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順利得手
“東西呢？”
鐘南山趕緊把單據和裝著假七竅潤脈丹的瓷瓶子遞了過去。
對！瓷瓶子中的三枚七竅潤脈丹是假的！
格林法師交給他的三枚真品七竅潤脈丹，他在來五樓小倉庫的路上就悄無聲息地完成了偷梁換柱。
黑炎玲玲熟練地打開瓷瓶檢查了一下，看里面丹藥的形狀和顏色，確實是七竅潤脈丹。
不過只有三枚！
她嘴巴頓時諷刺道：
“呵——還黑森城藥師之下第一人呢，人家真正的藥師一爐成丹至少五枚，大鼻子三爐才成丹三枚，浪得虛名，差遠嘍！”
鐘南山暗笑，難怪格林法師不愿自己來做登記和交丹呢，黑炎玲玲這女人嘴巴太損了！
黑炎玲玲隨手在瓷瓶正面刻有“七竅潤脈丹”和“黑森城格林”字樣的旁邊蓋了個章，“合格119001113”，而后就不耐煩地喊道：
“給你回執單！滾吧，別耽誤本小姐看小說！”
唉，胖妞，你這體型再不減肥，嘴巴還這么損，也就只能在小說里找找愛情了！
不過也說不定！
這胖妞姓黑炎，又能在神殿藥劑堂找到這么輕省的一份差事，顯然在黑炎家族內還是有一點點地位和關系的，有些男人說不定就正好看上了她這點呢！
但，那不是愛情······
半響，黑炎玲玲感覺不對勁，抬頭一看，頓時發怒：“你還杵在這干嘛？給我滾——”
“玲玲姐，你看你這堆了半個桌子的丹藥，你又忙······忙不過來，要不我幫你一一擺到倉庫藥架上去吧？”
鐘南山腆著臉，指了指桌子上的丹藥，又指了指她背后一排排的藥架，陪著小心地說道。
他也是實在想不出辦法了！
黑炎玲玲雖然看起來是個大胖子，而且癡迷小說不可自拔，一副不頂用的樣子，但怎么說也是預備法師，正兒八經的武者，他可沒有信心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偷溜進去偷藥而不被她發現。
所以見她正忙著看小說，八成很厭煩把丹藥擺到藥架上去這種繁瑣費時的事情，他干脆裝作獻殷勤地樣子去幫忙。
“干嘛？你打什么鬼主意？”
黑炎玲玲冷笑地瞥了一眼黑木。
她倒是沒有想過這傻木頭敢打她小倉庫內丹藥的注意，這在她看來沒有意義，因為傻木頭偷拿了制藥區任何丹藥、藥材或器具都過不了制藥區出入口那一關的檢查。
倒是前天聽說傻木頭被大鼻子毒打得昏迷了，莫非······
鐘南山此刻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九真一假地說道：
“唉，玲玲姐，格林法師近來對我出手越來越重了，前天昏迷那次我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死了！還有，你看我這手上、腿上和肚子上的傷，都是他今天打的啊，我怕······我怕我再不找個靠山，就要被他打死了啊嗚嗚嗚——”
黑炎玲玲冷眼旁觀了一陣，見傻木頭今天不但話多，而且好似要哭得沒完沒了似的，讓她心里煩躁！
“再哭我一腳踹死你了！一個大男人，在本小姐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啊？”
聞言，鐘南山立馬聽話地止住了哭腔。
同時他心中暗自誹謗不已，你以為我愿意啊，要不是為了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不，要不是為了得到更多的七竅潤脈丹，老子至于這么賣力的表演哭戲嗎？
“哼，想傍上我黑炎家族的人多著呢，但傻木頭你一個區區神殿學徒，還遠遠不配！”
黑炎玲玲說完后就不理會黑木了，又繼續趴在實木大桌子上嘿嘿笑地看起了小說。
鐘南山繼續尷尬地杵著。
誰想傍上你們黑炎家族啊，這胖妞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不過，這丹藥要不要擺到藥架上去，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姑奶奶，你有背景，你牛······
他今天是徹底豁出去了，豁出去的不要臉了，再次腆著臉地問道：“玲玲姐，那這些丹藥我幫你擺放到藥架上去了啊？”
“你愛干不干！但是別想因為你幫了我這么點小忙，就以為本小姐會替你出頭，做夢——”
“嘿嘿，那我去擺放丹藥了啊！”
說著，鐘南山屁顛屁顛地從旁邊找了個托盤，把大桌子上的一部分丹藥用托盤端著去了后面藥架那邊。
