女主、女配甚至炮灰,只要委托者的身份與宮斗沾上了邊,就可以了,所以之前,它沒敢冒失的對楚琳兒的身份下個定論。現在就柳蘭芝的一句青鸞命,以及特意慎重提醒boss的態度,它才敢斷定那楚琳兒就是原女主。
蕭明珠對此嗤之以鼻,且不說原主楚琳兒一個好好的女主還被人翻了盤,就她挑中白蓮這樣的任務者來替她逆襲改命,擺明了就是眼光有問題,純粹是活該。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柳蘭芝露出個溫婉的笑容,化成一股清煙消失在了屋內。
確定柳蘭芝的氣息遠離之后,蕭木石才道:“姐,鬼終究是鬼,人心都難測,何況那鬼心詭異,你不能信她太多。就算她剛才說的是實話,但她隱瞞了一些東西。”他留意到柳蘭芝在說起楚琳兒的時候,面上有少許的遲頓,同時還流露出了恨意。
地上的舒服得快要睡著的八尾聞言,一個哆嗦,整個貓都嚇醒了。
八尾:“!!!”
不是說當面不說人,背后不說鬼嗎,這人背后就議論鬼的壞話?
這小天師還真是不好騙,蘭芝不過是瞞了他半句話而已,都被他給瞧出來了,那它往后,還真得乖巧一點兒好。
蕭明珠笑著伸手在他的頭上揉了兩把:“真瞧不出來,剛才還真有幾分老道士的架式。”她倒是沒有瞧出來柳蘭芝的隱瞞,不過想想也知,柳蘭芝瞞她的,不過是林家的事,怕她知道了會改變心意護著林家而已。
蕭木石知道她不想說林家的事,也沒再提,往蕭明珠身一靠:“師傅說我天生是吃這碗飯的人。”
“老道士的神神叨叨地話也別信太多,一會兒說人命天注定,一會兒說人定勝天,小心他忽悠你!”蕭明珠笑著又在他頭上狠揉了兩把,將他原本睡得塌塌的頭發直接揉成了雞窩:“好好,不早了,你快點回去,要不然嬤嬤和知夏就要醒了。”
蕭木石也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不然等小院中的下人醒了,姐姐根本無法向人解釋剛才發生了的一切。要真說鬧了鬼,那府里上下還不得人心惶惶。
他在屋內以及蕭明珠的床角畫了幾道符,才拎著八尾,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小院。
蕭明珠笑著送走了蕭木石,看著因蕭木石破窗而入而毀掉的那半邊窗戶,哭笑不得了,這個缺,怎么圓啊。
似乎柳蘭芝設下的迷障在消散了,她聽到了知夏的呼吸聲。
當下,她也沒多想,一把抓起床邊的茶壺從窗戶的破損入就砸了出去。
瓷器破損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格外的清脆,知夏瞬間就醒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蕭明珠的狀況,見她平安無事坐在床中,這才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著身后寒氣逼人,一回頭見窗戶損落了半邊,半天沒反應過來。
外屋的商嬤嬤披衣而進,見蕭明珠無事,也松了口氣,看了看破窗,問:“姑娘可是做惡夢了?”
蕭明珠含糊的點頭:“我將茶壺砸出去了。”
商嬤嬤忙拿被子將蕭明珠裹上,喝醒知夏:“楞著做什么,還不去將暖閣那邊的床鋪好,今天這里不能住了。”雖說開了春,但春寒夜還是很冷的,姑娘可不能住在窗壞了的屋內。
蕭明珠隨著知夏去了暖閣,商嬤嬤檢查了一下窗戶附近的狀況,倒是瞧出了不少的疑點,這窗真要是茶壺砸壞的,如何會屋內沒有半點茶壺的碎片?
不過姑娘沒說,必定有姑娘的道理。
商嬤嬤親自動手迅速的將損壞的窗和院中茶壺碎片全部清除掉了。
知夏將暖閣的床鋪好,,蕭明珠躺回到了床上,翻滾著睡不著了。她干脆叫知夏上床,陪自己一塊兒睡。
知夏脫了小衣,在外側躺下,“姑娘可是夢到了什么?”
蕭明珠看著帳頂,幽幽地問:“如果哪天,你的家人來找你,你會如何?”
知夏楞了一下,道:“如果那天我心情好,我會給他們幾兩碎銀子如果那天心情壞,我會把他們拖到巷子角落里打一頓。賣都賣了我,還來認什么認,不就圖我現在活得像個人樣了!”
如果當初她沒被被王爺手下的買辦挑中,如果她沒被挑出來送到姑娘這里,誰會知道她現在是什么樣的處境。
蕭明珠楞了,轉而笑了。
是啊,事情就這么簡單,說什么親戚也好,血脈也罷,沒有感情那就是一句話,都是空的。何需為那些陌生人的舉動而糾結,影響自己的心情呢。
次日,蕭明珠問韓允鈞,從他那得知,林勇還真被調入京都了。
韓允鈞見她問起這事:“你要不想在京都看到他,那我想想法子將他調走。”
蕭明珠嘖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又去找皇上直接提?那皇上必定又得有三五天給老爹臉色看,老爹還不得又對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再說,這是人家的前途,攔他做什么。只怕是攔了,才會麻煩不斷。本就是陌生人,又何必多去操心呢。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就如柳蘭芝所言,幾日后,林勇帶著長子進了京都,就在城外道別亭處,與返回陜西的林大夫人她們面對面的碰上了。
也不知道林大夫人和林箏是怎么與林勇說的,他們沒有再返回寧府,而是暫時在客棧暫時落腳,傍晚的時候,他們租到了城東一個兩進的小宅子,舉家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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