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蕭明珠知道宋玉茹心中這么想,必定會唾她一臉。
一個自甘墮落成通買賣的妾罷了,才這得了一天寵,還真認為是自己是主子了。
祺哥兒立在府門口,掃了一眼馬車以及大皇子府的下人,絲毫也不怯,大聲道:“他們是何人,停留在此有何事!”
門子立即回稟:“回祺少爺,那是大皇子府的宋姨娘,說是想要求見老夫人。”
“呸,我國公府的老夫人豈是一個姨娘想來拜見就能拜見的。”祺哥兒人小,聲音可不輕,話語里絲毫也不掩飾對宋玉茹的唾棄。
宋玉茹心里那個氣啊,但她面上沒有流露出來,舍了祺哥兒,徑直沖著蕭明珠道:“明姐姐,你要這般羞辱我么?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我也沒想往你面前湊。只是我當年無依無靠時,得了姨祖母的庇護,這才想著趁回門的日子,過來給姨祖母磕個頭,回報姨祖母當年的呵護之恩罷了。”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沒有掉落,正是這種欲落不落的樣子,讓看了的人更覺著心酸悲切,尤其在男人的眼中,更是我見猶憐。
只是可惜,祺哥兒太小,不懂得欣賞這種風情。
蕭明珠是女人,更覺著她這做派惡心,冷笑道:“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妾還能回門。”
祺哥兒也接著道:“你入子大皇子府,就得守做妾的本份,娘家舊時的稱呼可別用了,說出來讓人笑話!”
宋玉茹懵了,這是小孩子會說的話嗎?
該說他受封建思想的毒害太深,還是蕭明珠故意教了他這番話來羞辱自己。
這簡直是成了精了!
她又羞又怒,臉上像比扇了七八個耳光還痛。
可是四周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替她說話,一些婦人,還對著她指指點點,罵她不守婦道。
“明…蕭姑娘…我只是想答謝一下老夫人。”宋玉茹只打算替自己再爭一爭面子:“這兩年來,老夫人一直沒有出府門,難道真如外頭流傳的,你把老夫人軟禁了起來。”
蕭明珠出手很快,鞭子與靈蛇一般抽向了宋玉茹,大皇子府的侍衛出手阻攔,鞭子沒抽中宋玉茹的臉,卻打了她的胳膊上,衣服被抽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即滲透了出來。
宋玉茹尖叫慘叫,但還不忘抹黑蕭明珠:“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嗎?”
“堂姐打你,是你顛倒黑白,惡意中傷!”祺哥兒大聲反駁:“當年國公爺失蹤,老夫人向佛許了愿,就開始在府中吃齋念佛,平日極少見外人了。這要是正經親戚家的夫人姑娘上門來求見,那也得看老夫人的心情。你一個妾,有這么大的臉面嗎?”
祺哥兒說了之后,又沖著府外看熱鬧的人道:“難道不讓她見,那就是我堂姐不孝,軟禁了老夫人?那是不是日日來個人像你這么說上一句,我們就得將人迎進去見老夫人,那我國公府是什么,老夫人是什么?”
蕭明珠也笑了:“宋玉茹,你也別裝出什么一付報恩的臉面來,一個對自己親祖母都不孝的人,老夫人會愿意見你?你也別裝出我為難你的樣子,當初你是用什么理由離開的,想必你心里有數,真要我說出來,讓眾人都聽一聽嗎?”
“…”宋玉茹焉了,她當然知道自己兩年前犯了什么錯,二堂嬸就沒少那拿那事來威脅她,從她手中拿走了她僅剩百畝良田的地契。
“我…我…”宋玉茹什么也不說了,只是哭著,淚水似決堤一般,黑亮的眸子頃刻被淚水淹沒,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但她也不敢久留,放下車簾:“我們回去。”
蕭明珠揚聲:“忠伯,讓人打水,將門口的地沖洗三遍,可別留下什么污穢的東西。”
宋玉茹氣得臉都綠了:“好,好你個蕭明珠!”
宋玉茹回去之后,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開始暗中操持脂粉店的開業準備。
她將那幾張脂粉的配方交給了韓允景,讓他安排信得過的人去制作。自己則讓掌柜的花銀子雇了不少的孩子,讓他們在京都的各個角落里貼了介紹自家店里產品種類功效的宣紙。并且還讓幾個大皇子這一派的官家夫人放出風聲,說當初楊丁香用的那脂粉,就是這家店的招牌脂粉。
經她這樣一宣傳,這花妝閣還沒開門,倒是讓不少的人都惦記上了。特別是那日在盧府赴宴的夫人和姑娘們,都想買盒脂粉回來,看是不是如楊丁香的效果一般的好。
消息傳到了楊丁香的耳中,她砸了一套最心愛的青瓷白花的茶具,“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她的脂粉明明是與那個位面商人交換出來的東西,怎么可能那宋玉茹能做得出來呢?
她到了聯系日,早早的遣開了下人,按住手鐲呼喚位面商人:你給我的那套脂粉是我們這邊有的東西!
位面商人信誓旦旦;我沒有違背了交易規則。
楊丁香不信:可是為什么有人能做得出來?
位面商人根本就不搭理她;這次可愿意交易?
回答我!楊丁香怒。
你要交易答案嗎?位面商人可不做虧本買賣。
楊丁香查看了一下位面商人需要的東西,猶豫了很久,才將上次去國公府道歉,她偷偷藏下來的那個花簪拿了出來:這上面的寶石如何。
成交!
五日后,楊丁香得到了答案,答案并非是她認為的配方,而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對比一下,就知道不是同樣的東西。
她氣得吐血,大罵:“奸商,奸商!”
可是任由她罵,那邊也沒有半點反應,楊丁香只得安心的等候著,等著那家脂粉店開門,好親自上門去打宋玉茹的臉!
別一邊,蕭明珠和鄭湘衣的脂粉店也準備妥當了,就等著宋玉茹的花妝閣開門。
宋玉茹根本就不知道,在方子送到作坊之前,就被玄二等人悄悄抄了一份出來,交給了蕭明珠。蕭明珠拿著翻看了一遍,倒是瞧不出什么蹊蹺,她懶得費腦子,徑直將人將方子都送到鄭湘衣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