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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重生的?!”
簡瀾第一次露出這樣瞠目結舌得有些好笑的表情。
林嘉若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會兒,道:“你不是重生的!”她剛剛沒有用“也”。
簡瀾也冷靜了下來:“你也不是重生的!”
確定對方不會說出更多自己的秘密后,兩人都沉默了。
直到門外開始催促,林嘉若才先開口:“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大哥的身份,想要掙個天大的功勞?”
簡瀾嗤笑一聲,道:“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天大的功勞!”瞥了林嘉若一眼,不情不愿地說:“看來是沒什么可能了…”
林嘉若笑了笑:“孫嬌的事你怎么不繼續拿到他面前邀功?”
簡瀾不屑道:“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什么好邀功的?”
林嘉若無語:“那你直接拆穿她就好了,拿到我面前說干什么?”這點手段,怎么可能成?還特意拿來跟她說。
簡瀾斜睨了她一眼,道:“誰耐煩管這種內宅陰私事?你自己的男人自己看好——”
話語一頓,仿佛想起什么,疑惑問道:“我記得你今年才十三歲?”
林嘉若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簡瀾突然變了臉色,驚而怒,而后暴怒:“畜牲!”
一聲怒吼之后,奪門而去。
留下林嘉若怔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林嘉若身份最尊,是最后一個到場的,林致之早已候在門口等她。
見了他,林嘉若雖然覺得王府的后廚沒那么松散,還是把孫嬌的事和他說了一聲,果然他停了一點都不意外,反而笑著安慰她:“虞回已經將此事報與我了,放心,他會處理好的!”
林嘉若也就放心地進去了。
果然,餞行宴毫無波折,虞回的處理結果到第二天才顯現出來。
第二天清晨,送走了北上代州的一行人后,回府途中,林嘉若還在問簡瀾的事。
“昨日黃昏,赴宴之前,她是不是去找你了?”
當時她是不知道簡瀾干什么去了,不過剛才送行的時候,簡瀾特意拉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通“你年紀還小”、“別被男人哄了”之類的話,還很有針對性地瞪了林致之一眼,那眼神跟對著仇人似的,再也找不到昨天之前的勢在必得之意了。
“是!”林致之無奈地說,“她突然沖過來,就要對我動手,我趕著赴宴,只得讓人把她關了幾個時辰!”
“她有些古怪。”林嘉若說,“回去和你說!”現在在大街上,不方便。
然而剛進王府大門,就有侍衛跑了出來,看到他們回來,忙道:“殿下回來得正好,虞長史和姜頭兒打起來啦!”
林嘉若吃了一驚,瞥了一眼滿臉幸災樂禍的侍衛,哭笑不得:“虞回能禁得起姜紹打?你們拉住沒?”
“拉住了!拉住了!”侍衛嘿嘿笑道,“就擦破了點皮!”
“兩位殿下要去看看不?”他期待地看了林致之一眼,又猶豫地看了林嘉若一眼。
林嘉若感覺到了被排斥,哼了一聲,搶先回答:“去!”倒比林致之先走一步了。
林致之笑著跟上,可那名小侍衛卻笑不出來了,一邊緊步跟著,一邊快速勸道:“公主殿下還是別去了,場面亂得很…”
“他們為什么打架?”林致之問道。
小侍衛支吾了兩聲,眼看就要走到地方了,才一咬牙:“虞回那廝把阿嬌姑娘睡了!”
兩位殿下終于停下了腳步。
“虞回果然是個黑心的…”林嘉若喃喃道。
孫嬌下的藥,不知怎么的,最后應在了她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虞回是怎么安排的,就把神志不清的姑娘弄回了自己房里。
等到早上被發現時,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虞回早就看上孫嬌了,下了套等著她鉆進來呢!”林致之笑道,他自己王府的長史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嗎?無緣無故會放個姑娘進府?
虞回的作案現場,他們最終還是沒進去,林嘉若渾渾噩噩地被他牽著去了他的書房,坐在一旁看他辦公。
“可是…他這樣…虞家的門第,孫嬌不是只能給他做妾嗎?”林嘉若本來還覺得孫嬌是條美人蛇,現在跟虞回一比,瞬間成了小白兔。
林致之不以為然道:“她想給我下藥,難道是妄想做王妃?”
林嘉若悻悻地說不出話了。
那姑娘原本就是心懷不軌想攀龍附鳳,難得虞回就喜歡這樣的…還真是天作之合啊!
林嘉若癡癡地想了一會兒,醒過神來時,發覺屋內格外寧靜。
書房的門閉著,窗卻敞開著,窗外幾竿青翠欲滴的修竹映成了一框畫。
他于案前翻閱公文,時不時提筆批復幾句,眸光深斂,神情專注,側顏精致俊秀。
林嘉若越看越愛,情不自禁朝他身邊挪去。
她一有動靜,林致之就察覺了,放下手中紙筆,順手將她攬到懷中,柔聲道:“是不是無聊了?我給你磨墨練字?”
林嘉若往他桌上瞥了一眼,問道:“你在忙呢?”
他將她抱到膝上坐著,吻了吻她的臉頰,道:“不忙,都是些小事。”
林嘉若轉過頭,雙手捧著他的臉,端詳了一會兒,眉眼一彎:“那你別看那些了,陪我玩會兒吧?”
林致之剛想問她想玩什么,女孩兒便吻了上來。
唇間溢出一聲低笑,林致之扶著她的后腦吻了回去。
廝磨著,輕吮著,一點一點地加深,這個吻是溫柔而克制的,她隱隱能感覺到被他壓抑住的欲求。
她腦中突然閃過秦淮河上偶然瞥見的香艷一幕,以及在甘家他充滿誘惑的那個吻,心頭突然火熱起來,原本捧在他臉上的雙手逐漸下滑,學著他那天的動作,貼著他的側頸,輕輕滑入他的衣襟。
他身子一僵,停止了親吻。
林嘉若忙咬住了他的下唇,不許他退縮,雙手伸到他衣領之內,輕撫著他的肩膀,整個人迎了上去,霸道地在他唇上繼續廝磨索取。
眸光一黯,他突然將她抱了起來,頃刻之后,她便躺在了內室的床上。
他眸色深沉地將那雙作祟的手禁錮在她頭頂,俯身看她,勾唇一笑,語聲低啞:“阿若,你那天,在秦淮河上,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