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空議會在自己占領并統治的位面一直表現的很負責任,但是想要贏得所有人的認可還是不可能的。⊙四⊙五⊙中⊙文⊙,和一切政治組織一樣,時空議會也有自己的反對者,明的暗的都有。
目前,反對者主要集中在前政府成員,投機商和前富人群體之中,主要是由于利益分配問題反對時空議會。但是,這里面也有少數真正的皿煮政治原教旨主義者在內。
在時空議會主導的新秩序中,這些逗比無法通過忽悠選民、權錢交易等手段獲得曾經可以輕易享受的權利和地位。而他們又都和羅拉.羅斯林一樣,是不甘于寂寞的人。
于是,在共同的權利 與相似的政治理念的作用下,正在正在通過各種和平合法和非法的方式和時空議會的下屬基層政治組織進行斗爭。
他們以恢復“皿煮、資由”為口號,實際上是想要在時空議會無暇他顧的 況下奪取基層的政權。獲得和時空議會的領導機構叫板乃至談條件的權利。
這是一個有希望達成的目標,因為眾所周知,時空議會并不在意基層的權力機構如何運行,只在乎最終的運行結果。在這次超大規模新移民到來之前,反對派的所有斗爭手段目前為止都是合法的。
因為不合法的手段已經有人試過,只會讓那樣做的人第一時間被送進監獄反省,且不會有任何人為他們請愿。占據人口多數的群眾對于他們的政治訴求從來都是不關心的,人們更加關心治安,生活質量的切實提升等等生活中的現實問題。
但是這次移民們帶來的區域 這些人是初來乍到,立足不穩。對他們新到達的世界充滿疑問,人心正是最混亂和不安的時刻。如果能夠趁著目前秩序混亂、人心不穩的機會煽動起新移民們對時空議會集權體系的恐慌,那么這些剛剛脫離戰火的新移民就可能被他們當做工具利用,用來沖擊現有的不給投機者機會的政治體系!
對于時空議會來說,這些人的存在是個相當現實的威脅,如果致遠星來的難民們真的在安頓下來之前被煽動起來。那么這個位面整個現行的政治體系都有可能被改變。搞不好還會拖累在異位面執行任務的艦隊,迫使他們提前返回。
不過,議會的現行政治體系也不是一點兒支持者都沒有,也有些活躍在安置區的民間團體就是在給難民們提供無償幫助,并提時空議會做正面宣傳。
這些人數量不多,其中最大的團體是由塞隆人組成的。作為一個有著歷史污跡的種族,塞隆人在很多地區依舊受到歧視或者區別對待,鑒于他們最初沒有接受沈超給出的全員改造方案,他們中的多數個體還保留著自己的原有外貌。
高度一致化的外貌讓他們可以被自然人輕易識別出來。逃亡艦隊的人類又長期和他們不相往來,還在公共場合宣揚塞隆人威脅論,讓很多原住民對塞隆人的群體也心存疑慮。
塞隆人在移民至此的初期對外界社會輿論并不重視,融入主流社會的速度也遠遠慢于逃亡艦隊里的人,這導致他們在輿論戰的前期完全落后,等他們開始試圖融入外界社會時,他們的種族名聲已經被破壞了。
在商場和餐館里,塞隆人被認出后。很多不明所以的自然人會把他們當做瘟疫一般躲避,在工作場合。他們也有可能遇到不愿意和他們正常合作的自然人同事。
而且由于極為深切的種族仇恨,他們的人還時不時的會有人遭到莫名其妙的襲擊。襲擊者自然都是逃亡艦隊里的人。通常都是源于一些歷史糾葛。
好在,時空議會下屬的政府和執法機關沒有對他們區別對待,襲擊他們的自然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都會被當做一般的犯人處理,通常是送進監獄。所以塞隆人人 上的問題正在逐漸改善。
經歷了這些莫名其妙的社會排斥,被外界主流社會無端排斥的塞隆人終于意識到了外界輿論的巨大影響力,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這場輿論戰中唯一的盟友是時空議會。
他們意識到自己必須想辦法盡快改變自己在大眾面前的種族形象。否則以后他們的壞名聲就可能被固化,像是主位面各個國家和地區廣為存在的地域和種族歧視一樣,變成社會文化的一部分。
