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蕭明珠的那一句“好友”,小木石臉上的挑釁和狡黠盡數褪去,綻出了天真無邪地微笑,喚了句:“丁姐姐好。冰#火中文”他臉上那種屬于孩子的天真與懵懂,瞬間將丁微給擄獲了,“小公子長得真俊。”
“當然,也不看他是誰的弟弟。”蕭明珠非常的得意。
“明珠,會不會…”丁微使眼色,瞥了眼白開心,暗示剛才白開心的失言會不會給他們帶來什么麻煩。
蕭明珠微微搖頭,示意丁微放心,隨后磨牙瞪一眼白開心,才道:“我才知道,他以前可沒少欺負木石,回頭我找他算帳,你可別心疼。”
丁微松了口氣,“他活該,你隨意。”
白開心一聽找他算帳,就犯了頭痛,當機立斷道:“是西望豪仁瞧著了小家伙,讓我先過來打招呼的。”
正好趕過來的梅西望和賈豪仁:…
說好做一輩子同甘共苦的兄弟的,這點小事就推兄弟們擋刀?
這種損友,絕對是不能要了!
很快就輪到蕭明珠他們了,蕭明珠他們一進宮門。
白開心他們幾個就被不少人給盯上了,各種打聽套話,白開心那圓滑勁兒倒是有問必答。只是十句話有九句半是空話、客道話的,剩下的半句還得多掂量掂量看能不能信。
今晚的宮宴被安排在長春宮的大殿內。皇親貴胄、三品以上的官員家眷齊聚一堂,幾乎將整個大殿排得滿滿的,國公府的位置比較靠前,但與韓允鈞的位置還是相差了很遠,他幾乎就坐在了龍案的旁邊。蕭明珠望過去時,韓允鈞的目光正好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相視一笑,蕭明珠微微點頭后,收回了視線,領著蕭木石坐下。
“蕭大人,這是貴公子?”
韓允景率先出聲詢問。
蕭懷恩應道:“是犬子。”
韓允景打量了一番蕭木石,笑道:“開枝散葉,承繼香火,乃是天經地義,蕭國公這些年何必藏著掖著。”
蕭懷恩笑而不語,盯著韓允景看,韓允景被他瞧得有些心虛,尷尬的打了兩聲哈哈,將這事掩遮了過去。旁人瞧著韓允景碰了個軟釘子,倒也沒有其它人的再過來討不知趣。
倒是韓允景身后的楊丁香,時不時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來瞥蕭明珠,瞧著蕭明珠莫明其妙。
隨后皇上駕到,眾人接了駕,宮宴就開始了。
蕭明珠原本打算好,進宮之后不吃任何宮里的食物。她發現給他們這桌子上菜、端茶倒酒的宮女是以前見過的知秋,而且端上來的都是她最喜歡的菜肴,她馬上瞧向韓允鈞,韓允鈞沖著她點頭,她這才放心大膽的吃喝了起來。
皇上也瞧見了這個小細節,狠瞪了韓允鈞兩眼:“這樣下去,你就不怕慣壞了嗎?”
“我甘愿。”韓允鈞笑得有些傻,回頭,雙眼里盡是乞望:“父皇,年后五弟也要完婚了,也該將我成親的日子訂下來了吧。”
“怎么,你急了?”皇上故意端了架子。
以前是他催,這傻兒子老說不急不急的,說那丫頭還小,再等個兩三年;現在傻兒子急了,他不拿點喬,怎么行。
“有個日子,有些盼頭。”韓允鈞笑道:“瞧瞧五弟這親事,三媒六聘七七八八的一套走下來,差不多是兩年左右了。那也就將日子訂在兩年后,我也正好再修修王府,備些聘禮。”
皇上想翻白眼,允昭那是從訂親到成親,不過是兩年,他這訂親兩年,然后再折騰兩年?敢情還是沒改以前那三年五年的最初念頭。
“何必呢,她不在意。”皇上不甘地勸。
韓允鈞輕笑:“我知道,所以不想委屈她,我想要將一切最好的都給她。”
皇上笑了,意有所指:“好,朕答應你,讓你給她最好的。”
韓允鈞怔了一下,總覺著父皇這話中有話,不過這種場合,他并沒有多問。
蕭明珠出發之前就吃了個大飽,宮里這些點心食物又是韓允鈞特意讓人給她做的,她看著歌舞,一沒留神就吃多了。
她叮囑小木石不要離開父親左右,自己起身,叫過一個小宮女領她去凈房。
蕭明珠從凈房出來,之前領她來的那個小宮女已經不見了。她站在原處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個小宮女回來。
你記得回去的路嗎?”蕭明珠只得詢問008。
當然記得。直走,進入梅林,然后沿著那池塘邊走,看到一個涼亭,再拐到那長廊,就能看到長春宮了。008有氣無力地回答。這些天修補程序,都快將它給累死了,好不容易從886那里吃來的能量全部用完了不說,自己的老本都搭進去了不少。它現在別說看熱鬧嘴欠刷臉了,整個就是攤平在空間里,能不動就不動,盡可能的節省一切的能源。
梅林,池塘,涼亭,長廊,確實是她來的原路。
蕭明珠順著008指的路走,穿過了梅林,果然看到了一大片的池子,只是她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不遠處迎面過來的韓允昭,此時,他跟著個小太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蕭明珠左右張望了一下,一邊是湖,一邊是梅林,她要是鉆進梅林里,發髻和衣服必定會樹枝挑亂劃破的。
同時,韓允昭也看到了她,同樣停下了腳步,面上有幾分尷尬。
韓允昭早已不是當初的簡單開朗,任性妄為的公子模樣了,他穩重了許多,不笑的時候也有幾分嚴肅,聽說皇上交給他的事都被他完成得妥妥當當,得到了朝堂之上眾臣們的一致贊許。
他們這兩年也不是沒有見過,卻除了幾句客道話外,還真沒有其它多余的往來。
蕭明珠因那些“任務者”“重生者”都將她與韓允昭拉扯在一塊兒,而生心了戒備,非常小心的與他保持了距離。她估計韓允昭是多次在她面前落了面子,也礙于她與韓允鈞訂了親,不想多生事端,才會瞧見她能避就避。
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碰上,還是單獨碰上,真是兩年來頭一回。
就這一條路,避不了,那就不避吧,躲躲閃閃的,反而讓人覺著她行事詭秘,必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