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沖上來的袁北,于曜聞和蔣蘇毅二人依舊站在原地,兩人的配合早已爐火純青,一個持續恢復,一個站樁輸出。
無數道冰與火的弩箭再次鋪天蓋地的射來,看到這一幕袁北一陣頭疼,你說說你倆好歹也算個高人,怎么就這么陰險呢,早知道我就不拿棒球棍了。
盡管如此,面對無數攢射的弩箭,袁北還是將棒球棍橫在身前,手腕靈活的翻轉,一支支弩箭被擊飛出去。
這已經是第三次攻擊袁北了,本以為這次拿出五階的力量能夠讓他灰頭土臉,結果又失望了,怎么看這小子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感覺。
“加大力度,給他留口氣兒就行!”
本來想逼迫袁北出全力,結果換來的只是失望。
看到隊長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于曜聞也就不再留手,七階實力徹底爆發,一支支泛著紅藍兩色的巨大弩箭從空中攢射下來,感受極強的壓迫力,袁北臉都綠了。
“你倆有病啊,打我一個四階輔助兩人聯手還出全力?”
“別把我逼急了。”
“就是要逼你,來啊,打我啊,用全力打我!”
為了看到袁北的真實戰力,蔣蘇毅也是豁出去了,整個人一臉賤相,任誰看了都讓給他一棒子。
“嬸嬸可忍,叔不可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這特么都是啥隊友,逼著自己用底牌。
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角斗場發動!
空間轉動!
袁北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無數弩箭轟在地上,射了個寂寞。
“咦?角斗場?”
“一個輔助竟然吸收角斗場?”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拋棄我了!”
不只是于曜聞停手了,就連韓明軒也是愣在了原地,任誰也無法想象,一個輔助不僅玩的一手好棍法,力量也是極為驚人而且他竟然還吸收了狂戰士夢寐以求的角斗場?
角斗場內!
“來啊,叫啊!”
看著面前的擎天巨樹,蔣蘇毅驚了,這特么是角斗場?
會戰斗的巨樹、在一旁環伺的食人花、遍布整個角斗場的荊棘還有哪些稀奇古怪的蘑菇,不遠處還有一個巨大的倭瓜。
我特么進了土匪窩了?
“你贏不了我!”
面對蔣蘇毅肯定的回答,袁北頓時不干了。
老子打不過你?
信不信都不用我動手,光是這些小弟就能把你吞了,你以為你是狂戰啊還是射手啊,一個輔助而已。
看著袁北那不相信的目光,蔣蘇毅再次開口。
“你真的打不過我,我可以無限恢復,你總有消耗完的那一刻。”
袁北聽完,直接從巨樹上跳下。
扎根發動!
“現在呢,我也可以無限恢復!”
巨樹精的天賦?扎根?
這小子是個怪胎吧,怎么盡是吸收一些稀有的基因核。
哦!是了!
這小子身后有大佬!
第二天。
雖然此地是無盡的黑暗,但時間觀念大家還是有的,畢竟還有手機不是,沒信號也能看個時間。
本來說好的只是略微磨合幾個小時就好了,結果幾人打上癮了,一個不小心就一晚上過去了,盡管勞累了一晚上,但是每個人都是精神抖擻,并沒有一絲疲憊。
想想昨天的戰斗,蔣蘇毅就一陣舒爽,雖然單挑輸給了袁北,但是后面的團戰可是吊打他們。
經歷了n場戰斗,袁北也是對這些人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
期間,每個人都相互配合過,跟不同的隊友進行了一夜的5v5,能不熟悉才怪。
不得不說,蔣蘇毅團隊的作戰方式真是非常惡心,三保二的打法,尤其是安思帆這個陰險的輔助竟然吸收了一個抗拒光環的基因技,遠戰打不過,近戰又近不了身,消耗又消耗不起,誰遇到他們那才是真的惡心到家了!
雖然他們隊伍的配合很完美,但是遇到袁北這個出其不意的家伙,安思帆的抗拒光環也只使用成功了一次,以至于面對袁北安思帆竟然產生了束手束腳的感覺。
施展抗拒光環他用眠、沉默甚至直接給他拉近了角斗場,壓根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經過一夜的熟悉,蔣蘇毅幾人對這些實力低他們很多的學生也高看了不少,如果他們的實力在提高一些,恐怕就不是對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方的道路更幽暗了,經過長達幾個小時的奔波,蔣蘇毅袁北等人越來越接近已探索的邊緣。
借著周圍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山頂上人影交錯,每一個步伐都是那么的急促。
眾人速度不但沒有減慢,反而越來越快。
“站住!”
“前方禁止入內!”
看著目標近在咫尺,突然兩道漆黑的身影從兩側包抄而來,速度堪稱恐怖,袁北幾人根本捕捉不到便是已經站在這些人的兩側,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早已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蔣蘇毅面不改色,整個人前進一步,充滿生命的氣息延綿不絕,仿佛在宣誓我是個輔助,不要動手。
“開拓者,西北軍區,洪恩團長手下第五小隊,隊長蔣蘇毅。”
“這是手令!”
見兩人沒有動作,蔣蘇毅長吁了一口氣,連忙從包里拿出開拓者的手令。
袁北分明的感覺到,蔣蘇毅拿包的一瞬間那兩人便是已經蓄勢了起來,一旦發現不對便是會將幾人斬殺于此。
左側一身黑衣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對著另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是極為戒備的走上前,結果蔣蘇毅手中的手令看了一眼。
兩人對視一眼,便是將手令交還于蔣蘇毅手中,身影瞬間消失。
看似極為簡單的審查,蔣蘇毅也是一頭冷汗,如果洪恩在這里,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早在出發之前便是會打好招呼,這也是為什么蔣蘇毅只能當個小隊長,而他卻是團長。
“沒事了,走!”
盡管表現得極為冷靜,但內心還是為自己捏了把汗,按理來說,這種小失誤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每次都是洪恩親自帶隊,突然自己帶隊蔣蘇毅還是有很多細節沒有考慮到。
不只是蔣蘇毅,就連齊紹聞和于曜聞也是捏了把汗,這要是被自己人圍攻了,他倆可真是有些難辦,畢竟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他們倆了。
指望這幾個學生嗎?
誰知道會不會當場跪下。
經過小小的插曲,蔣蘇毅便是快速的調整心態,有些松懈的心思也是迅速緊張了起來,每走一步便是聚精會神的觀察周圍。
一個輔助硬是當成了偵察兵。
話說這活要擱以前,那都是一營長干的事兒。
一路走來,期間被查崗了不下五次,索性蔣蘇毅直接把手令拿在了手里,見人就打開。
經歷了這一幕,袁北可是知道未被探索完全的次元空間是有多么的嚴格。當然這也是以防萬一,所有的部隊全部往前開拔,后方也就相應的空虛很多,如果看大門的沒守好,他們可就危亦。
經過層層審查,幾人終于走上了山頂。
放眼望去,無盡的黑暗,夜空中時不時會出現一種刺耳的嘶叫聲,而伴隨著聲音而來的卻是一雙雙宛如燈籠般巨大的雙眼。
到達山頂并沒有所謂的木屋,只有幾頂破舊的帳篷,偶爾會有幾名急匆匆的士兵鉆入帳篷,片刻便是離去。除卻帳篷外,便是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建筑物。
再往前走,便是深淵,那是未被探索的空間,沒有一絲光亮,如果不是成群結隊的前進,將會有無數的異獸瞬間沖上去將你撕碎。
如果說厄運山最可怕的是什么,那不是所謂的厄運,而是人類適應不了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