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19世紀的醫學漸漸告別朦朧迷茫,走向光明,但用來輔助醫學完成救治任務的醫藥器械卻一頭扎進了商業圈里。和盛產圣母、變態和天才的醫學圈不同,商業圈盛產鈔票和熱愛鈔票的騙子們。
沒有什么比“活下去”更有誘惑力了。
當騙子參透了人們的生存欲望,行騙也會容易好幾個檔次。拿黃鼠狼gao丸來充當藥,用顱骨苔蘚來治療鼻出血,邀請歐洲貴族紳士進水銀蒸汽浴室治療梅毒,抽煙治療癌癥,喝酒治療肝病從古至今,無不如此。
19世紀藥品開始出現專利,卡維的幾種藥物都擁有了專利,受專利法保護,但不多。
而監督藥品真假,打擊控制弄虛作假的法律也在歐洲大陸上層出不窮,只是真正能起效的很少。只要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介紹一下獨特的配料,再找個醫生站臺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醫療器械也是如此,珍妮和塞西莉亞就是這方面的行家。
她們沒有近代水療發明人文岑茨普里斯尼茨那樣傳奇的經歷,也沒有他發明戶外冷水浴及冷濕敷布的膽量,畢竟他就是因為這種激進做法才被趕走去了捷克當一名宮廷醫師。1
想要在水療發源地奧地利分一杯療養院的羹,還不能被醫療管理局查封判為巫術,她們必然要整點新套路。
和死板的德意志人以及沒有半點藝術細胞并將冷濕敷布奉為至寶的昂撒人不同,種族國籍更為自由的兩姐妹積極引入了法國王室不老傳奇“圣克魯榮耀”。2
“斯特恩。”珍妮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他們的住址以及那位發明家的名字,“我記得他一直都住在倫敦,只是具體住哪兒就不清楚了。”
卡維看著眼前烤焦了的豬皮,實在不敢恭維現在的電流穩定性和防漏電措施:“就算撇開安全性不談,用腳來控制電流釋放也很不協調,算了吧。我想知道的是,現在誰在研究電燈?”
“我雖然覺得未來可以實現,但現階段確實太難了。”專攻機械構造發明的福利斯特也這么認為,“倒是你之前說的電刀開關可以不放在手上,而是放在地上用腳來控制,如何?”
“卡維醫生,我不得不提醒您,電燈真的非常不實用。”珍妮勸道,“想要依賴這種東西發光照明,實在太難了。”
不得不說她們為水療進一步發展并成為現代spa奠定了基礎。如今紅酒spa仍然是高檔的代名詞,同時也有了為中低檔消費者考慮的平替,牛奶浴。
那些專做醫藥醫療設備廣告的代理商圈子有這樣一句話:想獲得卡維醫生的代言就像讓維也納美術學院接受連人物素描都畫不好的庸才一樣不現實。
卡維不可能為了一個無影燈去倫敦找人,還不如花些錢讓他們去試試。就算最后失敗了也沒什么,就當為現在的科技發展做些微不足道的貢獻罷了:“你們先做著吧,福利斯特的弧光燈也可以改進一下.”
整個儀式要在大理石材質的浴缸中進行宗教祈禱儀式,飲用最高檔的葡萄酒。最后水療助手會像圣克盧大噴泉頂端大酒桶一樣,將昂貴的葡萄酒倒入溫泉水中,浸滿顧客全身用于洗浴使用。過程中,上帝會聆聽到鈔票虔誠的祈禱,會讓花錢拿酒泡自己的傻子永葆青春。3
誰又能想到給手術床通個電,接上幾盞燈就能改變現狀。原來卡維并不是油鹽不進,而是沒有能入他眼的東西罷了。
首先是胡子藥,一種能讓毫無男性魅力的無毛男士,在短短46周時間里刺激產生濃密的胡子,甚至對未滿17歲的年輕男人也有效。其實這種藥不需要過多宣傳,就可以席卷整個19世紀,并在20世紀初都能穩賺不賠。4
在這張通入電線的手術床出現之前,想要獲得卡維的代言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會遭到他冷漠對待甚至嘲諷暗罵。
“想要照亮整間屋子就得占掉1/4的面積,還是太大了,雖然比蠟燭要亮得多。”福利斯特對自己的改造并不滿意,“而且要想帶動它,還得準備好幾臺手搖發電機。”
“維也納?”福利斯特搖搖頭,“奧地利沒人研究這東西。”
面對這樣富有創新精神的姐妹,卡維拒絕了海量的代言邀請。
接著還有用洗干凈的牛眼瞼搭配金屬絲卡扣做成可調節的YinJing環,用來展現男性雄風,甚至還特意保留了眼睫毛來增加情趣。以及用電加熱過的坐墊來溫暖刺激“腹部的大腦”——前列腺,從而增進某種功能,和現代的前列腺加溫儀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哦?叫什么名字?”
卡維只知道現代燈泡是怎么發明的,并不了解完整的燈泡發展史和具體年份。在珍妮等人的告知下,他才知道,現如今電燈的發明仍處在探索階段。
從一開始水療療養院到后來的各種電子治療“設備”,直到阿爾方斯的手術完成后終于達到了頂峰。
然后便是時代的眼淚,灌腸器的改進版——直腸旋轉器,用于按摩直腸部位的各處肌肉,以促進前列腺和結腸足夠強悍,保持前后都非常通暢。當然,很快就被教會和管理局叫停,沒有量產。