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望去,卻見是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此時他面色陰沉,身軀幾個閃爍之間,便已經到了比武臺之上。看‘毛.線、中.文、網 一雙眼睛猶如雄鷹般鋒利,似乎是能穿透人的肉身,看到內心深處中的一切。
“李老師此話怎講?”
崔教官臉色變了變,卻是沒有出言制止他上臺:“現在可是還在比賽過程之中,李老師這樣冒然上臺,可是會受到處罰的。”
只是手上一揮,卻是將擂臺上的聲音隔開,外界完全聽不到其中的聲音。
“比賽?”
李老師面色一沉:“比賽早已經結束了。”
“比賽中一方認輸,另一方就不得出手,否則視作叛國罪論處,是這樣規定的吧?”
“是的。”
“那為何李瑯已經認輸,你卻不阻止?”
“嗯?”
崔教官面上露出一種極其無辜之色:“李瑯同學喊認輸了?我怎么沒聽到?想必是李老師愛子心切,聽錯了吧?”
“現場都有視頻為證。”
李老師話音一重:“你可知,這已經可按通敵罪論處!”
“哼!”
崔教官面色忽然之間一變,一股洶涌氣勢轟然而出:“李卿,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老子十八從軍,鎮守莫入林十年有三,歸家三次,重傷六回!”
“莫說你是大師之位,就算是張司長想要審判我,也需經律法司!”
“你也敢審判我?!”
他言語間怒氣滔天,怒目圓瞪,似是李卿再多說一句,便要直接出手!
哪怕眼前這位可能一招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是我失言了。”
李卿面色變了變,壓下心中的怒氣悶聲道,他也并非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心中太過著急。看1毛2線3
這兩日外界之事紛雜,他也是今天才進來,本是準備看看兒子的比賽,結果到的時候袁北就已經將李瑯拉進空間之中了。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本身必勝的局面,拉進角斗場之中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便找了現場負責錄像的學校職員,這才是發生了眼下這一幕。
“多說無益,我這就將空間撕開。”
“這件事我會親自向仲裁組解釋。”
說話間,李卿便閉上眼睛,在空間之中尋找著袁北二人所在的空間節點,準備將其打開。
崔教官也沒準備阻攔,他也沒有辦法阻攔。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更何況實力擺在這里…
尋找節點對于大師階來說并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到了這種境界,基因鎖都打開六道,哪怕是不吸收任何的基因核,也實在是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說是陸地神仙也不為過。
若是吸收了恰當的基因核,每一個大師級都能夠輕易毀滅一個城市。
不出意外的,袁北所在的節點很快便被找到,李老師手中源力洶涌,轟然間釋放而出,便要直接將此處空間強行撕開。
“嗯?”
沒撕動?
看來這個袁北確實是名不虛傳,角斗場讓他鉆研的很深,就算是他,竟然也不能瞬息間將其打開。
不過還是太嫩了。
二三階覺醒者對技能的掌控,在大師眼里簡直就像是幼稚園級別的啊喔額一樣,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挑戰。
心里這么想著,李卿源力倏然之間加劇輸出,在轉眼之間竟然是又要將節點完全覆蓋。
緊接著。
似乎是在某一個時刻,飛閃之間似乎是看到節點中某個空隙一般,便要趁虛而入,想要將這個節點完全撕開!
那處節點發出震動之聲,但卻是紋絲未動,節點完全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李卿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僅僅只是震動?
而隨著他的源力用出的越來越雄厚,李卿就越來越懵。
他那雄厚的源力,竟然打不開一個二階覺醒者的空間技能?
就像是李卿那宛如洪流一般源力被一處大閥瞬間阻攔住了一般,洪流全部被阻擋在外,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李卿:…
這不現實!
他不相信。
不過不管他相不相信,這件事就是這么發生了。
而且就發生在現在。
李卿本身也不是專修空間的大師階覺醒者,他對空間的掌握也僅僅只是來自升入大師之后基因鎖之中自己攜帶的一些能力而已。
這些能力自然是粗俗的——只是相比起袁北這種,僅僅只是會使用的人,那自然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不管什么,都是對比出來的。
按照李卿以往的經驗來看,他只需要找到節點,然后找到某個空隙的時候,用源力將其直接沖破就好了,簡單的就像是一加一一樣,那些僅僅只是會使用的覺醒者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但是袁北顯然不一樣。
或者說他的斗獸場本身就很不一樣,和別人的都不一樣。
變異技能,其中一些玄妙,不是李卿這種門外漢就能夠輕易撼動的。
經過白貝貝的原則這一重度強迫癥精神患者的卡牌改造,斗獸場早就和一般的斗獸場有著本質的區別。
畢竟強迫癥患者,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絕對的完美主義者,很多地方都已經經過實話,就連袁北自己也對此沒有任何的認知,哪怕是這是他的技能。
他的重心一直是放在棍法與眠上,現在又多出了古樹精的生命能量,對于斗獸場他一直是以一個功能性技能來看待。
如果不是這次偽領域的猜想,恐怕他永遠也不會嘗試著深度挖掘。
更何況,單挑王基因核誕生幾十年的時間,集合國家機器的力量,多少實驗都做過了,怎么可能漏掉袁北所做的呢?
但至今未能成功。
唯獨袁北成功了,這便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而在空間之中。
就在李卿嘗試著打開此處空間的時候,斗獸場上也是發出了劇烈的震動。
袁北身形都差點沒有站穩。
“有人出手了?”
袁北倒是也并不驚慌,雖然沒有料到,但是既然發生了,他也無所謂就是了。
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李瑯,在他的輪番轟炸之下,獸化形態早已經維持不住。
袁北又塞給他一枚命果,看到他的氣息緩緩回穩,只是依舊在昏迷之中,袁北就放心了。
再看看他空蕩蕩的右臂。
袁北也覺得足夠了。
一臂還一臂,很公平。
袁北愛公平。
雖然說用棍子生生砸斷的手臂幾乎是沒有再能續接上的可能性了,但是想想李瑯一直試圖破壞他人道路的行為。
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也該出去了。”
早在李瑯陷入重傷狀態中的時候,袁北就已經可以選擇出去了。
只是手臂一直斷不了,花費了一點時間。
好在結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