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老太婆是裝暈的!008試用了一下自己新開啟的功能,妥妥的好用,不僅能讓它把老族長夫人的心跳和氣息聲聽得一清二楚,并且還自帶做出了一系列健康分析。
裝暈?蕭明珠冷笑;“王夫人別急,知夏去替二叔祖母瞧瞧。”
知夏一聽就懂,應道:“是。”她從自己的衣袖里抽出一根三寸長,細如牛毛的金針,走到老族長夫人面前,徑直就朝著最痛的穴位上扎了一針。老族長夫人慘叫一聲,大叫著跳了起來。
“真好,醒了。”蕭明珠也沒想讓老族長夫人就這樣簡單的脫身:“等會兒大夫到了,先給二叔祖母瞧瞧,可真別留下了什么隱患。”
老族長夫人見裝不過去,憤然道:“那你想要怎么樣?”
“不怎么樣。”蕭明珠笑了笑:“您是長輩,我敢拿你怎么樣。來人,將馬車砸了,將她身邊所有下人都拖出去打十板子。”打狗,就是打主人的臉。一個連自已下人也護不住的主子,又能得到下人多少的忠心呢?
“你,你敢!”老族長夫人急極了。
“敢,為什么不敢。”蕭明珠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你不服,去告我啊。”
告,上哪告?
去族里,還是進皇宮?
眼下族里討好蕭明珠都來不及,哪愿意與蕭明珠撕破臉皮,至于皇宮,宮門她都進不去。
老族長夫人這次是真的氣暈過去了。
不過,她暈了也不能解決問題,蕭明珠徑直讓人把老族長夫人抬到了旁邊的小廂房里躺著,商嬤嬤則領著人將她帶過來的下人都拖了出去,并且還讓人傳話給忠伯派人去砸馬車。
王夫人和吳夫人都驚呆了,看著蕭明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明珠示意身邊的婆子將老族長夫人抬出去,才笑著望向了王夫人和吳夫人:“我還不知兩位堂嬸過來有何指教?”
“我…我…”吳夫人心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王夫人到底是侯夫人,家世吳夫人好,四處應酬得也多,為人也圓滑些,她穩定了下心神,有條不紊地道:“不知七姐兒可知道外面的流言?”
“什么流言?”蕭明珠裝傻。
王夫人一怔,也不知道蕭明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她謹慎地道:“不知道就罷了,眼下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侯府怕大伯母擔心,你害怕,才會讓我們過來走這么一趟。七姐兒,你放心,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家,將軍府的事就是侯府的事,流言自有侯府出面解決。”
蕭明珠半句也不信,她陰著想,剛想下逐客令,商嬤嬤輕輕的扯了下蕭明珠的衣袖,蕭明珠這才不情愿的閉了嘴。
商嬤嬤道:“眼下老夫人昏迷不醒,姑娘得伺候著老夫人,不如就麻煩兩位伯母去小廂房里幫著照顧一下二叔祖母,免得出了什么事兒。”
王夫人和吳夫人明白,商嬤嬤這是把她們兩人和二伯母捆綁在一塊兒了。要是大夫來后說二伯母沒有什么事,她們兩人就是活人證。要是二伯母裝病生事,那商嬤嬤只怕會說這事與她們兩人也脫不了干系,終究二伯母在暈迷的時候,是她們兩人“伺候”的。
反正,她們今天得得罪一方人了,要么是將軍府,要么是族中。
王夫人和吳夫人沒辦法,只得去了小廂房。見左右只有自己的人,王夫人低聲與吳夫人道:“你我這次得言語一致。”
吳夫人楞了下,指了指正房:“幫那邊?”
王夫人點點頭:“只怕族中也是不愿與她鬧翻的。”
吳夫人沒有猶豫,飛快的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商量妥當,安心的等著大夫的到來。
蕭明珠借著008聽到了她們的交談,沖著小廂房輕唾了一口,不滿地對商嬤嬤道:“她們明明是便宜占不成,才轉了口風裝好人,嬤嬤怎么不讓我撕了她們的臉皮。”
商嬤嬤倒是將問題看得更通透:“姑娘,依老奴所見,王夫人和吳夫人只不過是過來探探口風的,老族長夫人才是硬茬,眼下,在制住老族長夫人,王夫人她們可是兩個活人證,應該善加利用。”
準確的來說,大房的五姑娘跟呂秀才那么一折騰,承恩侯府只怕都不會要她了,更別提二皇子了,王夫人只怕也不甘愿將好事落在三姑娘的頭上。二房的四姑娘是個聰明人,有她壓著,吳夫人折騰不起來。
商嬤嬤猜得還真準,王夫人和吳夫人坐在小廂房里,看到老族長夫人那狼狽的樣子,都心有戚戚。吳夫人更是徹底死了那一些心思,蕭明珠這么兇悍,什么顏面都不顧及,柳姐兒對上她,未必是件好事。還不如聽柳姐兒的話,讓她們姐妹好好相處,反而更有沾上光。
大夫來了,蕭明珠先讓大夫去替許老夫人看了診,老大夫的說法與知夏的一致,蕭明珠這才讓老大夫留了方子,讓如嬤嬤守著,自己親自領著老大夫去給老族長夫人診斷。
老族長夫人也只是氣暈的,沒什么大問題,老大夫說扎上一針就會醒。王夫人和吳夫人一致愿意付雙倍的診金,請求讓老大夫陪同她們一塊兒送老族長夫人歸家。
蕭明珠沒有拒絕。
看著她們離開,蕭明珠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正院沒走。
那邊,許老夫人就幽幽醒來來了,她見到床邊只有如嬤嬤守著,差點兒沒又暈過去。
如嬤嬤如何不知道她的那些心思,急忙勸慰道:“老夫人,姑娘在小廚房里替您守著藥。”
“替我熬藥?我看她巴不得我死。”許老夫人拍著床沿,聲嘶力竭,一付生怕別面聽不到的樣子。
她從來沒有這樣丟臉過,被自己的孫女兒,用她的話給訓了。
如嬤嬤明白,老夫人這是故意要罵給姑娘聽的,她勸也沒用,干脆就不勸,由著她罵個痛快,將那不多的親情盡數罵斷。
蕭明珠在外廳聽到了這罵聲,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心已死,還有什么能再傷得到?血脈相連又如何,也只不過是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