如果那樣的況發生。他們這些選擇了和平的塞隆人還是會被社會群體識別成危險的代名詞,遭遇系統的歧視。就像是主位面天朝中省際歧視中遭遇躺槍的無數普通人一樣,僅僅因為自己的出 地區,就被社會打上各種負面的不實標簽。
這種社會文化是十分危險的,因為一旦形成,它就帶有強制和排他 。特定的人群會被打上特定的標簽,任何質疑聲都會被主流認識壓制,其造成的破壞效果幾乎完全無法去除。
無知的人會傳播這種歧視言論并由衷的相信其理論,少數理智的人則無法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整個社會的錯誤認知。從而陷入惡 循環。
就像是當年人類歧視塞隆人,后來塞隆人崛起后又反過來歧視人類一樣,這種歧視 的文化一旦形成,就會自發的發展成對立和仇恨,永無止境的傳播,直到變成慘烈的大型流血沖突事件或者戰爭,人們才有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并改變自己的看法。
選擇到時空議會這里避難的塞隆人都是選擇了和平的,他們在此次超級移民潮中看到了改變自己種族形象的機會。準備利用這個機會賺取新移民們的好感度,好在這批移民潮成為社會主流群體后自發地扭轉目前的社會文化。
光環位面的普通人對塞隆人的種族來源和歷史污跡一無所知,但是和其他所有被時空議會救助過的人一樣,他們對于自己到來前后受到過什么人和組織的幫助卻會記得很清楚。
在致遠星的戰火中,這些人登上了帶有時空議會徽標的戰艦,在配有同樣徽標的人的幫助下,他們脫離了戰爭。因此,時空議會的徽標已經印入了他們的內心,短時間內,新移民們會把這個徽標和安全感直接掛鉤,并愿意服從帶有這個徽標的任何人的指揮。
同樣的原理,如果塞隆人能夠在他們剛剛到達新世界的時候展現出自己種族最好的一面,給這些人提供無私的幫助,那么他們那帶著重復 的面孔也會自然而然的被這些新來客接受,并和友好的概念綁定在一起。
等到以后局勢穩定下來,不管他們再聽到什么樣的有關塞隆人的負面言論,他們都會首先產生懷疑而不是輕信,因為他們會想起在危急時刻幫助過自己的塞隆人。
此時,在新悉尼市的一個市郊交通轉運點,一群塞隆人就正在實踐這個理論。這次大行公關行動是他們中的少數人在塞隆人的聚居區發起的,但是由于行動的效果將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種族中每個人的未來,所以很多塞隆人都積極響應,參與了這次行動。
全球五大安置點中現在總共有接近2萬名塞隆人志愿者,被分配到到新悉尼市的就有4000人。此時在這個飛船的交通轉運點就有100多名塞隆人在協助官方組織轉運和安置新移民們。
他們的數量聽起來不少,但是此時在這個由大型機場改建的飛船轉運點附近足足有180萬滯留的難民。占據了附近幾平方公里范圍內的所有平坦地帶。
現場只有不到一個師的武裝部隊在維持人群的秩序。算上其他各種幫助難民的官方和民間組織,這里差不多有2萬人負責安置難民們。平均每個人要負責接待接近100人。在這樣的 況下,個人的力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安置工作完全靠有效的計劃和組織人手。
有賴于發達的空中運輸體系和早就通遍全球的衛星通訊網,這個轉運點的實際運行效率相當高。和其他所有堆積著大量難民的地區一樣,并不缺乏基本的生活物資。
而一旦在人群中發現病患,傷病員們也會第一時間送到預設的醫院去救治。所以暫時也不需要擔心瘟疫的爆發。現在這里最大的問題和其它無數類似的地帶一樣,是如何快速將難民們轉移出沒遮掩的空曠地帶,送進安置區。
這可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計,前面說過,難民們的數量嚴重超出最初的預計。之前準備出的城市空間不足以容納所有人,必須重新分配并調整安置計劃才能把難民們安置好。而這又需要時間,所以,很多人就被滯留在了各個交通轉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