“很好！計劃第二關的大門已經向我敞開了，就等我抬腿邁過去了！”
鐘南山心中狂喜，萬萬沒想到這計劃的第二關進入小倉庫內還挺簡單的嘛！
他強忍住第一趟擺放丹藥時就動手偷梁換柱，此時的黑炎玲玲說不定分了點心思關注他的行動，看他會不會毛手毛腳打碎東西呢！
這時最需要的就是穩重！
對，穩重！
鐘南山小心翼翼地把各種丹藥分門別類地放入對應的藥架上，不過因為對各種丹藥的擺放位置不熟悉，所以他需要兜兜轉轉地到處尋找標簽，導致開始干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當然，鐘南山主要也是趁機尋找七竅潤脈丹擺放的位置，好為他的偷梁換柱勘察一下情況，以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
很快，鐘南山就在放置三級丹藥的藥架上看到了兩瓶七竅潤脈丹，煉制者正是黃連藥師，上面照例還印著“合格119001111”的印章，看來是黃連藥師前天煉制的。
他雖然心中欣喜，但只是暗暗記下位置，然后不動聲色的繼續擺放其它丹藥。
期間，黑炎玲玲看完一頁后，還偷空扭頭瞄了一眼黑木干活的樣子，那小子做事雖然不是很快，但卻很穩重嘛，她安心地沉浸到書里的世界中去了。
鐘南山拿著空托盤回來端第二趟丹藥的時候，發現黑炎玲玲又嘿嘿嘿傻笑地深度沉浸到小說中去了。
他頓時心中一動，裝作很自然的把今晚格林法師煉制的那瓶七竅潤脈丹也放上了托盤，而后再次進入后面的藥架之中。
接著，他一邊擺放其它丹藥，一邊隨時用眼角余光注意黑炎玲玲的動作。
發現黑炎玲玲一直盯著書本不抬頭后，他頓時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放置三級丹藥的藥架這邊。
“成敗在此一舉！”
鐘南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把托盤放在地上，然后迅速地把藥架上兩瓶七竅潤脈丹倒了個空。
第一個瓶子有六枚！
第二個瓶子有五枚！
很好！
然后他又快速把早就準備好的假七竅潤脈丹拿了出來，往一個瓶子內裝了六枚，另一個瓶子內裝了五枚！
中途，黑炎玲玲的一聲大笑差點把鐘南山嚇出尿來了！好在只是虛驚一場，那胖妞只是看到精彩劇情后情不自禁而已。
最后，鐘南山又來回跑了幾趟，才把大桌子上的全部丹藥都擺放完畢。
走前，他還順勢問了一下：“玲玲姐，我干完了，你看什么書這么好看啊？”
“神子追妻記！干嘛，關你什么事？”
這是本好書！
鐘南山離開小倉庫后，下樓想把黑炎玲玲給的回執單拿去給格林法師，但敲了敲四樓最右邊那間制藥房的門，里面半響沒人應聲。
“特么的，八成是自己先回去睡覺了！”
心中暗罵了一句后，鐘南山迫不及待地就去了四樓的廁所。
在廁所的獨立隔間內，他把從格林法師那掉包和從小倉庫那偷梁換柱得來的一共十四枚真品七竅潤脈丹一一取了出來。
“嘿嘿，計劃第二關順利完成！”
鐘南山興奮地發抖，不過此時還不是慶功的時候，接下來還有第三關制藥區出口檢查，那可是要脫光后再掰開嘴巴、耳朵和屁股眼的嚴格檢查。
“但我早有辦法！”
鐘南山又把十四枚真品七竅潤脈丹分成三小堆，然后分別裝入氣球之中，系好口子后外面又分別再套了個氣球，再次系好口子。
這樣雙重保險！
“接下來就是把三個裹著七竅潤脈丹的氣球一一吞進肚子里去了！這還是我從前世人體藏毒的緝毒新聞中得到的啟發！”
鐘南山分三次把氣球吞下肚后，又處理了剩余的假七竅潤脈丹和氣球，這才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廁所。
隨后，他很順利地通過了制藥區出口的檢查。
“計劃的第三關也順利通過了！完美！”
離開了制藥區后，鐘南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樓底的廁所立馬把胃里的氣球催吐出來。
“雖然廁所是獨立隔間，但催吐時‘嘔嘔嘔’的動靜不小，萬一引起別人注意，豈不是功虧一簣！”
為了保險起見，鐘南山強忍著胃里的難受膈應勁，回上午處理藥材的地方拿上東西后，第一時間就往家里趕。
“炎魔，你的七竅潤脈丹我弄到手了，我的陰陽烘爐神功你準備好了嗎？”
路上，鐘南山為了轉移對胃部難受膈應的注意力，暢想起了回去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